張和平在別墅外麵坐了一會，吃了點東西在感知到韋春橋過來，站在邊上等候時張和平才離開這邊由一群少爺、小姐組成的草台班子。
    韋春橋見狀急忙湊上去，跟在張和平身後，小聲匯報導：“老板，一共查出來246人，比我們掌握的名單多出32人。”
    “不過，我們的名單上有17人不是他們的人，您看要不要把那些人單獨揪出來審問？”
    張和平淡淡吩咐道：“動作要快，別搞得人心惶惶！”
    “老板放心，我們有證據在手，今晚就能審出他們的來路！”韋春橋用左手拍著胸脯保證。
    張和平側頭看了一眼韋春橋的右斷臂，“這件事忙完，你就去深城和平醫院，把右手恢複了。”
    “別搞特立獨行那一套，你這樣隻會讓外人以為我搞的再生修複液有問題。”
    韋春橋一聽要去深城，想到剛才得罪的華老、王主任，心中不免有些忌憚，“老板，我能不能在港島這邊治手？”
    “放心過去，他們要是敢難為你，我就把那邊醫院撤了！”張和平背起手走向別墅大門，沒去看身後滿臉感動模樣的小老頭。
    張和平說撤醫院，就跟今天清除內地眼線一樣，都不是臨時起意。
    深城和平學院路口自從設卡後，那邊的和平醫院就變了性質。
    張和平建醫院，搞低價醫療，還把和平慈善基金會的辦事點設在醫院收費窗口隔壁，為的是什麽？
    無非是想博一個好名聲！
    現在倒好，普通人享受不到深城和平醫院的低價不說，低價反而引來一批可以全額報銷的老頭、老太把那邊當養老院住，順便還能排隊等壽元120藥劑。
    所以，他是真的有撤掉那邊醫院的打算。
    既然那些人不能幫他獲取三星堆地下基地的權限，也不能幫他兩個姐升遷，那就不用浪費錢搞吃力不討好的事。
    至於今晚清理內地眼線這事，張和平雖然一直想做，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張和平當初容忍這些人進保護傘安保公司，一是他那會還有一個張平安的秘密身份，可惜後來在入D這事上受阻，他才發現那個身份沒卵用。
    二是那會的保護傘安保公司，確實需要一些訓練有素的退伍兵帶那些新招進來的小屁孩，這也是張和平今天沒把他們直接開除，而是安置到保護傘深城分公司的原因。
    當然，他們要是不願意去，那就不關張和平的事了，他自認為已經做到仁至義盡。
    反倒是華老他們，在汽車炸彈事件後，不能幫張和平報仇不說，還在老布一家出意外後，先懷疑是張和平安排人所為！
    關鍵是他公然在仁和義小區裏問那些眼線，是不是張和平安排的！
    這是有多不把張和平當回事，亦或者是不相信張和平？
    哪怕華老當時因為老布的身份，情急之下才做出這種事，也改變不了別人的看法。
    更何況，老布一家的意外，還真跟張和平有點關係。
    小克在很早之前就想用老布一家的命，向張和平交投名狀，以換取幾隻壽元120藥劑購買權。
    張和平因電網股份一事回港島後，鎂國人本來是可以向港島和平醫院申請購買壽元120藥劑了，他們還為此大肆兌換RMB。
    結果，深城和平學院的再生修複液失竊一事牽涉到了鎂國人，之後張和平就中斷了鎂國佬購買壽元120藥劑的資格。
    再然後，小克與他背後的財團托人向張和平表示，願意幫他清理老布一家，條件是給他們5支壽元120藥劑。
    張和平肯定沒答應這條件！
    他若想報複老布，隨便在黑道發個1億鎂金懸賞，就有無數人為了錢去搏命，哪裏用得上價值100億鎂金的壽元120藥劑。
    所以，最後談下來的結果是，小克他們弄死幾個，張和平就給他們幾支壽元120藥劑的購買權。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張和平研製出了可回收精神力的三代腦機，有了可以長時間釋放精神力的底氣。
    從此以後，誰敢跟他和他的家人玩陰的，他保證讓對方一家死得不明不白。
    隨著那群富太太、少爺、小姐相繼告辭離去，沒等到韋春橋放人的華老、王主任，這會沒好意思去找張和平溝通此事，隻能先去和平飯店休息。
    寄希望於韋春橋，真能如他所說，次日一早將雁群那些人和家屬送去深城。
    然而，這一夜，注定了許多人要失眠，尤其是急於搞清楚老布死因的華老。
    王主任找到駐港特派小組的張盼娣，本來還想跟她說一下雁群的事，好讓張盼娣幫忙向張和平解釋。
    卻不料，張盼娣一見麵就說，她知道事情原委了！
    “二妹，這事有些複雜！”王主任不知道張盼娣知道了什麽，還是朝有利於己方的解釋，“當初安排那些人去保護傘公司，主要是為了保護和平與他的家人。”
    “那個時候的形勢複雜，外國間諜……”
    “王姨！”張盼娣打斷了王主任的話，一臉嚴肅地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些人其實早就暴露了？”
    “我弟之前為什麽能容忍他們，現在為什麽容不下他們？”
    “今時不同往日了！”張盼娣看著老態盡顯的王主任，放緩了語氣，“你們若是相信我弟，就該提前撤走那些人，或者提前言明那些人的身份。”
    “可你們什麽都沒做，反而以為自己一直都是對的！”
    “我弟剛才反問了我一句，正好說給您聽聽。”
    “你是否願意在你家客廳、臥室、廚房、衛生間等處，安裝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攝像頭，供別人隨時查看你家情況？”
    張盼娣把王主任送走後，又站在飯店客房窗邊，漫無目的看著外麵的港島夜景。
    她弟剛才還問了她一句話，如果升職無望，有沒有考慮留在港島？
    片刻後，房門被打開，剛才為了避嫌，去走廊盡頭待了一會的張勇，此時走了進來。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貼近，張盼娣靠在張勇懷裏，有些迷茫的問道：“老公，你說我們要不要留在港島？”
    張勇沒回答，隻是靜靜地陪在身旁，等張盼娣自己拿主意。
    這個家裏，能讓張盼娣在重要事情上改主意的，除了那位首富三弟，連他們爸媽都不行。
    ……
    次日一早，華老、王主任就拉著張盼娣一起上了太平山，想讓張盼娣充當和事佬。
    等他們來到仁和義小區門口時，正好瞧見幾輛紅黃相間的小巴士停在裏麵。
    周圍雖然有很多人看熱鬧，卻沒人敢上前，給那些正在搬行李上巴士的男女老少搭把手。
    因為那些人是內地眼線的事，已經在仁和義小區和周圍幾個小區傳開。
    “老板是不是太仁慈了？我覺得應該把他們直接開除！”
    “老板那叫大度，念在他們往日沒犯錯的情況下，讓他們回內地當保安，給他們留了一絲體麵！”
    “我當初進公司，還是秦隊長他們在淺水灣訓練的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內地安插進來的！”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我聽說昨晚還有17個其他勢力的人被抓，到現在都沒有放出來。”
    “還有其他什麽勢力？你從哪裏聽到的？”
    華老、王主任他們穿過小聲討論的外圍人員，徑直來到小巴士旁邊。
    引爆這場轉崗事件的雁群負責人，因為隻接了老母親來港島居住，所以行李比其他隊員少了很多。
    他此時見到華老、王主任他們過來，雖然心中有對任務失敗的慚愧，卻也有事後沒被清算的僥幸。
    若非有清算這層顧慮，他也不會跟老婆離婚，還把兒子的撫養權交給了前妻，如此就不用帶妻兒過來充當人質了。
    華老走近後，之前醞釀了許多話語，此時卻不知該怎麽說出口。
    因為這兩百多號雁群隊員被迫轉崗去深城，說到底是他昨天的莽撞聯絡行為，以及他對張和平的不信任，才導致他們這麽多年的暗線工作全部化為烏有。
    “沒事！”王素梅上前按住這個中年男人的瘦削肩膀，寬慰道：“你們在這邊工作了這麽多年，是時候回去了。”
    這個雁群負責人有些不甘、惋惜的說道：“這麽多年都過來了，眼瞅著港島回歸在即，我們的任務隻差三年多就……唉！”
    “不要想太多，你們去了深城保護傘安保公司，雖然隻是當保安，但平時負責的工廠、單位，都是絕密級。”王主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鼓勵道：
    “你們的任務還是很重，你要打起精神來，帶領你的隊員盡快恢複心態，盡快投入到下一份工作中去！”
    “絕密級？”雁群負責人愣住了。
    “嗯！”王主任收回手，嚴肅說道：“你做好你的組織工作，我還要去跟張顧問溝通一下你們的事，免得產生隔閡。”
    雁群負責人急忙點頭，“行！我明白了，你忙你的，這邊的隊員交給我去說！”
    王素梅安撫好這個帶頭的後，又朝其他滿臉複雜的雁群人員點了點頭，這才招呼張盼娣、華老朝別墅那邊走去。
    華老、王主任他們的一大早，對於張和平來說，隻能算是晚起。
    張和平此時正在地下實驗室忙他的腦機研究，聽說二姐張盼娣跟著華老、王主任他們來了，卻沒有像昨天下午那樣，放下實驗去樓上見他們。
    腦波、精神力沒有相應的單位量化詞！
    所以，到底有多少腦波轉化了多少精神力，又有多少精神力轉化成多少腦波，是個大問題。
    尤其是，每個人的大腦，能接收多少腦波，這種偏理論的定義，卻是張和平當前急需解決的。
    否則，每次都隻憑感覺製造腦機的話，就會出現若木腦機那種，腦波轉化器有的在麵具左邊，有的在眉心，有的在下巴，亂七八糟的不成體係，無法傳承下去。
    最重要的是，不能量化腦波、精神力，以後就沒法商用。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未來製造出來的虛擬夢境遊戲艙裏，會不會躺一條狗。
    張和平想把其他生物摒除在商用機之外，這似乎又是一個研究課題，但其中涉及的單位量化詞，將決定遊戲艙的篩選邏輯。
    “爸，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台微型腦電波監測儀，或許能從腦電圖的波形減弱幅度，判斷我們有多少腦波被轉化出去。”張龍靠在生鐵門框上，朝場中正在用精神力提取砝碼的父親張和平，說道：
    “精神力的量化，靠提物品的重量劃分的話，會不會不太準確。”
    “比如，我的10克精神力，在不提物的情況，能外放多久？時間維度的量化詞是否也需要考慮進去？”
    張北在旁邊說道：“可惜，我們沒法長時間參與這種實驗；爸的腦力又太強，轉化出來的精神力能提起百斤重物，根本沒法在微觀層麵，與我們做同樣的實驗。”
    “不要妄下結論！”張和平淡淡提醒了一句，然後朝戴著金邊眼鏡的六兒子張虎，說道：“小虎，收回精神力，取下眼鏡。”
    待張虎取下金邊眼鏡，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左右太陽穴後，這才看向也取下了金邊眼鏡的父親。
    “你們的思路還是沒有完全打開！”張和平也揉起了自己的太陽穴，嘴上緩緩說道：“我的精神力為什麽強？那是我想放出那麽多精神力嗎？”
    “爸的意思是……”張龍湊過來，靠在工作台邊，不太確定的問道：“給腦波轉化器這邊，也安排一個腦波阻流模組？”
    “能行嗎？”張北疑惑道：“腦波是通過腦波轉化器調取的，腦波阻流模組隻能被動的接收腦波，沒法放在腦波轉化器前麵。”
    “迭加呢？”張和平又提醒了一句。
    三個兒子聽到迭加二字，立馬想到了地下基地的各類芯片研究。
    “如果腦波轉化器先接精神力接收模組，然後分流給兩個腦波阻流模組，一個腦波阻流模組將一半腦波傳回大腦，另一個腦波阻流模組的腦波流向下一層！”張龍若有所思的說道：
    “第二層腦波轉化器接第一層的腦波阻流模組，然後釋放的精神力，會不會減弱一半？”
    張虎興奮點頭，“如果這樣迭加兩層不行，那就三層、四層、五層！反正爸做的微型腦機不像若木腦機那麽厚、那麽大，迭加幾千層都沒問題。”
    張北再次問道：“如此迭加，怎麽製作？像芯片那樣一層一層用機器設備搭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