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清晨。
    司機小李早早的來到四合院。
    等到了地方，何雨柱發現今天的氣氛和昨天有些不太一樣了。
    院外站滿了來祭拜的人。
    何雨柱這邊也沒功夫管那麽多了，今天的席上每道菜都得準備二十八道。
    雖然洗菜端菜刷盤子啥的不需要他來做，可單單做菜這一項就能把他忙夠嗆。
    就這樣一直忙活到了十二點多，菜也一盤一盤的擺放擺放好了。
    這撓撓的香味侵占了大半個村子。
    這讓原本就熱鬧的院外更加熱鬧了。
    有的抱著孩子帶著對象，有的甚至一家人都來了。
    這場麵，不知道的還以為來這裏趕大集呢。
    “你能不能走快點，萬一沒位置了咋整？”
    “我的娘哎，人怎麽這麽多，我咋還看到隔壁村的大奎了。”
    “害，還不是這香味給鬧得，昨天下午這消息就傳開了，村裏狗子饞的都睡不著，嗷嗷的叫了一個晚上。”
    “那也不能來這麽多人呀，這些關係不近又沒親戚關係的人咋還意思來呀。”
    “這有啥別不好意思的，人家又不是沒隨禮、”
    “真嚇人，平日摳摳搜搜的，這會倒大方的隨禮了。”
    說話的這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她掃了一眼在場的人，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然後又去看了眼已經裝盤的菜，心裏不由得大驚。
    謔！
    怪不得來這麽多人。
    “今天這大席可夠硬的，早知道我就不吃早晨飯了。”
    “這城裏大師傅的手藝就是好，這味咋這麽香呢！”
    “我兒子下個月結婚，要是能請這位大師傅來掌勺就好了，肯定倍有麵子。”
    “你還是想屁吃吧，城裏師傅也是你能請的？快找地方坐吧，待會就沒位置了。”
    眾人們你一嘴我一嘴的閑聊著，都趕上過年熱鬧了。
    等楊廠長等人從墳地裏回來，看到這麽多人，頓時就傻眼了。
    “老舅，這不對勁吧？咋來了這麽多人？”
    楊廠長老舅抬頭看了一眼，也被嚇了一跳。
    他們原本準備的二十八桌，現在也都坐滿了，很多沒位置的都站在原地，等著主家安排。
    這咋回事，整個村的人都來了？
    其實不止是整個村的人，就連整個村的狗子也都來了。
    這些狗子也頗為機靈，擔心被人驅趕，所以一個個老實的趴在桌底，連吭聲都不吭聲。
    看到這一幕的的老舅也不知道該咋整了。
    “廠長，這二十八桌好像不夠呀，我看還得再添十桌才行。”何雨柱走到楊廠長的身邊，有些擔憂的說道。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相同的情況已經在秦家莊發生過一次了。
    何雨柱沒想起這回事，不然昨天就給楊廠長匯報了。
    楊廠長臉上也是掛著愁容：“我老舅也沒想到會來這麽多人，這二十八桌已經算很多了，原本以為綽綽有餘”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熟的，不熟的全都跑來吃席了。
    而且都是一個莊上的，多少都能帶點親戚關係。
    賬房那裏負責記錄的是前村長，是一個很有威望的老頭。
    但這老頭活了八十多年了，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
    老頭見楊廠長一行人回來了，便站起身走了過來。
    “驥才你是不是算錯人了？來了這麽多人，二十八桌可坐不下！”
    驥才是楊廠長老舅的名字，全名叫王驥才。
    王驥才也有些頭大，數錯是不可能數錯的，這輩子也不可能數錯。
    這年頭，誰家辦席能整二十八桌呀。
    “大爺，在這事上，我咋可能說錯呀。”
    “您瞅瞅，咱們村裏人快來齊了，我還看到幾個外村的。”
    “來了這麽多人，我也不知道該咋整了。”
    王驥才兄妹幾個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咋整。
    別說他們主家了，就連娘家人那邊也有一些人沒找到位置，正杵在那等安排那。
    “大哥，你得拿個主意呀。”
    大姑小舅們習慣性的有事問大哥。
    畢竟長兄如父，現在父母不在了，他這個當大哥的得拿主意。
    王驥煩躁的用手搓了搓臉，嘴巴張了張又合上了。
    我拿主意？
    我上哪拿主意去！
    王驥才也不知道該咋整。
    見自己老舅小姑們憋了半天也拿不出什麽主意，楊廠長開口說道：“這是吧，咱們主家不適合出麵。”
    “來了那麽多長輩們，咱們得找一個有分量的人。”
    王驥才聞言點了點頭。
    自家外甥說的有道理，在場這麽多的長輩，他們幾個晚輩要是處理不好，名聲可就完了。
    其餘幾人也紛紛點頭，覺得這個有本事的外甥說的有道理。
    想到這，幾人的默契的看向了前村長。
    “要不，讓咱大爺出麵？”王驥才試探性的問道。
    兄妹幾個齊刷刷的點了點頭，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於是楊廠長又把老爺子請了回來。
    王驥才開門見山的說道：“大爺，多出來的這些人，是沒打招呼就來了。”
    “但我們這邊，食材啥的都是按照二十幾桌準備的，現在咋整呀？”
    前村長老爺子聽完都無語了。
    你問我咋整？
    這是你們家的事情呀，我隻是來幫忙記賬的。
    “大爺，您可是咱們村最有威望的，您說話肯定好使，我們這些小輩都指望您給拿主意了。”
    這番話聽得老爺子很是舒服。
    但再舒服，也不能幹得罪人的事情呀。
    王驥才這小子，該不會是讓我出麵趕人吧？
    想到這，老爺子擺了擺手：“我一個外人，不太好出麵趕人吧？”
    王驥才幾人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否認道：“老爺子，這話可不興說呀。”
    “這要是把人趕走，村裏人不得背後戳我們脊梁骨嘛！”
    “我們的意思是，大爺您出門，給他們言語一聲，來的人太多，我們沒準備足夠的桌椅。”
    “問問他們能不能擠一擠？”
    來的這些人中，有不少小孩。
    這些小孩子占一個椅子，多少有點浪費了。
    所以他尋思著，讓老爺子出麵，帶孩子的大人抱著孩子吃。
    然後大人們再擠一擠，說不定就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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