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李寧篇 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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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包子快走出早市,我的眼睛突然一片漆黑。
我意識清醒,隻感覺有什麽東西包圍著我,將我帶離了地麵,甚至都沒讓我手中的袋子落下。
不知道飄了多久,我被從半空摔下,一口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耳邊是熟悉的惡毒笑聲,我用手掌撐起身體,右抬手拂去眼睛上的紙人。
眼前果然是嶽靈兒那個死變態,隻是她狀態並不好,臉白的像張紙,右臉頰是五條剛結痂的傷疤,笑幾聲就要咳嗽幾下。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摟著她的腰,還貼心的幫她順著後背。
隻是這畫麵要多油膩有多惡心。
“嘔——”
我被惡心吐了,又是一口血吐出來,剛才這一摔仿佛把我五髒六腑摔的移了位,讓我不敢輕易挪動。
“呀!這不是李寧嗎?怎麽吐血了?嘖嘖嘖!你不是最會罵人嗎?怎麽不罵了?”
嶽靈兒的手狠狠掐住我的臉,逼迫我與她對視,看著她這我突然就想笑,一張嘴血順著嘴角流下來,我趕緊含住,照著她的臉吐上去。
“賤東西!找死!”
嶽靈兒被我激怒,而且是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我依舊含笑看著她,對著她豎了個中指。
“你是故意的吧?李寧,你故意激怒我,你想死?哈哈哈哈…咳咳…我怎麽會讓你得償所願呢?”
我沒想到才月餘不見,嶽靈兒竟然長出了腦子,看出了我的想法。
我確實想激怒她讓她給我個痛快,左右落在她手裏我也活不成了。
諸葛小牛說,七斤會因為救我而死,如果我在他趕過來前就死了,他的劫是不是就破了?
眼前刀光劃過,臉上鑽心的疼痛打斷了我的思緒。
嶽靈兒拿著刀,目光凶狠的盯著我,還挑釁般舔了舔刀上的血。
我感覺臉上不斷有溫熱的液體往下掉,看來這個死女人不會輕易弄死我。
“嶽靈兒,你是真賤啊,你爸都被我們弄死了,你不會舍不得對我下手吧?你看看你那張臉長的,還不如盆骨標誌,我對你可一點想法都沒有,你可別愛上我。”
“嗤—李寧,你知不知道本來我想割了你的舌頭喂狗,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留著你的舌頭,等著你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痛哭求饒,你不用等陳七斤來救你,我用了障眼法,現在那群廢物怕是要追出省了。”
嶽靈兒眼神由憤怒轉向輕蔑,抬腳用力踩在我的手上,手指被她反複碾壓,十指連心,疼得我忍不住慘叫出聲。
“靈靈,用這個。”
我叫的越慘,嶽靈兒越興奮,我雙手被她踩爛,咬著牙不再發出聲音。
那個男人走過來,手中拿著一塊磚頭遞給嶽靈兒,嶽靈兒眼睛一亮,欣喜的接過磚頭,還往老男人臉上親了一口。
“馬有才,你真是餓了。”
被我識破身份,馬有才也沒惱怒,笑著拍了拍嶽靈兒的屁股,又看了看我血肉模糊的手。
嶽靈兒握著磚頭一下一下砸在我的手指上:
“叫啊!你怎麽不叫了?哈哈哈哈該不會叫不出來了吧!你求求我呀?你求我,我就給你個痛快。”
我緊緊咬著牙,絕不讓自己在她麵前痛哭求饒,馬有才手裏拿著我的手機在錄像,我的求饒會變成一把刀將七斤的心紮穿!
絕對不能求饒。
我想想七斤就不疼了,想想七斤,他的劫破了,他能長命百歲的活下去。
“你他媽還敢笑!”
大概是被我臉上的笑容刺激到,嶽靈兒丟掉磚頭,又拿起了刀,一刀一刀劃在我的臉上。
“我讓你求饒!聽見沒有!你個賤東西我讓你下回求饒!”
血水糊住了我的眼睛,我艱難的轉頭看向嶽靈兒,輕聲吐出兩個字:
“做夢。”
嶽靈兒瘋了,有個聲音桀桀的東西告訴她,七斤並沒有被她的障眼法唬住,正在全城找我。
已經有兩隻小黃皮子發現這裏,隻可惜正想回去報信,被那東西發現給害了。
我心裏有些愧疚,對那兩個小黃仙兒,我突然又想起黃爺,因為他,我對黃家總有種說不清的親近感。
“靈靈,弄死他吧,他死了我們趕緊離開。”
嶽靈兒聽到馬有才的話,有些猶豫,顯然她還沒聽到我求饒,心裏的氣還沒發泄出去。
他們想跑,我不能讓他們離開,這兩個人心思狠毒,他們活著,對七斤來說就是定時炸彈,想到七斤以後活在這兩個雜碎的算計中,我就是死也不甘心。
我要拖住他們。
“哈哈……”
“你笑什麽?”
嶽靈兒因我突如其來的笑聲回神,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卻知道她此時一定扭曲到了極點。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嶽靈兒見我態度軟了,以為我想通了要求她了,語氣都變得輕快。
“問吧,我讓你死個明白。”
“你的心髒到底是不是長在了屁股上?”
這確實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哢哢——”
我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我的雙腿,雙臂,被一寸寸掰斷。
劇烈的疼痛讓我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隻是我現在還不能死,我還能拖一會兒。
“沒事……你不說也沒事……七斤會……會把你的內髒全都攪碎……”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姿勢,隻感覺全身被火車碾壓了一次又一次,嶽靈兒也終於徹底失去理智,在馬有才想拉她走時讓紙人困住了馬有才。
“李寧,我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嗬嗬,不後悔……你這逼樣的都沒後悔,我為啥……後悔……”
我的脖子被嶽靈兒掰斷了,似乎還沒解氣,嶽靈兒拿著刀拚命往我身上捅。
我知道我已經死了,但是疼痛仿佛刻進了靈魂裏,我飄在半空,看著歇斯底裏的嶽靈兒,想趁她不注意飄出去。
可嶽靈兒突然站起身,抬頭看著我,隨後一揮手,困著馬有才的紙人露出滿口的尖牙朝我飛過來。
靈魂被撕扯成碎片,我大腦一片空白,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
殘破的靈魂被人用法術按回身體,我隱約聽見一個女人殘酷的說了句:
“把他丟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