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不斷傳出“啪啪啪”的聲響。
    陳桂蘭見顧晨不斷拍打沙袋，右手的繃帶也已經拆掉，急忙上前阻止。
    “媽，我在鍛煉身體呢。”
    顧晨被老媽拉進了客廳，取出一瓶雲南白藥就噴在他發紅的掌心。
    “你媽我是不懂，但你媽我不是傻子。”
    雖然嘴上罵著，但手裏噴藥的動作卻絲毫未見停下。
    “媽，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在練鐵砂掌。”
    “你是真當我傻嗎，電視裏練鐵砂掌都是在桌上拍打袋子，你呢？”陳桂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嗬斥道。
    顧晨嘴角一抽，自己真是out了，連老媽都知道的常識，自己居然還要查千度。
    “媽，你懂的真多，我這不沒條件嘛，就將就著練練看。”
    陳桂蘭沒有再罵，她知道自己兒子每天都在打太極拳，這對身體有好處，也不阻攔。
    “都這麽大個人了，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趕緊給你媽我生個孫子，我也就不再管你了。”
    ……
    半小時後，院中又響起了“啪啪啪”的聲音。
    一下午過去，顧晨拍到雙手都出現了淤血，體內的氣旋都縮小大半，可依舊未能將其錄入麵板。
    “難道真的需要專門鐵砂袋？”
    他不確定是不是工具的問題，也可能是方法不得當。
    第二天，劉叔又送來兩隻山雞，又與媽拌了半天嘴才欣欣然離開。
    顧晨還在拍著沙袋。
    第三天，劉叔沒來。
    顧晨依舊拍著沙袋。
    第四天，劉叔早早送來三隻野雞便離去。
    顧晨又拍著沙袋。
    下午一點，顧晨一早將三隻雞都燉了，在老媽震驚的目光下將一大盆三仙湯喝得一幹二淨。
    剛打完兩遍太極拳的他，看著【屬性點】一欄傻笑。
    “真可謂是一頓暴富。”
    每份三仙湯都穩穩地提供了15的屬性點，如今攢了117.4屬性點。
    他沒急著加點，決定先留著，看看鐵砂掌升級後有什麽效果，是否真的如書中所述，能開磚碎石。
    “啪啪啪！”
    一個小時過去，他停下休息，不斷往手心噴著雲南白藥。
    掌心開合根本就不能活血化瘀，並非方法不對，而是他的手掌腫的跟巴比龍的爪子一般。
    “都這些天了，怎麽還沒有反應呢？”
    看著眼前的立體熒屏，【功法】欄仍舊隻有兩個武學。
    休息了十幾分鍾，感覺掌心淤血化掉不少，疼痛也有所緩解，隻是手心還發著燙，有點癢。
    “啪啪啪！”
    顧晨繼續拍打著沙袋，越拍越用力。
    他心中在思考，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鐵砂掌不被麵板錄入，難道真是工具的問題？
    “靠！”他右掌用盡全力拍打在沙袋上。
    心裏有點浮躁，若不能成功，那這幾天的苦不就白受了。
    沙袋被拍得左右搖晃，手掌也被震得生疼。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手掌沒有皮開肉綻，隻是稍微腫得更厲害了一些。
    突然，他心有所感，立即用意念喚出麵板。
    隻見麵板晃蕩不定。
    顧晨內心一喜：“難道要成了？”
    一分鍾後，麵板還在搖晃，隻是震輻輕了許多，可還是看不清麵板上的信息。
    五分鍾整，麵板終於安靜下來。
    【姓名：顧晨】
    【壽元：4年330天】
    【體力：11.4】
    【精力：15.5】
    【功法：陳氏太極拳精通+221000）吐納導引術精通+211000） 】
    【技能：鐵砂掌初學+110）】
    【屬性點：117.4】
    看著【技能】欄的鐵砂掌，心裏終於平複，辛苦沒有白費，努力終歸有回報。
    但隨即他又發現了不對，臉色瞬間垮喪起來。
    並非是因為體力少了0.2，也不是精力減了0.5，而是壽元突然間就變成了4年330天。
    “我記得剛剛明明是4年345天來著，怎麽突然就少了15天。”
    遇事不決問千度。
    他一條一條地翻看帖子，雖然沒有明確的答案，但基本上也都指向了一個答案。
    鐵砂掌屬於外壯硬功夫，因此非常強調肌肉力量的訓練。
    然而，高強度運動會導致關節肌肉過度疲勞，從而導致身體激素水平失衡，影響免疫係統和心血管係統，加速衰老，縮減壽命。
    到此，顧晨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說的就是要內外兼修，內壯可增壽元，外壯則是減壽元，一陰一陽，不失平衡，符合生命之道。
    “原來如此，那關我什麽事？”
    他可是有麵板的，既然自己練會導致壽元減少，那麽直接用屬性點豈不是可以避開這個坑。
    想了想，並沒有急著加點，他想要靠自己練習將鐵砂掌入門。
    畢竟屬性點得來不易，現在雖然看起來不少，但根本不夠升級用，想必以後屬性點獲得將會變得越加困難，能省則省。
    “叮咚！您有一條新的短信，請注意查收。”
    本想放下手機的他突然點開通知欄的短信。
    “原來是快遞到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我成功了才來。”
    顧晨淺淺抱怨一句，還是騎著老媽的艾瑪電動車出了門。
    鎮上，笨鳥驛站。
    顧晨：“取快遞。”
    “取件碼多少？”
    顧晨將手機短信給驛站管理員看了眼。
    “你這什麽東西，不大點，這麽沉。”
    顧晨沒有回答，簽完字就將快遞裝進後備箱，全是鐵珠，能不沉麽。
    騎著車，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在小鎮上閑逛起來。
    三年未回家，加上土地開發，房屋拆遷，公路重建，養老聖地興起，連帶著小鎮也熱鬧了起來。
    多了許多未曾見過的餐館，也增了很多陌生的麵孔。
    整個小鎮修建得十分豪華，除了地勢小點之外，其他的縣城都沒法與之相比。
    “家人們，今天我帶你們參觀最近流傳很火的養老聖地。”
    一個年輕姑娘正拿著一個自拍杆晃來晃去，聽其口吻顯然不是本地人。
    拍照留念的，直播賺錢的，還有黃牛拉票的，比比皆是。
    看著自己家鄉如此受歡迎，心裏還是很自豪。
    騎著小電驢，穿行在人群之中，來到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餐館。
    “鐵鍋燉大鵝”，是這家店的名字。
    “不錯，就這家了。”
    練了一下午的鐵砂掌，他早就餓得“咕咕”叫。
    趁著取快遞功夫，出來看看有什麽可吃，等會兒也好帶點回去，省得老媽再做飯。
    將電動車停在店門旁的劃線處。
    “小妹妹，來份鐵鍋燉大鵝。”
    他進門後就對著遠處桌旁正在寫作業的小女孩說道。
    此刻才下午4點不到，盡管街道上遊客很多，但沒到飯點，餐館裏人很少，隻有一桌有客人。
    “外婆，有客人！”
    小女孩並未動彈，就衝著廚房後喊了一嗓子。
    “小夥子，你要吃點什麽？”
    迎麵走來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媽，笑著讓他點菜。
    “你們家招牌，鐵鍋燉大鵝。”顧晨笑著回應。
    “你一個人嗎？”大媽疑惑。
    顧晨：“嗯！”
    確定顧晨不是說謊，於是笑著提醒一句：“小夥子，你一個人可吃不完。”
    “沒事，吃不完我打包。”
    “那你稍等一下，馬上就好。”
    大媽也沒說什麽，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後就進了廚房。
    顧晨一笑，看了眼麵前被挖出一個大坑的石桌。
    以他如今的飯量，不說多，吃下一兩隻大鵝還要加一碗白米飯才能填飽。
    他自顧自的掏出手機靜靜等待著。
    大概十分鍾左右。
    一口大鐵鍋被端了上來，還冒著熱氣。
    “您的鐵鍋燉大鵝好了。”
    顧晨玩著遊戲的手一頓，感覺聲音有點耳熟。
    “薑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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