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謝佳慧突然打斷我們的對話，隨口就對著葉小娟說“大小姐，我男人用血幫你卸陰，對身體損害很大，收你一萬塊，算童叟無欺了!”
    張婷在裏麵低聲道“你們兩夫妻會不會，專門做這種勾當賺錢的?”
    “什麽勾當?”我問。
    “一個養女鬼，然後用女鬼纏別人，然後又裝什麽高人幫人家驅鬼，騙人家的錢……”
    我一聽，立馬鼓掌說“婷姨所說，確實是一個好點子，我日後會考慮一下用這招行騙。但是，我們好像之前不認識吧？找我算命驅鬼，也是你們主動找我吧？”
    張婷無話反駁。
    我補充道“我這叫，以鬼驅鬼，你懂嗎？”
    “算了!”葉小娟發話，“李先生，若是真能為我治好病，我花十萬也無妨。”
    我一聽，有些後悔。
    剛剛，自己為什麽不說收十萬?
    早知道這葉小娟這麽多錢，其實我早就知道她很多錢的，門口那台奔馳就是最好的證明。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想了想，我對著謝佳慧道“小處女，怎麽換血?”
    謝佳慧指著房間說“你們回床上，麵對麵盤膝而坐!”
    說著，又提高了語氣“裏麵那個女人出來，閑雜人等不得進去。”
    張婷聞言，緩緩從床上爬起。
    噗一陣悶響，她整個人滾在地上。
    “婷姨，怎麽了?”葉小娟跑過去邊扶邊問。
    “腿軟了……”
    借著黯淡的燈光看去，張婷不止腿軟那麽簡單，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
    很正常，正常人第一次看到鬼肯定是有這種反應。
    這個世界上，又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種膽子。
    我沒多說什麽，就脫了鞋子，坐在床上。
    葉小娟扶穩張婷，也坐上了床上，和我麵對麵。
    一開始，她還有些擔心，瞪著眼睛對著我，怕我對她怎麽的。
    看久了，臉就尷尬紅了起來。
    這時，謝佳慧走了過來。
    左手抓著葉小娟右手，右手抓著我左手，然後對著我們的手腕輕輕一吹，我和葉小娟手腕各自流出鮮血。
    葉小娟自然反應慌得把手想伸回去，被謝佳慧用力拽著，把她手腕和我手腕流血地方緊貼著。
    “你，幹嘛?”
    葉小娟擔憂凝視著謝佳慧。
    謝佳慧不好氣道“我幹嘛？要不是為了幫我男人賺錢，我懶得理你!”
    說著，謝佳慧又往我們手裏一吹。
    突然間，我感覺自己的手和葉小娟的手像綁在了一起。
    不一會，我就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在不斷遊走。
    同時，也感覺到，一股寒涼氣息從我血管慢慢進入自己體內。
    開始葉小娟還挺排斥，想說什麽。
    半晌過後，她臉上開始冒出了一些汗珠，嘴唇也由白變得紅潤起來。
    看她精神麵貌，也比剛剛精神了不少。
    “李先生，我有點熱……”
    葉小娟紅臉說道。
    謝佳慧輕輕幫她卸去棉襖，她裏麵穿的還有一件厚實的棉衣。
    “還是熱……”
    謝佳慧又把她棉衣卸去，她身上隻剩一件灰色緊身衛衣。
    衛衣緊緊貼在胸膛，雙胸聳立如小山。
    “熱，還……”
    葉小娟還沒說出口，我打住她，對謝佳慧說“幹脆把她衣服全部脫光了，我懶得聽她時不時叫你脫衣服。”
    我說著，冷得不由打了個寒顫。
    謝佳慧哼哼道“你算盤打得真響，鬼界陰山那邊都聽到了。你這麽好色，遲早死在女人床上!”
    “誤會，誤會!”我趕緊解釋，“我還不是看葉姑娘熱得要死，頂多我閉眼睛就是了!”
    “哼……”謝佳慧走出房間。
    過了半小時，我越發寒冷無比，而葉小娟全身都被汗水浸濕，雙臉通紅。
    我感到寒冷同時，身子也開始疲憊起來，眼皮控製不住往下蓋。
    葉小娟突然柔柔道“李先生，你沒事吧？”
    我難受得不想說話。
    “原諒我錯怪你了，你真是為了救我?”
    我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你覺得我收你兩萬塊錢，多嗎？”
    她搖頭，眼眶有些紅。
    驟然間，我一抽搐，全身如同被冰刃刮了一遍骨頭，整個人搖搖晃晃倒在葉小娟身上。
    她趕緊扶著我問“李先生，你不會死吧？”
    我虛弱道“我要是死了，你把尾款打到我妹妹卡號。卡號是622199588623……，中國建設銀行，收款人李欣怡……”
    葉小娟哭笑不得道“都這樣子了，你還不放心我不給錢你?”
    我弱弱問“你覺得我很貪錢對不對?”
    葉小娟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問我“李先生，你以前家裏很窮麽？”
    我輕輕冷笑道“或許你覺得我很貪錢。但你不知道，曾經就因為幾十萬塊錢，我連家都沒了。我爸被債主逼得走投無路上吊自盡。我爺爺、叔叔為了不惹麻煩，和我們斷絕關係。我為了保全自己妹妹，我像狗一樣爬著求債主給五年時間我還債!”
    我一口氣說完，再也沒有半點力氣繼續說下去。
    身體就像掏空了一般，疲憊無力!
    “你為了你妹妹，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接下來，我模模糊糊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沉睡的同時，腦海裏在嗡嗡作響。
    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見小時候一家四口在溫馨吃年夜飯。可是飯還沒吃完，就看到自己父母一點一點消散。我快速一手抓住母親的手，卻被一陣冰冷的感覺刺激醒來。
    睜開眼，見自己死死抓著謝佳慧的手。
    謝佳慧一臉凝重問道“你剛剛做噩夢了?”
    我隨和道“怎麽可能，我做春夢了!”
    “你剛剛喊你爸媽喊了十幾遍，你難不成會對你爸媽想入非非?”
    我訝異愁著眉頭，餘光看到門口站著葉小娟、胡小桃和張婷。
    葉小娟已經脫下了大棉襖，身穿單薄的緊身衛衣。
    看著外麵，太陽出來了，我便說“走，回家!”
    “你好點了沒有？”謝佳慧問道!
    “沒事。快走，老子餓死了。”
    聽我一說，葉小娟從口袋掏出一根巧克力遞給我。
    我抓著巧克力打開包裝，狼吞虎咽吃幾口，然後不爽道“媽的，最討厭吃甜的東西了。沒想到我這種成功人士，要吃這種鬼玩意!”
    葉小娟難堪道“淩楓，你不喜歡吃甜的?”
    我有些奇怪，葉小娟怎麽不叫我李先生了呢？
    我站起來道“我喜歡吃苦的東西!”
    “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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