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狩外傳-鐵警文達2: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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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鍾指指向23點04分,文達踏入泰海城第三大區的星光小巷719號,「星夜風情」清吧。他點了幾杯烈酒,一邊品味著酒液的辛辣,一邊深思熟慮白天薛倩所述的事情。與此同時,他在這個角落等待著知己司徒城的到來。
文達不斷回放著薛倩的每一句話,同時勾起了辦理那起殘忍案件的往事。然而,縱使他努力回憶,頭緒依舊難以清晰浮現。
“或許我應該更主動一些,當初就該主動問她要聯係方式的。”文達略顯懊悔,此時他迫切地期待著薛倩的來電。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司徒城闖入清吧,掃視一圈,發現了坐在角落裏的文達,於是笑容滿麵地走了過來。
“下次能不能找個近點的地方?送完兒子再來這邊得花多久啊?”司徒城剛一坐下就開始吐槽。
“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吵,隻有這裏沒有選舉廣告以及各種支持派的遊行示威。而且來這裏的人也不關心政治,不會因為喝多幾杯就開始為選舉的人吵。”文達辯解著。
“所以你就這種心態,混到退休也就是一個刑警。”
“這樣有什麽不好?”
“很好,很好,對你來說!”
“我知道你要養兩個兒子,還要把他們送去私立學校念書,經濟壓力一定不小吧。”
司徒城沉默不語,打開桌上的一瓶酒,猛灌了一口,接著說:“剛才還為這事跟柏妍吵了一頓。”
“為學費的事?”
“哎,不說了,說起來就頭疼。”
“其實我跟柏妍想法一樣,很不理解你現在的選擇。”
司徒城繼續喝酒,保持沉默沒有回答。
文達又接著說:“不管怎樣,你也是為了孩子,我這裏有點錢,先轉給你應急一下吧。”
“你的錢我可不還哦。”司徒城笑了笑。
“不還將來你兒子會還給我。”文達也笑了。
“跟你我就不客氣了,等月底我拿到獎金跟工資就還給你。”
“好了,好了知道了。”文達一邊說一邊轉賬給了司徒城。
司徒城收到錢也沒有耽擱,立刻轉給了前妻柏妍。
“謝了兄弟!”司徒城完成操作後舉起酒瓶,文達也舉起手中的瓶子與他碰了一下:“不是說不客套嗎?怎麽還說謝?”
“哈哈哈,是我不對。”
兩人笑著仰頭把瓶中酒一飲而盡。
司徒城放下酒瓶後率先開口:“我的事算解決了,可我今天看你似乎也有點心事。怎麽?你不會是為了女人吧?”
文達淡淡一笑,他腦海中閃過自己曾經的戀愛經曆,那也是一段甜蜜的回憶,可惜因為一些客觀原因兩人不得不分開,這也算他深埋心中的一個遺憾。
“女人?那都好幾年前的事了,還能讓我有什麽憂愁?”
“難道不是嗎?那我就真想不到還有什麽能讓你犯愁的事了,嘿嘿。”
文達又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大口,隨即沉下心來,緩緩說道:“其實我今天有一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司徒城看出文達臉色有變化,於是也收起了輕鬆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這位搭檔一旦講起正事就特別認真。
“你說吧。”
於是文達把今天在遊樂場遇到薛倩,以及薛倩跟他說的所有內容都對司徒城說了出來。整個述說的過程中,司徒城的目光一直看向別處,眉頭緊皺地聆聽文達說的一字一句,而文達也在很小心地觀察著司徒城的表情變化,連每一道皺紋的鬆緊他都不放過。
文達是絕對信任司徒城的,但是他的職業習慣又促使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以及任何一個潛在的線索。
當文達講完一切之後,司徒城依舊保持著沉默,文達並沒有去打破這一切。因為他熟悉自己的這位老搭檔,思考案件的時候有時候會長達一兩小時一言不發。
時間一分一秒就這樣過去了,兩個人就不停地開酒,喝酒,也沒有太多交流。
大約過了半小時,司徒城率先打破了沉默:“如果這真是一件錯案,那麽牽連到的人會有很多,甚至我們兩個也會遭殃。”
文達點點頭:“是的,隻有查到真相,才能洗脫我倆的嫌疑。”
司徒城沒有接話,臉上浮現出奇怪的表情,文達自然不可能錯過這些細節,兩人相交幾十年,彼此還是很了解的。於是文達拿起一把餐刀放在桌上,隔在二人之間,手指叉在刀柄兩邊接著說道:“司徒,我們兩選擇成為警察的那一刻就都明白,任何案件對我們來說,隻有是與非,沒有中立地帶。同情也好,人情世故也好,都隻要交給法官去評判就行。我知道你現在離了婚,還有兩個孩子,開銷很大,但這絕對不能成為我們惘顧冤假錯案的理由。”
司徒城微微一笑,淡淡說道:“你想到哪裏去了?這麽多年你我還不互相了解嗎?從你跟薛倩談完話那一刻,你就一定會追根究底,我難道還能不支持你嗎?”
文達也笑了:“你不也一樣?想當初我們一起服役的時候,你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
“哈哈。”兩人酒瓶相交,又喝了一杯。
“司徒,關於這件案子,你剛才思考了那麽久,有沒有點頭緒?”
“有。”
“是什麽?”
“我現在先不跟你說,等我回去調查檔案,查證一下再告訴你。”
“這有什麽好保密的?”
“因為你性格比較衝動,我怕你打草驚蛇。”
文達聽完這話也不再爭辯,司徒城說的沒錯,如果這件案子真的牽扯到警隊上層,那麽調查起來一定加倍困難,以他的性格每天上班的時候絕對會顯得異常。
“我們喝完這一瓶就早點回去吧,我想路過警局的時候順路去調點資料,回家慢慢研究。”司徒城說道。
“行,那我等你消息。”文達說完起身把瓶中酒一飲而盡。
。。。
二人在酒吧門口簡單地告別後,文達騎上摩托戴上頭盔駕車回家。由於今天喝酒較多,摩托車啟動了自動駕駛模式並限製了速度,以確保他的安全。
一路上,文達聽著自己平時最喜歡的老歌,借著酒勁,放空了自己的大腦。此刻,他突然覺得很開心,不用去想那些繁瑣的案件,可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很快,他感覺自己有點迷糊了。按理來說,他是一個極其自律的人,從不會因為喝酒而不清醒,何況今天並非什麽喜慶日子,隻是兄弟之間的小酌而已。盡管如此,他仍然係好安全帶,將摩托車調整到全自動導航模式,並設置好鬧鍾。接著,他舒服地閉上眼睛,整個人趴在車上陷入深深的睡眠。
過了一段時間,他突然感到刺眼的強光照在臉上,逼迫他睜開眼睛。然而,當他艱難地睜開一隻眼時,發現周圍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燈、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天花板,甚至躺在床上的床單、蓋著的毯子以及身上的衣服都是白色的。他努力試圖適應這強光,但刺激使他感到頭腦像被巨錘擊打一樣劇痛。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大叫。
就在這時,整個房間傳來了ai女聲的播報:“7018號病人已經蘇醒,昏迷時間:個小時……”
“什麽!個小時!那就是……三年!啊!!”文達聽到數字後,思考著具體的時間,但當他大腦轉動時,疼痛再次湧上心頭。
突然間,白色的牆壁上伸出一隻機械手臂,輕輕地扶著他上床。疼痛難耐的文達隻能任由機械手臂操作。很快,一根針管插入他的頸部,隨著液體注入血管,他感到一陣冰涼。頭部的疼痛感迅速得到緩解。在疼痛減輕後,文達昏昏沉沉地再次陷入了睡夢之中。
。。。。。
又不知過了多久,文達再次醒來,依舊是熟悉的白色房間。可是這次,他身上已經沒有再蓋白色毯子,眼睛也很快適應了周圍的光線。
房間裏的ai女聲語音又再次進行播報:“7018號病人二次蘇醒,睡眠時間:37個小時。生命體征,正常。腦部各項指數,正常。假體功能,正常。肌肉退化度,57%。”
文達抬起手臂,撩起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已經瘦得皮包骨。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也已經瘦得不成樣子。
正當他對一切感到迷茫之際,突然房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名身材高挑的女醫生。
“你好,文先生,我是你的主治醫生千堂秋惠。”
“主治醫生?我得了什麽病?”
“三年前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歹徒的電荷子彈擊中頭部,導致你昏迷不醒,直到前天才蘇醒。”
“什麽三年前?怎麽回事?我記得我昨晚...哦...應該是我最近的記憶是跟司徒在泰海的「星夜風情」酒吧喝完酒,然後騎車回去。”
千堂秋惠一邊聽文達在訴說記憶,一邊微笑著坐在房間一角的椅子上,文達這時才看清,原來房間裏除了床,還有桌椅,隻不過都是白色,剛才自己沒看出來。
“文先生,你摸一下自己的額頭呢?”千堂緩緩地說道。
文達依言,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額發缺了一塊,且摸起來是一個圓形的傷疤,大小差不多就是一顆子彈的彈孔大小。
“你剛才所說的記憶,是因為你中槍後,生存意誌越來越薄弱,我們不得不給你的大腦植入夢境,讓你在昏迷的睡夢中,繼續你的刑警生涯,也隻有這樣,才能挽救你的生命。”千堂繼續說道。
“啊!!”文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一個踉蹌,坐到了床上。
看見文達坐下,千堂判斷他已經算接受了現實,於是就站了起來說道:“普通人往往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接受現實,可是文先生你畢竟是刑警,服役期間應該經過特殊的訓練,所以心智恢複起來會比普通人快很多。”
文達聽完低頭不語,千堂又接著說道:“這兩天我們會給你送一些幫你恢複吞咽以及消化功能的食物,等你心理評估通過後,就會安排家屬見麵。”
“家屬?我哪來的家屬?”文達抬頭發出疑問。
“你的妻子。”
“什麽?妻子?是誰?”文達猛然起身。
千堂皺著眉
(整個計劃分為以下步驟:
1. 采集生殖材料: 從地球的誌願捐贈者中收集精子和卵子,以便用於後續的培育過程。捐贈者可以自願參與,他們的身份將嚴格保密。
2. 胚胎培育: 在星界的特殊設施中,將收集的精子和卵子結合,然後在人工生殖環境中培育出胚胎。這些胚胎將根據星界的環境和任務需求進行基因編輯,以增強生存能力。
3. 孩子的養育和教育: 一旦孩子出生,他們將在星界的養育中心接受全麵的照顧、教育和培訓。這包括學習星際科學、技術和文化,以及適應星界的生活方式。
4. 成年後的投入: 一旦孩子成年,他們將被引導進入星界的各個領域,根據其興趣和能力選擇職業。他們將成為星界的有生力量,為星際社會的發展和繁榮做出貢獻。
星際新生計劃將受到嚴格的倫理和監管框架的約束,以確保捐贈者的權益和孩子的福祉得到保護。計劃將遵循國際法規和道德標準,以確保透明性和公正性。)
作為新生計劃的一份子,文達生來就不知道你真實父母是誰,也缺乏長輩的關愛以及幫助。所以當他真正麵對愛情到來的時候,整個人是不知所措的。
大學的時光很快就過去,文達成為了刑警,而蔣儀,則選擇繼續深造進修。文達每天工作結束,都會騎上自己最喜歡的摩托,去學校門口接蔣儀放學,兩個人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公寓一起生活。
可是之後的記憶,卻讓此刻的文達尤為困惑。文達自己的記憶是,因為自己因為忙於工作,而蔣儀則專注學習,兩人漸行漸遠。最終還是抵不過七年之癢,分道揚鑣了。
蔣儀選擇離開泰海,去地球留學。大約過了三四年,文達收到了她結婚的消息,當時的自己除了略感失落外,更多還是祝福。
可是如今,他在這陌生的環境醒來,還被告知已經結婚,且妻子就是自己感情上最大的遺憾,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
就這樣,文達反複在大腦中挖掘記憶,拚湊殘片,可是他始終想不起自己到底是何時受傷進的醫院。也不知又過了多久,他竟然再次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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