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瘋批暴君的心尖寵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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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憑太後叫喊不已,蕭瀾川還是躺在血泊裏沒有任何反應。
    太後此刻悔不當初,痛苦的拍著自己的胸膛,淚眼婆娑,差點暈厥過去。
    她怎麽就信了赫安的鬼話,怎麽就真的給自己的兒子下了毒。
    見赫安想走,她爬起來,提著地上的劍便想朝他刺去。
    可赫安反手一揮,太後便哐當一聲摔坐在地上。
    “這麽想死,我成全你。”
    赫安搶過劍,朝著太後緩緩揚起。
    太後閉上眼睛,這一刻,她反倒不怕了,甚至是希望那劍趕緊下來,殺了她這個該死的人吧。
    可痛意遲遲不來,太後睜開眼睛,看見眼前忽然站了一個人。
    那背影和蕭瀾川別無二致。
    她回頭看了眼地上,哪裏還有蕭瀾川的屍體。
    “你竟然還沒死?”
    蕭瀾川看著眼前的劍,在赫安詫異的眼神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拔下胸口的匕首,按了按,赫安看見那短刃竟然縮了進去,最後隻剩下個劍柄。
    “你詐我?”
    “不這樣,朕怎麽能知道真相呢。”說著,他看向太後,“是吧,母後?”
    太後看著蕭瀾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瞬間心慌意亂。
    她一邊驚喜蕭瀾川還沒死,一邊又在害怕愧疚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這個母後當得太失敗,太可惡,蕭瀾川會不會原諒她?
    赫安顯然被蕭瀾川此舉震驚了,他舉著手裏的劍,緊張的捏了捏劍柄。
    麵對這個未來的世界霸主,他身上不經意流露出的威嚴殺意,足以震懾住赫安。
    外麵忽然湧進來許多侍衛,赫安知道自己此次已是在劫難逃。
    可蕭瀾川不死,雲國就難逃一劫,他咬了咬牙,舉起長劍便向蕭瀾川刺去。
    身後侍衛也沒動,赫安以為自己真的能殺了蕭瀾川。
    卻不想,他的劍還沒刺到蕭瀾川,胸口便是一痛。
    蕭瀾川手裏的匕首猝不及防的刺進了他的身體裏,他緩緩垂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
    不是可伸縮的嗎?
    “蠢貨,那把在這裏呢。”
    耳邊傳來一聲愉悅的笑,赫安艱難抬頭,看見蕭瀾川另外一隻手拿著的正是那把可伸縮的匕首。
    他緩緩拔出真匕首,還想刺一劍,想到什麽,又煩躁的撤了回去。
    赫安倒在地上,聽見他不開心的說:“答應過小老鼠不作殺孽,真是便宜你了。”
    小老鼠?
    誰?
    赫安胡亂想著,手臂忽然一痛,他齜牙咧嘴的看向蕭瀾川。
    此刻,蕭瀾川正盯著他,神情認真,似在思索什麽。
    “在你的身上輕輕劃幾下,應該死不了吧。”
    說著,在他大腿上猛刺了幾下。
    “啊啊啊!”
    這叫輕輕劃幾下嗎?
    赫安覺得自己快要疼死了。
    蕭瀾川正刺得興起,沒注意到赫安拳頭緩緩攥了起來。
    南枝到鹹熙宮的時候,院子裏根本沒人。
    她踏進殿裏,見到了許多侍衛圍在一起,不知在做什麽。
    她隱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推開侍衛走進去,看見眼前一幕時,愣住了。
    隻見太後癱坐在地上,神情複雜。
    有後悔,愧疚,害怕,還有恐懼。
    而她的不遠處,那麵貌俊美的男人半蹲在地上,臉上掛著和煦笑意,那看狗都深情的眼神,此刻正慢悠悠盯著地上的男人。
    這一幕,十分養眼。
    若不是那帶血的匕首,正一下一下在男人身體裏興奮進出的話。
    “陛下?”
    蕭瀾川正刺得開心,冷不防聽見有人叫他。
    他緩緩眯眸朝聲源看去,眼神微微凝滯。
    南枝看著他眼白不正常的猩紅,呼吸屏了瞬。
    蕭瀾川偏偏頭,盯著眼前宮女打扮的女人,不知為什麽,視線有些模糊。
    “陛下,我們回去吧。”
    宮女走上前來,膽大包天的挽住他的胳膊。
    他緩緩拔出赫安腿上的匕首,看向她。
    該死的女人,誰準許她碰他的?
    就在他拿著匕首,想把碰到他的那隻手砍掉時,女孩忽然推開他。
    一股大力將蕭瀾川推倒在地,他撞到了腦袋,神思一下子清明起來。
    他下意識看向南枝,竟瞧見倒在地上氣息奄奄的赫安,不知何時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手裏攥著一把白色粉末,朝南枝撒去。
    原本那是蕭瀾川站的地方。
    那粉末也是撒向他的。
    隻見南枝猝不及防的聞了幾下,便眼前一黑,朝著地上倒去。
    他衝過去一把抱住她。
    周遭似乎都寂靜了下來。
    慘白的月光從窗外傾瀉進來,落在了南枝的臉上。
    她蒼白著臉,雙眸卻溫柔的盯著蕭瀾川。
    她喚他:“陛下。”
    “去叫陳淮之。”蕭瀾川朝侍衛們喊了一句。
    便回眸,定定的看了南枝片刻,而後抬起手指,力道輕柔的擦去她唇角溢出的血跡。
    南枝朝他笑了笑:“我沒事的,陛下。”
    “我知道。”蕭瀾川緩緩收緊了力道。
    明明語氣平淡,南枝卻感覺到了他身體的顫抖。
    “陛下,你會永遠記住我的,對嗎?”
    蕭瀾川再一次拭去她唇角血跡,而後將她攔腰抱起,往外麵走去。
    他說:“我記性不好,記不住。”
    南枝習慣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裏。
    她閉了閉眼,緩緩道:“寶寶快三個月了,你有沒有想過、想過他們的名字?”
    走出殿外,一股夜風襲來,蕭瀾川把人緊緊擁在懷裏:“你自己想。”
    南枝忽然開心的笑了:“我昨晚做夢了,還沒得及跟你說,我夢見我肚子裏有兩個寶寶,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他們在夢裏麵叫我娘親呢……”
    “怎麽辦,好想、好想和陛下永遠在一起呀……”
    話語一落,一滴溫熱的血,順著下頜砸在了蕭瀾川的手背上。
    蕭瀾川身體一頓,抬手托住她的下巴,隨後便麵無表情的繼續往外麵走,隻是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南枝似睡著了一般,無聲無息的躺在他懷裏。
    盡管他已經緊緊抱著她,盡管他的手掌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唇,還是有源源不斷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流淌出來。
    “……然後呢,他們有沒有叫我爹爹?”
    沒有回答。
    “你愛吃醋,明天我將後宮解散了,隻留你一個人好不好?”
    還是沒聲兒。
    蕭瀾川垂眸,看著她垂下去的手。
    良久,他啞著嗓子問:“南枝,你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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