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華:合著你也是元帥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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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良麵露尷尬之色。
“華,我把「帝弓司命」忘在丹鼎司了。”
華聽後,緊蹙眉頭。
她對此事並不知情。
觀良見狀,開口解釋:
“是昨晚發生的事。”
華心下了然。
那時她正忙著和父親對線,哪裏分得出心神關注「帝弓司命」?
得知事情原委,華沉默了。
是「常樂天君」的問題。
在民眾關注到阿哈後,祂當即向眾人介紹嵐的真實身份。
兩位星神本該直接被雲騎扭送十王司。
好在觀良提前留了一手,雲騎得知此事,第一時間上報,這才讓兩位星神免了牢獄之災,轉而被送到了丹鼎司。
華嘴角微抽:“你親自帶人去一趟丹鼎司。”
她百思不得其解。
雖說事出有因……但是,為什麽自家星神總被質疑立場啊?
華目送觀良離開,拿起玉兆。
打語音?還是發消息?
現在……父親應該和鏡流待在一起?
還是不打擾他們了。
華低頭,敲打屏幕。
【HUa:有時間嗎】
發完消息,她打開文件夾,翻看仙舟內部封存已久的卷宗。
卷宗寫於幾千年前,靠著前人的多次修複,這才能有機會擺在華的麵前。
根據筆者寫下的日期,她得知手上的殘頁,來自幾千年前的羅浮。
那時,父親還是曜青將軍。
華小心翼翼地翻閱著,從隻言片語中,拚湊出那時的仙舟。
羅浮多次派出人手前往曜青,他們探查不到任何異狀,沒過多久,便會與羅浮失去聯係,自此再無音訊。
除了羅浮,其他仙舟也一樣。
華的動作一頓,緩緩合上文件夾。
她想起了《帝弓跡躔歌》中的內容。
例如“遍智有夢托南柯”,再例如“帝弓勃然斥貴胄”。
從「遍智天君」向「帝弓司命」揭示未來,再到星神與仙舟貴族對立。
之後,尚未成神的嵐,朝建木射箭,被迫陷入沉眠。
這不是嵐的問題。
換作其他人,輕則淪為階下囚,重則處死。
就算不是嵐,換作是父親……
父親來到羅浮,也照樣會被挑出錯處,扣在羅浮。
曜青從無敗績,早已脫離仙舟掌控。
任誰都會生出忌憚。
嵐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在仙舟貴族看來,此人是曜青將軍指定的繼承人,拿他開刀、打父親的臉,再合適不過。
怎料,在那場鴻門宴上,嵐還真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更妙的是,此人戰功赫赫,他們不必下死手,不必徹底得罪曜青。
當然,明麵上,羅浮還要表現得格外憤怒,憤怒於嵐的罪行,憤怒其對聖物的破壞。
至於人類如何破壞星神所賜的聖物……
別問,問就是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但凡換個正常人,都會派出人手,嚐試著和羅浮溝通,幾次推拉後,曜青給出誠意,羅浮再故作為難地作出退讓。
畢竟,嵐可是帶領曜青擊潰敵人的英雄啊。
父親要是置之不理,豈不是寒了其他下屬的心?
奈何父親不是什麽正常人。
他的手下也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什麽和談、什麽推拉……通通沒有。
他們直接掀棋盤!
那麽,誤入棋局、成為棋子的嵐呢?是否知曉自己抵達羅浮後的境遇?
必定是知曉的。
華的表情瞬間變了。
「帝弓司命」,難不成……你也是元帥廚?
明知道自己有去無回,卻還是遵從父親命令,前往羅浮?
華以手扶額,長歎一聲。
不、不可能。
星神不可能是元帥廚。
祂可是仙舟屈指可數、算得上正常的存在啊!
正想著,玉兆開始震動。
是父親打來的語音。
接通後,父親問:“收到快遞了嗎?”
華不明所以。
“啊?什麽快遞?”
她退出語音界麵,翻找群聊。
華跳過星海共同體和仙舟的一眾群聊,艱難地尋找著。
翻了好半天,才找到被她設置為免打擾的元帥府內部群聊。
點開聊天界麵一看,華:“……”
她不確定地問:
“……你,給我送了發財樹?”
父親輕輕“嗯”了一聲。
華的語氣不可置信:
“還是三米高的、純金發財樹?”
鐵公雞竟然肯拔毛了?
父親語調輕快:“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華定定地看著照片裏碗口粗的樹幹,好半天沒說話。
父親突然問:
“對了,你之前是怎麽養發財樹的?用的什麽水?”
華心說,盆栽而已,難不成還要花錢買水?
她當然是用池塘裏舀出來的水啊。
麵對執著於招財的父親,華隻得撒謊:“……當然是用寰宇最出名的飲用水。”
父親聽後,歎了口氣:
“你……算了,總之,你這次終於能養活它了。”
他跳過這個話題,問:“什麽事?”
華回道:“是想問問您的想法。”
她切回兩人的聊天界麵,發送對方剛上任曜青將軍時留下的照片。
“教材上該用哪張照片?要沿用您的真名嗎?”
隔著玉兆,父親沒有說話,反倒是鏡流小聲問了一句:
“……你當時滿十八了嗎?”
華嘴角一抽,隻當自己沒聽見。
她低頭,瞅著父親的那張照片。
鏡流真是夠委婉的。
這張臉哪兒是十八啊,分明看起來隻有十六歲。
玉兆對麵,羨魚無奈道:
“肯定成年了啊。”
說完這句,他掃了一眼桌麵上隻剩下一半的甜品,關閉麥克風後,捏捏鏡流的臉頰,調侃道:
“某人說自己吃不下,現在怎麽快吃完了?”
鏡流身形一滯,手上動作拐了個彎,將一小塊蛋糕送到羨魚唇邊。
他匆匆咬住叉子,咽下蛋糕。
“好了,一口就夠了,你吃吧。”
另一邊,華沉默半晌後,輕聲說:
“我認為,可以在容貌上做些調整。”
“比如,把這顆痣換到其他地方?”
父親並不在意自己在教材上的形象。
準確來說,隻要別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一切都好說。
“都行,隨你。”
他隨口問道:
“對了,我的這顆痣,有什麽特殊的寓意嗎?”
華再次切出對話框,登上星網搜索。
她定睛一看,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父親眼尾的那顆痣,是破財之相。
華再次切回那張照片,反複確認後,張了張嘴,說:
“是大吉之相,很適合走仕途。”
父親語氣頗為無奈。
“……走什麽仕途啊。”
華繼續道:“官運亨通,很適合掌權啊。”
父親沒了再聊下去的興致。
“再起一個新的名字。”
華麵露難色。
“按八字起?如果按照癸卯,壬戌,己未,庚午來推算……根本不符合您的經曆啊,我再重新倒推?矯正一下時間?”
羨魚心裏歎氣。
他不需要讚譽,不在意詆毀。
如今作出退讓,不過是為了他的下屬。
在外界眼中,前任元帥早已死去,哪裏需要如此耗費心思?
隨便起個名字不就行了?
難不成還有人揪著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分析?
“不用這麽麻煩,就按懷恩節那天算。”
與此同時,丹鼎司。
觀良最先看到的不是嵐。
而是頭頂紅色大波浪卷發,容貌雌雄莫辨的「常樂天君」。
對方一見到觀良,當即拍了下大腿,驚歎道:
“又是你啊!”
祂嬉皮笑臉地側過頭,扯了扯嵐的袖子,指著觀良說:
“都是熟麵孔啊,就差摯友了!”
笑著笑著,星神猛地轉頭,目光回落到觀良身上。
祂問:
“你怎麽還沒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