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誰要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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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雲煙叼在嘴裏,香辣的煙霧,過肺之後,從鼻孔裏噴吐出來。
火辣辣感覺,讓我的內心感覺到了強烈的刺激。
在場的所有人,都一副緊繃的表情,凝視著切割機,這場局中局的賭局,刺激的,讓每個人都覺得心驚肉跳。
我也跟所有人一樣,靜靜的等待著這塊原石的結果。
原石的表現,我在主觀上,並沒有跟姚虎有什麽其他不同的判斷。
石頭,就是一塊狗屎底的石頭,沒有任何可以賭的表現。
但是,賭的就是這一份刺激。
越是未知的東西,越是能勾起人強烈的期待感。
在一片迷霧中,到處都是拿著獵槍的獵人,隻有一條通往活著的道路,選錯了,你就必死無疑。
那種感覺,才足夠刺激。
我凝視了姚虎一眼,他整個人都如同一尊雕像一樣站立在切割機前,那緊繃的神情,讓他有一種即將麵對絞刑架的感覺。
仿佛,現在切割的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他的腦袋。
而白妍,此刻也渾身香汗淋漓,一滴滴汗珠,順著她的發梢流淌下來,那雙眼睛裏的迫切與仇恨,都讓她顯得是那麽的煞氣十足。
我從來不相信我爸會誤判,我也絕對不相信,被壓著打的萬鼎隆,會在一夜之間,摸到了我爸的命門。
給予我爸致命一擊。
白家商,跟馬商的危機以及我爸的死,一定有著直接的關聯。
不管輸贏,這個女人,我一定要握在手裏。
不管是當一個小醜一樣,讓她在我掌心裏蹦躂,還是怒火之下,一巴掌捏死她。
我都不會放過她的。
馬商活的不好,我也不會讓她白家商如意的活下去。
這,就是夙命。
我轉頭凝視了一眼馬商的人。
每個人都岌岌可危的看著,每個人都汗流浹背,每個人都求神拜佛一樣,充滿了虔誠的期待。
尤其是陳斌。
他的雙眼,發出的渴盼,比姚虎還要旺盛。
甚至,雙眼中還多幾分貪婪。
我不屑一笑。
他爸,是當年的二鍋頭,也是曾經差一步,就能坐上大鍋頭位置的人啊。
對於那個位置,其他人或許沒有多少貪念。
但是,千年老二的貪念,一定是最為旺盛的。
因為,你隻差一步,就得到了啊。
若是,這輩子得不到,那將會是什麽樣的遺憾呢?
但是,火中取栗,你一定會嚐到灼心之痛。
正在這時,刺耳的切割聲,逐漸空洞,所有人都為之精神大振。
每個人的雙目,更加火熱。
“開了,開了……”
一陣陣激動的叫嚷聲,將切割室的火爆,推向了某種高潮。
所有人都蜂擁而動,迫切的看向切割機,想要一睹為快。
我冷冷的將煙頭丟在地上。
輕輕的用腳熄滅煙頭。
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我淡然的揮揮手。
章環虎即刻要衝過去,但是,卻被姚虎給攔住了。
“我……我自己來!”
姚虎說完,就看向我,那張充滿緊張情緒的臉上,露出了極其嚴肅的神情。
眼神裏的複雜,糾葛,以及強行振作的對抗感,讓他如同剛剛經曆了一場人神交戰似的。
對此,我沒有理會。
隻有冰冷的眼神。
姚虎深吸一口氣。
隨後鼓足勇氣,走向了切割機。
幾個馬仔將切割機打開之後,便退到一邊去。
水霧繚繞之下,原石如同被披上了一層麵紗,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看著裏麵的情況,但是,一時間,居然無法直視。
“哎呀,到底怎麽樣了?真是急死人了……”
一陣陣焦急聲,如同催魂的喪曲一樣,讓人心亂如麻。
“住口!”
姚虎緊張的大吼一聲,整個切割室,瞬間安靜下來了。
每個人都呆若木雞的看著切割機。
看著那水霧一點點的散去。
而姚虎,已經等不及了,他衝上去,用手揮散水霧,但是,也就是那麽一瞬間。
切割室瞬間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驚歎聲。
“哇……磚頭料,死定了啊……”
這一聲異口同聲的驚爆聲,如同秦軍的強弩一樣,瞬間連射,全部都釘在了姚虎的身體上。
給予姚虎致命一擊。
姚虎渾身緊繃到一定的程度後,就開始痙攣起來。
“啊……”
他痛苦的單膝跪地,滿臉痛苦的慘叫起來。
隻是,沒有人理會姚虎的痛苦,每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塊石頭上。
白妍這個時候,精神振奮。
十分激動的看向我,用極其雪恨的語氣說道:“你敗了,萬龍,你馬商敗了,你們敗了,敗了……”
馬商的人聽到白妍的話,紛紛發出嘖嘖嘖的聲音來。
每個人都痛苦又岌岌可危的麵麵相覷,危機之下,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
而陳斌的眼神,也一下子被擊了似的,所有的渴望,期望,以及奢望,都被這一句敗了,給打成了灰飛煙滅。
陳玉坤也絕望的深吸一口氣,有一種宿命的悲傷感。
每個人都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有所回應。
對此,我隻是淡然一笑。
走到白妍身邊,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緊張感。
白妍倒是不再畏懼,眼神裏有的,隻有快感,似乎,比她被男人征服了,還要潮起潮湧。
我調侃的問道:“敗了?那,你想把我怎麽樣呢?”
“我要你死……”
白妍冷酷無情的說出來這四個字,毫不猶豫,帶著迫切,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我聽後,就嗬嗬笑起來。
收回手。
五叔即刻拿來紙巾給我。
我嫌棄的用紙巾狠狠的擦拭著我手上的汗液。
我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徑直走向切割機。
看向切割機裏的石頭,凝視著切割麵。
每個人都緊繃的注目過來,似乎,還想看看這個賭石皇帝的兒子,是否對這塊磚頭料,還有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我凝視著料子的切割麵,料子,切了三分之一,切了一個大蓋。
切割麵上,沒有綠色,隻有灰蒙蒙的一片,晶體粗,沒有水頭,就像是不愛保養,又飽受風霜摧殘的女人的臉皮一樣。
溝壑縱深之下,充滿了棉,紋,黑斑的髒東西。
但是,我沒有嫌棄它,而是伸出手,接過五叔遞來的手電筒,在石頭上打燈。
燈下一條縱深極深的裂痕,如同深淵一樣,被呈現出來。
但是,那深淵之中,帶來的並不是黑暗的地獄,而是,一抹綠色的光芒。
看到這一抹淡綠色。
我就極為戲虐的看向了白妍與馬商的所有人。
我用極其戲虐的語氣問了他們一句話。
“再來一刀,誰要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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