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若不是因為元昭的到來，她確實是打算不再跟他有更多的交集的。
    “回答我。”
    見清淼一直低著頭，隻留給他一頭烏發，東華帝君索性俯下身，直接對上了清淼的視線，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
    清淼冷不防撞進了他的眼神裏，立刻就被裏麵那毫不掩飾的熾熱情意糾纏住。
    一時間，她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腦海中炸開，就連思維也變得遲鈍了。
    東華帝君靠得太近了，近到清淼能輕而易舉地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暈陶陶的。
    偏生眼前這個人似乎毫無所覺，還在執著地等著她的答案。
    眼看他的臉離得越來越近，好像下一刻馬上就要抵上來似的，清淼無措地抿了抿唇，呐呐地說道:“我不知道。”
    那聲音低得幾不可聞，近乎於氣聲。
    但東華帝君聽見了。
    甚至因為離得近，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清淼說話間的氣息撲打在他耳畔邊。
    他的眼裏情不自禁地蕩漾起笑意。
    雖然清淼嘴上說她不知道，可她的態度以及他們兩人現在姿勢說明了一切。
    若是真的討厭的話，早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她已經就拔劍了。
    可如今
    那緋紅的臉頰，閃躲的眼神，無一在不說明她已經動搖了。
    東華帝君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清淼，你有沒有發現，其實自己從頭到尾一點都沒有抗拒過我？”
    帶笑的嗓音響起，溫熱的氣息打在耳廓，清淼豁然抬頭。
    隻是還不等她有下一步反應，東華帝君便拽著她的手腕將本就離得極近的她朝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
    清淼一下子就跌入了他的懷裏，緊接著便感覺到有一雙手臂將她緊緊環抱住。
    她正想要退出去，便聽見了東華帝君的歎息聲，帶著十足的愉悅和滿足。
    清淼一下子停住了。
    她的動作東華帝君自然感覺到了，他歎謂一聲，他的清淼看似冷清，實則總是容易心軟，這讓他如何能放心呢？
    “清淼，清淼，清淼”
    東華帝君不停地叫著清淼的名字，語氣裏帶著一種說不出纏綿意味，讓清淼不禁紅了耳朵。
    紅暈很快蔓延至臉龐，清淼抓著東華帝君的衣襟，將發燙的臉埋進了他堅實的胸膛。
    惱怒道:“閉嘴！”
    東華帝君輕笑一聲，一隻手憐惜地撫摸著清淼腦後的長發，十分克製地親吻了一下她的發頂。
    “當年我親手劃去了自己的姻緣，所以我本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再有。”
    這也是當年他發現自己動了凡心之後，為什麽會下意識放棄的原因。
    可感情是沒有道理的事情，越是壓抑，就越是背道而馳。
    “後來你出現了，對於這段情，我抗拒過，也放棄過，可都沒有用。
    我高估了自己，我根本就放不下，
    你不在我身邊，所有的事情都不再有趣，甚至一想到你我從此不再有交集，我的心裏便生出無邊的破壞欲。
    沒有你的太晨宮，我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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