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飯後，徵公子便帶著遠徵離開了。
    望著兩人的背影，清淼淺笑著揣度，也不知道小遠徵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把藏起來的糖葫蘆送給徵公子。
    送走父子倆後，秦若水將清淼叫到了屋子裏，開門見山地問道:“我昏迷時，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麽藥？”
    清淼心下了然，她就說以徵公子的醫術，不可能發現不了回春丹的存在的。
    難為秦若水一直忍到今天才問。
    清淼點了點頭，道:“我喂你吃了一顆回春丹，這是我的獨門秘藥，那時你的情況危急，有它在，可以暫時保你一命。”
    “原來如此。”秦若水有些失神，“難怪徵公子說我體內有一股生機在吊著我的命，如若沒有這股生機的話，我可能早就死了。”
    徵公子還以為那是秦家的藥呢，秦若水也不知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並沒有否認。
    也許是清淼的坦然，又或許是因為清淼的這個舉動，秦若水對她的敵意小了些。
    她意識到，或許清淼說的都是真的。
    不然的話，清淼根本就不需要為她保住性命，隻要他們夫妻都死了，這世上就沒人知道清淼是奪舍的了。
    保住她的性命，根本是在為她自己埋隱患。
    所以原來她的女兒真的不在了嗎？
    秦若水心裏的悲傷無法遏製，痛哭出聲，很快便開始吐血。
    清淼沒有勸她，隻是為她倒了一杯水。
    以她的身份，無論說什麽都不合適，也都像是在找借口。
    痛哭過後，秦若水的神情冷寂了下來，冷靜了許多。
    “你可以用我女兒的身體活著。”秦若水猩紅的眼裏噙滿了淚水。
    不等清淼說話，她接著道:“但我希望你能好好保養自身，就算我女兒的魂魄不在了，可隻要她的身體還在，她也就算是還在。”
    清淼沒想到秦若水竟然會讓步。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提前離開這個世界的準備了，沒想到峰回路轉。
    現在看來不用了。
    “我會的。”清淼一口答應下來，“就算為了我自己，我也會好好保重身體的。”
    清淼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總覺得有些不安，她問秦若水，“你有什麽願望嗎？隻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幫你達成。”
    秦若水木然地搖了搖頭，“你隻要好好活著就行。”
    清淼摩挲了一下手指，問道:“除此之外呢？”
    秦若水以後沒想到清淼會這麽問，怔愣了半晌後，才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滅了無鋒，為我秦家滿門報仇雪恨！”
    秦若水的聲音並不大，可裏麵卻包含著滔天的恨意。
    如果不是無鋒，她的父母、丈夫、女兒乃至於她自己，都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我答應你。”
    清淼覺得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原身這個小姑娘也可以說是因為無鋒才會提前早夭的，滅了無鋒，也相當於是替她報了仇了。
    了了因果，她才能心安理得。
    或許是說開了，秦若水不再抵觸清淼的存在，有時候甚至還會主動邀請她過去說說話。
    可她的身子還是一日日地迅速衰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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