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回去給寧宴吹吹枕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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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程十鳶這一反常態的求人模樣,慕雲舒頓時心生警惕。
反常。
這太過於反常了。
以往就那程十鳶的性格,絕不會這麽扭捏。
尤其是她們倆之間的關係,更不會拐彎抹角的。
“跟我還這麽見外?”
“直說吧,什麽忙?”
“說得我還會不幫你一樣。”
慕雲舒無奈地搖了搖頭,寵溺地說道。
警惕歸警惕,但畢竟是自己閨蜜,有事哪能真不忙呀?
見慕雲舒直接答應,程十鳶眼前一亮,喜笑顏開,湊近其耳邊,紅唇輕啟低語道:
“你回去給寧宴吹吹枕邊風。”
“讓他在庭方哥哥麵前,多說說我的好話。”
程十鳶之前因為了解不多,是很不待見寧宴。
但顧庭方已經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得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至於麵子?
她再多的糗事,慕雲舒都知道,也不差這一件。
能伸能屈,才是新世紀新女性,應該具有的美好品德。
“你這....”
“剛罵完寧宴,就找他幫忙,是不是有點太.....”
慕雲舒神色古怪,開口道。
慕雲舒知道她這個閨蜜思維跳脫。
但她沒想到,程十鳶的態度能有這麽大的轉變。
甚至越過了與寧宴緩和關係,就直接開始找他幫忙了。
不過程十鳶這個思路的出發點倒是對的。
以顧庭方對寧宴的恭敬,有他的助攻,程十鳶的追夫之路,必定是事半功倍的。
“所以這不是找你了嘛?”
“他不會幫我,但是肯定不會拒絕你的。”
“你可是包養他的大金主,錢總不能白花吧?”
“得讓他發光發熱吧?”
程十鳶環著慕雲舒的手臂,軟糯糯地撒嬌道。
甚至還有理有據地進行了一頓分析。
“我隻能幫你試試,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證。”慕雲舒不忍心拒絕程十鳶,開口道。
這乍一聽,似乎還挺有道理的。
就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度不小。
慕雲舒並不覺得自己,有那麽大的麵子,可以去請動寧宴。
最多就是旁敲側擊一下。
盡力而為。
“我的終身幸福,可就都交給你了!”程十鳶兩眼放光,興奮道。
她相信有舒舒出馬,一定能一錘定音。
畢竟古往今來,最有殺傷力的就是枕邊風了。
~~
飯桌那邊。
“你這次回來,是退役了?”寧宴輕抿一口酒,問道。
“還沒,不過快了。”顧庭方回道,“我父母年紀大了,他們就我一個獨子,催我回國繼承家業。”
顧庭方的話中,有些許無奈。
他對經商與繼承家業,並不感興趣。
但終究還是拗不過他們。
“我看主要是催你回國結婚吧?”
“你這年齡也不小了,急著抱孫子才是真的。”
寧宴拍了拍顧庭方的肩膀,笑道。
這小子既是獨子,又是單身,家裏父母能不擔心嘛?
而且國外的環境又危險,他們是怕哪一天真的白發人送黑發人。
顧庭方也是理解他們的心思,所以選擇回國。
“什麽都瞞不過寧先生。”
“這些都有。”
顧庭方與寧宴碰了碰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寧宴將顧庭方心事重重的樣子,盡收眼底,淡然一笑,開口道:“那你看程十鳶怎麽樣?”
“您這是何意?”
顧庭方身形一顫,心頭一驚,問道。
他沒想到,寧宴會提到程十鳶,還是這麽的直接。
不由地,顧庭方心中有些擔憂。
因為寧宴與程十鳶之間,並不對付,甚至有不小的摩擦。
“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她喜歡你。”寧宴輕輕晃了晃酒杯,笑道。
反正慕雲舒與程十鳶去洗手間了,這裏就他們兩個人而已。
寧宴懶得拐彎抹角,措辭極其直接,且有針對性。
“我還以為您是要....”顧庭方聞言,鬆了口氣,緩緩道。
“以為我是要說她壞話?”
“我這人雖然不寬宏大量,但也不喜歡在背後捅人刀子。”
寧宴淡然一笑,說道。
他跟程十鳶的矛盾,都已經當麵報複過了,恩怨已了。
至於背後說壞話這種事,他寧某人還沒這麽無聊,也不會這麽沒品。
現在提及程十鳶,主要是因為八卦。
畢竟可以麵對麵,跟當事人吃第一手瓜,又何樂而不為呢?
顧庭方點點頭,說道:“我對她挺有好感的,隻是....”
說著,他看向去洗手間的方向,卻是欲言又止。
好似極其為難一般。
“隻是什麽?”
“你一個大男人,吞吞吐吐的幹嘛?”
寧宴一把勾住顧庭方的脖頸,笑著催促道。
寧宴很清楚,顧庭方既然對程十鳶有感覺,卻又猶豫了,這裏麵肯定有不少的故事。
這可比花生米下酒多了。
“我父親希望讓我與京城許家聯姻。”
顧庭方歎了口氣,說道。
程十鳶很好,也對他一往情深,這事在臨安上流都不是什麽秘密,顧庭方的父親自然也是清楚的。
但顧父更清楚一件事,他們兩家的結合,並不會有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身在名利場,皆是身不由己。
跟京城許家聯姻,大家都可以各取所需。
而這其中犧牲的,不過是毫無利益的愛情而已。
顧庭方的措辭,其實也是隱去了不少的。
他的父親並不是希望,而是已經跟京城許家聯係上了。
所以陷於兩難之間的顧庭方,才會如此苦惱。
“京城許家?”寧宴挑了挑眉,問道,“公安部的許家?”
京城姓許的權貴,大大小小的有不少。
但能跟顧庭方門當戶對的,在寧宴的記憶裏,也就隻有這一個了。
“正是。”顧庭方應道。
“程十鳶應該還不知道吧?”寧宴笑道。
盡管與程十鳶今天才認識。
但以這位大小姐的性格,如果知道這件事的話,那就是真熱鬧了。
顧庭方:“是的。”
“那你怎麽想的?”
“是選程十鳶,還是選許采薇?”
寧宴將杯中酒飲盡後,把玩著手中酒杯,玩味地問道。
這種非此即彼的極限二選一,才是最有意思的。
選哪個顧庭方都會為難。
“寧先生,你...你怎麽知道是許采薇的?”顧庭方詫異道。
對剛才寧宴猜出是公安部許家。
顧庭方覺得因為範圍不大。
或許有運氣的因素,能猜出來也算是正常。
但他沒想到,寧宴竟連他聯姻對象的姓名,都能脫口而出?
猛地一瞬間。
原本對寧宴真實身份隻略知一二的顧庭方,有了一個具象化的猜測。
這位寧先生,不僅實力恐怖,而且還是出身京城頂級家族。
關鍵是,他還姓寧....
不會吧?
“老許就三個女兒。”
“大女兒嫁人了,小女兒還在讀大學,就剩個二女兒與你年齡相仿。”
“除了許采薇還能是誰?”
寧宴聳聳肩,風輕雲淡地說道。
“是許采薇。”顧庭方說道,“但我不知道該怎麽選....”
顧庭方的眉宇間,滿是糾結之色。
“不知道?”
“就一個簡單的二選一,你一個大男人在優柔寡斷什麽?”
“你這可不像是個從戰場上活下來的血性軍人。”
寧宴說道。
“我想選十鳶,但是我父親那邊不會同意。”顧庭方又給自己灌下一杯酒,甩了甩暈乎乎的頭,苦笑道。
一邊是愛了他十幾年的青梅竹馬,一邊是能讓家族更上一層樓的許家小姐.....
一邊是滿眼都是他的女人,一邊是父母的期許....
“是你結婚,還是你老子結婚?”
“照你這麽說的話,我家老頭還不同意我的婚事,我就得老老實實聽他的?”
寧宴拍了拍顧庭方的肩膀,反問道。
那個困惑,隻會存在顧庭方這種乖乖男,也隻能困住他。
或許可能是,寧宴比較叛逆吧。
但他堅信一個道理,別人說以大局為重的時候,你肯定不在這個大局之中。
就如同,他們讓你不惜一切代價的時候,而你就是那個代價。
所以寧宴選擇隨心而行。
他滿意才是最好的。
“不同意?”
“您不是說他們....”
顧庭方後知後覺。
他好像聽到了一個什麽驚世駭俗的東西。
寧先生出身京城頂級家族,他居然敢公然忤逆....
“我隻是說他們知道,又沒說他們同意呀!”寧宴笑道,“而且我做什麽,也不需要他們同意。”
猛烈的震驚壓下了酒勁,顧庭方詫異道:“他們不同意,您這還敢.....?”
此時此刻,顧庭方算是意識到了,寧宴的膽大包天。
“我有什麽不敢的?”
“直接掀桌子不就行了?”
“他們不讓我玩下去,那就大家都別玩咯。”
寧宴淡然一笑,說道。
規則這玩意是束縛人的,但不是束縛他寧宴。
正是因為寧老爺子清楚寧宴的性格。
哪怕是在寧宴結婚第一天,就得知了消息,也不同意這一樁婚事。
但卻對沒有任何反應,也不是任何動作。
並不是默許,也不是溺愛。
而是他清楚一旦對慕雲舒做了什麽,寧宴是真的會掀桌子。
一怒之下,砸了京城也不是沒可能的....
手裏沒有劍,和有劍不用,根本就是兩碼事。
尊嚴隻在劍鋒之上。
“還得是您。”顧庭方默默豎起了大拇指,“學到了。”
“你小子,好自為之吧。”寧宴意味深長地笑道,“錯過了再後悔,那可就為時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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