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也知道咱嘴笨...就喜歡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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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宴這話,落在慕家人的耳中,就是極端的囂張、挑釁且狂妄。
    不僅打了他們的人,居然還揚言要燒了老宅。
    這就是在赤裸裸地打他們慕家的臉。
    並將他們的臉,踩在地上反複摩擦。
    慕家之人臉上,無不是氣憤,卻無能為力。
    但詭異的是,慕流笙的臉上,竟沒有一點怒意。
    甚至還笑了起來,指了指寧宴,開口道:“你小子,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膽大包天啊!”
    這語氣,好似早已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一般。
    “難不成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寧宴雙手抱於胸前,挑了挑眉,玩味地笑道。
    “寧宴,別來無恙啊!”慕流笙無奈地搖了搖頭,招呼道。
    這熟絡的語氣,就似多年不見的老友相逢一般。
    親切且如故。
    “慕老頭,好久不見。”寧宴聳聳肩,笑道。
    這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兩句寒暄,令慕家眾人瞬間傻眼,皆是一怔。
    cpu一時間都快幹燒了。
    腦中隻剩下了驚濤駭浪....
    別來無恙?
    好久不見?
    這兩個詞,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是出自,他們慕家老爺子和寧宴的口中。
    簡直是匪夷所思。
    “他們這是....早就認識?”
    “不會吧?”
    “這個姓寧的小畜生,怎會認識我們家老爺子的?”
    “而且看起來,他們倆似乎很熟的樣子.....”
    “這怎麽可能?!”
    “你問我,我去問誰呀?”
    “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慕家眾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開始低聲竊竊私語。
    他們完全看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尤其是對慕老爺子,和慕雲舒假丈夫認識的這一點。
    最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是科學院院士。
    另一個是吃軟飯的花瓶男。
    兩人的身份,分明是有天壤之別的,怎麽會認識?
    簡直就是像在做夢一般....
    “一個仗著武力,粗鄙無禮的小子....”
    “認識國家科學院的院士.....”
    “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慕三叔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沉默不語,在心中暗自狂呼。
    就很顯然,他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更接受不了,事態接下來的發展......
    “父親與此子是舊識?”被陸時錦攙扶著的慕洵修,雙眼微眯,眉頭緊蹙,心中暗道,“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有意為之的.....”
    一時間,慕洵修心頭思緒萬千。
    縱使能力不佳,做了慕家這麽多年的家主,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自然而然地聯想到。
    這個大鬧慕家的寧宴。
    是他這個一向疼愛慕雲舒的老父親,特意安排的。
    而跟秦家聯姻,亦是他老父親拋出來的煙霧彈,障眼法。
    所做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敲打.....
    念及此處,慕洵修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老東西回來的,還真是恰到好處呀!”
    攙扶著慕洵修的陸時錦,似是察覺到了什麽,但依舊麵無表情,隻是心中暗道。
    “爺爺怎會跟慕雲舒的假丈夫認識?”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慕雪霽捂著自己腫得通紅的臉,心中疑惑道。
    “寧宴跟爺爺這是認識?”
    “寧宴不是說他之前在國外,那又是怎麽認識的?”
    “這壞家夥,到底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
    慕雲舒望著寧宴與慕流笙,熟絡的模樣,心中腹誹道。
    跟自己老公跟自己爺爺怎麽認識的相比。
    其實慕雲舒更好奇,寧宴這壞家夥,究竟是瞞了她多少事。
    她對寧宴這神秘莫測的背景,是越來越好奇了....
    就在旁人無限腦補之時。
    跟隨在慕流笙身旁的年輕人動了。
    “屬下....”
    江遇猛地抱拳,朝著寧宴,準備單膝下跪行禮。
    但卻被寧宴抬手打斷。
    “誒,打住打住!”
    “別跪。”
    說話間,寧宴還給江遇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趕緊閉嘴。
    倒不是怕在慕家這些人麵前暴露身份了,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是怕慕雲舒聽到了,浮想聯翩,回家之後對他問東問西的。
    他還得編理由搪塞過去,麻煩死了。
    “是,遵命!”
    江遇當即會意,應道。
    說罷,對著寧宴躬身一拜,又退至了慕流笙的身旁,繼續著守護工作。
    慕流笙是大夏科學院院士,還是主攻軍工方麵的院士。
    於大夏而言,是國寶級的存在。
    國家對慕流笙的保護,自然也是極其舍得投入的。
    不僅派出了真武學院的三期畢業生,貼身護衛,更是有十三個,頂級高手隱蔽於暗處護衛。
    “屬下?”
    “此人難道大有來頭?”
    雖然寧宴及時打斷,但屬下二字還是被在場眾人,聽了個真切。
    慕家人一時間,心頭皆浮現出了猜測。
    對寧宴的畏懼,又上了一個台階。
    但卻隻有一個人除外,陸時錦屏氣凝神,打量著寧宴,心中暗道:
    “能讓老東西身邊的人,自稱屬下,還下跪行禮的,這寧宴絕不簡單!”
    “得找機會摸摸底,探探他的虛實,萬不可讓此人影響了計劃。”
    在陸時錦的眼中。
    寧宴儼然成了,那影響她計劃的最大變數。
    “又是一個,先記下來,回去再讓他老實交代。”慕雲舒輕哼一聲,心中暗道。
    今天寧宴帶給她的驚喜,可是一個接一個。
    慕雲舒除了意外與竊喜之外,更多的是好奇....
    她很想知道,她這個陰差陽錯撿回來的老公,到底有個怎樣精彩的過往。
    “寧宴,你還是跟當年一模一樣,沒有一點改變啊!”
    慕流笙打量一番寧宴後,開口笑道。
    這小子不僅外貌沒有改變,就連性格也是一如既往。
    霸道。
    蠻橫。
    護短。
    “慕老頭,你不也是?”
    寧宴走上前去,一把勾住慕流笙的肩膀,挑了挑眉,打趣道:“身體這麽硬朗,看來最近這些年,學外語去的少了。”
    說話間,寧宴的另一隻手也沒閑著,拍了拍慕流笙健碩的胸口。
    慕家人,包括慕雲舒在內,或許不知曉。
    但寧宴對慕流笙可是知根知底的。
    某個一本正經的小老頭,生平最大的愛好之一,就是去學外語。
    甚至振振有詞,學了外語才能有更大的靈感。
    別問寧宴是怎麽,知道的如此清楚的。
    因為他們倆一起去過。
    還不止一次.....
    “去你的。”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被揭短的慕流笙,老臉一紅,罵罵咧咧地狡辯道。
    倒不是慕老頭敢做不敢當。
    而是這種事,能在這種場合提嘛?
    所幸,其他人聽不懂。
    不然他這老臉就丟大發了。
    差點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慕流笙輕咳一聲,掃了慕家人所站的方向,轉移話題,說道:“你小子有話就不能好好說?”
    “把我兒子,還有孫女搞成這副模樣,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呀?”
    慕流笙瞬間變臉,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但隻有離得最近的寧宴,才能看得這個小老頭,在瘋狂地使眼色。
    求他不要亂說話。
    “慕老頭,你這可就冤枉人了。”寧宴點點頭,笑道,“你這是你孫女先動手的。”
    說著,抬手指了指慕雪霽,與被砸在牆上的護衛,又補充道:“這麽多護衛烏泱泱的,我看著害怕呀!”
    “就隻能出手自衛咯!”
    說罷,寧宴攤攤手,表達著自己的無奈。
    慕雪霽聞言,頓時傻眼。
    她見過不要臉的人,還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還能顛倒黑白的人。
    還她先動手?
    那口口聲聲說不打女人的是誰?
    慕雪霽氣急敗壞地嗬斥道:“你血口噴人!”
    “明明就是你.....”
    但慕雪霽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寧宴出言打斷:“要不咱們再來場景複刻一下?”
    寧宴眨眨眼,臉上滿是玩味的笑意。
    同時順帶舉起了,慕雪霽最大的大巴掌。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不要....”
    看著寧宴的動作,慕雪霽身體極其誠實,當即就慫了。
    甚至,還往後退了退。
    唯恐寧宴這個混蛋,真的又上來賞她幾個巴掌。
    “你小子,這還真是.....”
    目睹這一切的慕流笙,哭笑不得,無奈地感歎道。
    “哈哈哈哈,認識這麽多年,你也知道咱嘴笨.....”
    “就喜歡打人!”
    寧宴朗聲大笑,毫不避諱,坦然承認道。
    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還有一個揚長避短。
    “你...嘴笨?”
    聽著寧宴一本正經的扯淡,慕流笙扯了扯嘴角,難以置信地開口道。
    要說這小子嘴笨,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會損人的了。
    “當然了,不然我也不能被你慕家人,合起夥來這麽欺負吧?”
    寧宴影帝上身,瞬間切換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訴苦道。
    在場的慕家人,眼睛都看直了。
    他們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是第一次見這麽不要臉的。
    簡直是大開眼界了!
    “寧宴啊寧宴,你要不要聽聽,你在放什麽屁?”
    “他們鼻青臉腫的,到底是誰欺負誰?”
    慕流笙聽不下去了,反問道。
    他算是發現了,這麽久不見這個家夥,他還是有變化的。
    確實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如果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誰又能將這個無恥之徒,與寧家太子爺聯係上呢?
    寧宴清了清嗓子,說道:“摸孫女拿臉湊上來碰瓷,我也很為難啊!”
    “說到這個,我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營養費,你慕家得付一下吧?”
    慕家眾人:“???”
    慕流笙:“???”
    慕雲舒:“???”
    江遇:“???”
    “你還要是賠償了?”
    “還真是厚顏無恥啊!”
    慕流笙咬牙切齒道。
    要不是打不過這小子,慕流笙真想把他這張嘴給撕了。
    真的是什麽話都敢說,什麽錢都敢要。
    還碰瓷?
    還慕雪霽拿臉往他的巴掌上湊?
    這睜眼說瞎話,也就他寧大少爺能幹的出來。
    “謬讚了!”
    寧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道。
    慕流笙懶得再跟寧宴閑扯,開口道:“行了,去我的書房,咱倆敘敘舊。”
    頓了頓,又看著自己灰頭土臉的兒子,繼續道:“洵修,帶著你女兒去治一下傷。”
    這真不是慕流笙隔代親,偏袒慕雲舒。
    著實是他的兒子,還有他慕家這些人,竟是些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飯袋。
    如果不把家業交給慕雲舒,一旦他慕流笙不在了,這偌大的慕家,恐怕要不了幾年,就土崩瓦解了。
    “行,這是你家,聽你安排。”寧宴聳聳肩,開口道。
    畢竟,客隨主便,反正他也無所謂。
    “父親....”
    “是,知道了。”
    慕洵修原本是想說些什麽的。
    但在看到慕流笙的眼神後,生生地將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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