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老子讀春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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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 老子讀春秋的
    夕陽西下。
    日落尤其溫柔,人間皆是煙火。
    街邊渝城特色排擋。
    在美食荒漠的臨安市,這些外省飯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或許是因為還未到下班時間,店裏還沒有其他的客人。
    寧宴與季言川是第一桌。
    桌上擺滿了火辣的渝城菜肴,色香味俱全。
    “今天是個好日子,好日子啊!”
    “當浮一大白!”
    “宴哥,我先幹為敬了!”
    季言川舉起滿滿一杯酒,雙手都在顫抖,開口道。
    說罷,一飲而盡。
    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振奮與激動。
    喜形於色。
    這成功率不到萬分之一的計劃,偏偏還成功了,換了誰會不欣喜若狂呢?
    那可是臨安市赫赫有名的冰山美人,還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的餘長樂啊!
    寧宴夾了塊烤魚,打量著季言川的神情,吐槽道:“嘖,瞧你這嘚瑟的。”
    “這不剛混進鹿鳴,又不是拿下了餘長樂,值得這麽高興嘛?”
    就季言川這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經成功上位,抱得美人歸了。
    寧宴真不是想澆季言川的冷水。
    可問題在於,他這才隻是憑借運氣,剛獲得了一個,在餘長樂手下工作的資格而已。
    就她對他那個態度,距離成功估計不止差了,十萬八千裏那麽簡單。
    怕是得等雞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麵,火燒斷了鎖,餘長樂的三胎都輪不到他......
    季言川昂首,脫口而出:“那當然了。”
    “別看這隻是前進了一小步,實則是進展了曆史性的一大步。”
    “萬裏長征踏出第一步,離勝利也就不遠了。”
    言語之中,自信滿滿。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
    這最難的一步,別管是基於什麽原因,反正是已經被他越過了。
    接下來,他隻需要發動猛烈的追求攻勢就行。
    這策略說白了就兩個字,砸錢。
    季言川就不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喜歡浪漫的女人。
    縱使是萬年不化的大冰山,他也要給她捂熱乎了....
    寧宴抿了口酒,笑道:“真是樂觀啊....”
    “還知道自己給自己畫餅....”
    “也是沒誰了....”
    舔狗他見多了,花大餅的老板他也見多了。
    但給自己畫大餅,還自己pua自己的舔狗...
    是真特麽的少見啊!
    季言川聽到這話,當即振振有詞地反駁道:“怎麽能叫畫餅呢?”
    “長樂能同意我通過麵試,進入鹿鳴,可不就代表她能接受我,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嘛?”
    “還不夠振奮人心的?”
    季某人的邏輯很簡單,你不拒絕,就代表著接受。
    尤其是在此前,餘長樂已經拒絕過他,一次又一次的前提下。
    這無異於是嗅到了,一絲淡淡的小牛香味。
    可不就說明,屬於他季言川的牛市,快到了嘛?
    “同誌,愛情是虛無縹緲的,共產主義才是真實的。”
    “你舔的人可能會辜負你,但共產主義不會!”
    “請你放下兒女情長,高舉馬克思主義的旗幟,堅定不移地走大夏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寧宴聞言,長歎一口氣,說道。
    說著,拍了拍蜜汁自信季言川的肩膀。
    很多時候,寧宴都不理解舔狗的腦回路。
    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它們難道不知道,能考驗你的隻有黨和人民嘛?
    當然,慕雲舒例外。
    因為慕大富婆就是寧宴的人民,她考驗他都是應該的。
    主打一個雙標。
    季言川微微一怔,略作沉思後,開口道:“同誌,你錯了,建設偉大社會主義,並不與個人的情感問題相衝突。”
    “相反圓滿的解決個人問題,才能支撐個人,在建設社會的道路上,走的更遠,走的更長。”
    “黨從來沒有視情感問題為洪水猛獸。”
    季言川怎麽也沒想到,宴哥會突然打起了官腔。
    不過這並不重要。
    上有政策,就下有對策。
    他隻是經營公司菜,但耍嘴皮子還是一流的。
    畢竟,這麽多年,在女人堆裏也不是白混的。
    之前又不是沒有,談過馬院的在讀碩士。
    這調調他應付起來,還是得心應手的。
    “是嘛?”
    “說得比唱得都好聽。”
    寧宴挑了挑眉,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玩味道。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來談談你們倆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還有,餘長樂為什麽又對你,有那麽大的敵意?”
    說著,翹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季言川。
    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鋪墊了這麽久,也該開門見山了。
    很顯然,這癡情舔狗的模樣,就是季言川裝出來。
    騙得了任何人,卻唯獨騙不了寧宴。
    男大或許因為經驗不夠豐富,會淪為一葉障目的舔狗。
    但是一個吃過見過玩過的世家子弟,突然之間變成這樣,你信嘛?
    那隻是他想讓你看到,想讓你那麽認為的而已。
    而能解釋這一切的原因,就跟寧宴問出的兩個問題有關了......
    他可以確定,這對男女之間的關係與過往,不是一般的複雜。
    “這...我...那個...”
    被猝不及防拆穿的季言川,頓時語塞。
    眸中閃過一抹慌亂。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都貢獻了這麽好的演技,還是沒瞞過宴哥....
    頓了頓,腦中飛速運轉,脫口而出,狡辯道:“我們之間就是,純粹的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關係啊!”
    “追妻路任重道遠。”
    “至於敵意,也沒有吧,她對每個人都挺冷的....”
    說著,不時地偷瞥,打量著寧宴的神情變化。
    看他相信沒有.....
    心跳逐漸加速,額間寖出一絲冷汗。
    緊張,心虛。
    好似被洞穿了所有心事一般。
    寧宴搖了搖頭,雙手抱於胸前,感慨道:“總有些人啊,鋼筋鐵嘴!”
    “季言川,你看著我.....”
    說著,抬手指了指自己。
    滿是意味深長之意。
    就季言川那狡辯,堪稱是破綻百出。
    別的不說,就說那最顯而易見的一點。
    餘長樂真的對每個人都冷嘛?
    寧宴當時可就在現場啊,她到底冷不冷,明眼人都清楚.....
    她的冷若冰霜,怕是隻針對不待見的人吧?
    就比如,那些蒼蠅一樣的追求者。
    還有,你季言川.....
    季言川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看向寧宴,弱弱地問道:“看...看什麽呀?”
    “宴哥,你的臉上也沒東西呀.....”
    心虛二字,就差寫在了季某人的臉上。
    他很清楚,宴哥已經看透了一切。
    但“死到臨頭”之際,還是想嚐試最後的掙紮。
    “你看我像製杖嘛?”
    “唬尼瑪個鬼呢!”
    “老子讀春秋的。”
    寧宴猛地一拍桌麵,罵罵咧咧道。
    隻要沒有十級智力殘疾,都信不了季言川一個字。
    此春秋非彼春秋,乃是娛樂春秋。
    “真的,絕對是真的。”
    “宴哥你信我,字字屬實,保真!”
    季言川見狀,狠咽一口唾沫,開口道。
    他也想坦白,但是......
    “嗬嗬!”
    寧宴冷笑一聲,捏緊了拳頭,玩味道:“季言川,我看是久了沒揍你,皮癢癢了是吧?”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要麽自己坦白,要麽我來幫你回憶回憶....”
    “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寧宴很清楚,季言川這麽拚死“掙紮”,肯定是有什麽顧慮。
    但他不想聽什麽苦衷,也沒有那麽好的耐心。
    既然季言川不想體麵,那就隻能幫他體麵了。
    季言川聞言,打了個寒顫,心頭一咯噔,連連擺手:“咱們得講文明樹新風,共建美好社會呀!”
    “打打殺殺多不好.....”
    恍惚間.....
    曾經被宴哥支配的恐懼,浮現在了心頭。
    寧宴點點頭,似笑非笑道:“你的對,打打殺殺確實不好.....”
    “所以我決定,找十個男娘來撬開你的嘴!”
    寧宴很認同季言川的說法,文明社會就一定得講文明。
    雖然臨安市不比蓉城市,但極品男娘還是不在少數。
    一定會把季言川伺候的舒舒服服,賓至如歸的。
    當然,都是好兄弟,寧宴會在肛腸科醫院,給季言川開最頂級的vip頂奢病房.....
    季言川嚇了一激靈,渾身顫抖,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別!”
    “我說,我說!”
    “我跟餘長樂就.....”
    “我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