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你們不能背的罵名,打算要讓我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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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你們不能背的罵名,打算要讓我來背?
相識了十幾年,這位寧家大少爺是什麽德行,傅遠樓一清二楚。
若是有辦法,他才不願意求人,更不願意求這位爺,被無情的嘲笑。
但奈何形勢比人強,那麻煩事牽扯太廣,過於棘手......
一旦行差踏錯,稍有差池,輕則烏紗帽不保,重則全家受牽連。
“你老傅可是封疆大吏,代天巡狩,有便宜行事之權,也還會為難?”
“倒是一樁稀奇事。”
寧宴頓時來了興趣,咂咂嘴,肆意笑道:“說出來聽聽,我也樂嗬樂嗬....”
尋常的官場瓜,寧某人早就吃膩了,在他這兒還沒有女明星戀情瓜有意思。
但能令傅遠樓頭疼的,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老傅同誌那是相當於,大明的錦衣衛頭子。
遇突發不決之事,在來不及請示的情況下,可先斬後奏。
哪怕讓頂流女明星懷孕,都在便宜之內。
更何況,現在的國安,吸納了不少年輕精銳古武者,可以隨意調遣這些非凡力量.....
“難啊!”
傅遠樓聞言,眉頭緊蹙,冷哼一聲,說道:“其他人都好處理,但偏偏其中一人,與京城方麵某個家族,某些勢力,牽扯頗深......”
言語之中,滿是意味深長。
還有幾分無奈。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越往金字塔的頂端走去,見到的隻會是,一張張密布的利益關係網.....
犬牙交錯。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最為關鍵那人,其背後不知有多少大人物,大勢力,在為他站台。
必須得慎之又慎。
“某個家族?”
“嗬!”
寧宴撇了撇嘴,冷哼道:“你國安可是天子劍,隻對那位負責,還有能讓你忌憚的?”
說著,抬手向上指了指,正北方向。
頓了頓,又繼續道:“而且,你老傅在江南得罪的人還少?”
“難道之前就沒有顧慮?”
“這種裝腔作勢的鋪墊,有意義嘛?”
寧宴真的聽樂了。
他是莽夫不假,喜歡使用暴力也沒錯。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寧某人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現在知道忌憚了,那以前不知道?
就傅遠樓肩上扛著的將星,他屁股下坐著的位置,手中握著的權柄.....
是踩著多少貪官汙吏、陰謀反動者的屍骨,一步一步得到的?
這些年在江南,說是殺得人頭滾滾,也是不為過了吧?
更何況,越是孤臣,越能得到上麵的信任。
所以,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姓傅的家夥,是在拉扯情緒,鋪墊套路,準備挖坑算計。
老陰幣罷了。
他孩子的時候就這招了,可他現在不是孩子了。
“大少爺犀利如故,卻比當年沉穩多了.....”
被洞穿心思無情拆台的傅遠樓,扯了扯嘴角,快速反應,誇讚道:“像極了曾經的致遠大哥,寧家後繼有人啊!”
說著,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之色。
傅大總指揮終究是身居高位多年,見慣了風浪,心態極佳。
果斷選擇更換方向,打起了感情牌。
奉承寧宴的同時,又情真意切地提及了,他已故的父親。
試圖以此來打開突破口。
寧宴拿起幾顆車厘子,塞入口中,淡然一笑,攤了攤手,感慨道:“沒辦法,結婚了有人管,家有母老虎,想不穩重都難!”
說著,裝出一副懼內的模樣。
想套路他?
用老爹來戴高帽?
不好意思,他根本就不接那話茬。
盡管寧宴依舊不知,到底是何事,但卻洞穿了傅遠樓的真實目的.....
這老狐狸扯了這麽多,十之八九是想白嫖他幫忙。
“母老虎?”
“誰?”
“慕雲舒?”
“大少爺這嘴還真能叭叭.....”
“她要是母老虎,全大夏就沒溫柔的女人了。”
站在一旁,聽著兩人鬥法的朱雀,微微一怔,心中腹誹道。
她怎麽也沒想到,母老虎這個稱呼,居然有一天,能跟慕雲舒扯上關係?!
這把川渝那群暴龍置於何地?
而她總不能是會來姨媽的李逵吧?
朱雀終於對慕雲舒的好脾氣,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但凡這是她對象,她恐怕早就被氣死了。
“別拍馬屁了,直入主題吧.....”
“讓國安都感到棘手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聖?”
寧宴打了個哈欠,愜意地靠在椅背上,隨性地問道。
跟傅老陰幣這毫無技術含量的馬屁,與層出不窮的套路相比。
他對那個人的背景,更感興趣。
畢竟,傅大總指揮越是整這些死出,那就能說明,那人的不簡單.....
“蓬萊新聞的總編。”
“資深媒體評論人。”
“國際訪問學者。”
“大夏法律觀察網創始人。”
“李家老爺子的門生。”
“古武趙家的女婿。”
......
“袁煉強!”
傅遠樓麵色凝重,沒有任何猶豫,娓娓道來。
如此種種,指向性極強的業界大拿身份,全部匯總起來,用四個字總結概括就是:
頂級公知。
在他們的口中,在他們的筆下,國外的月亮是圓的,空氣是甜的,全是所謂的自由民主。
而那蓬萊新聞,則是在南方地區,影響力極大的主流媒體。
“身份不俗,名頭不小,倒還勉強算是個人物.....”
寧宴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
直到此時此刻,他又怎會清楚,傅大總指揮擔憂的是什麽呢?
並非是忌憚那袁煉強的身份。
而是輿論。
畢竟,輿論這玩意兒一旦失控,可遠比十個師的破壞力還強。
若是被外部勢力,趁虛而入,將水攪渾,擴大影響.....
他傅遠樓哪怕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更何況,還牽扯了四大家族之一的李家,與在古武界有不俗地位的趙家。
誰知道會不會,被事後報複呢?
“朱雀,別在那傻站著,過來給我捏捏肩。”
寧宴扭了扭脖子,吩咐道。
頓了頓,看向傅遠樓,又開口道:“老傅,你繼續。”
朱雀扯了扯嘴角,緩緩走到寧宴身後,心不甘情不願地照做。
臉上寫滿了,無可奈何之色。
被當做使喚丫鬟就算了,現在直接淪落成了技師.....
“他的身份過於敏感,在新聞界深耕多年,有不小的影響力,牽一發而動全身,國內國外都會密切關注.....”
“在多方壓力之下,我們不能上手段刑訊逼供,但又必須撬開他的嘴!”
傅遠樓無比嚴肅,沉聲道。
尤其是國外二字,咬得極重。
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他為什麽會被國外關注,還是密切?
因為人家本就是他們的人,是境外勢力嵌入大夏的一枚釘子。
由於袁煉強身份的特殊性,各方的壓力,再加上他們陰謀多年,隱藏極深,短時間內證據鏈條不完整,也有降低影響的顧慮。
國安不僅不能上手段,還得好吃好喝養著他。
否則,悠悠之口,人言可畏。
國外輿論戰場,那些混蛋搖唇鼓舌,有極大概率聲名掃地。
這些責任,傅遠樓擔待不起。
“so?”
寧宴嘴角微微上揚,拍了拍手,似笑非笑道:“你們不能做的事,打算讓我來做?”
“你們不能背的罵名,打算要讓我來背?”
“是這個意思吧?”
直到此時此刻,寧宴算是徹底弄清楚了,這個老銀幣打的什麽主意。
說白了就是,看中他寧某人背景深厚,哪怕手段再狠,也不會有人追責,更不會有人敢追責。
而且,zero之名,在國外更是凶名赫赫,令其畏之如虎。
誰又敢議論呢?
誰又能引導負麵輿論,攻擊大夏呢?
就差把算盤珠子,崩寧宴臉上了。
壞人他來做,好人國安當,好處國安拿。
真他娘精明呢!
“大少爺,也不能這麽說,都是為國家做貢獻,不是嘛?”
“有道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除了你之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
傅遠樓正義凜然,忽悠信手拈來。
隻言片語間,將高帽戴在了寧宴的頭上。
仿佛隻要他拒絕,就好似十惡不赦一般.....
“大可不必。”
寧宴雙手抱於胸前,挑了挑眉,拒絕道:“我又不是國家公職人員,不吃你這一套。”
“你這套說辭,拿去忽悠那些剛畢業的大學生,估計挺合適的.....”
“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著,輕蔑一笑。
句句要求付出,條條不離奉獻,樁樁不談好處,事事皆講境界。
與那些誇誇其談,年輕人要多奉獻,不要計較得失的磚家叫獸,又有什麽區別呢?
但很可惜,他是寧宴,不是清澈又愚蠢的大學生.....
傅遠樓見狀,不慌不忙,又繼續勸說道:“話可不能這麽說,你雖然不是公職人員,但你姓寧啊!”
“寧家滿門忠烈,皆為大夏拋頭顱灑熱血,舍生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