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應該是以其他方法驅動寂滅妖瞳的，他身上，應該沒有九尾靈狐族血脈。”
    沉淵嘖嘖嘴，“應該是某種特殊秘法吧……”
    “欸？”幽若自然不可能了解林風那麽多，但她相信主人的判斷，“這樣嗎？”
    沉淵的臉色卻愈發陰沉。
    “若他有秘法能移植寂滅妖瞳，那他有沒有秘法能移植千幻靈瞳呢？我真是擔心……”
    千幻靈瞳，一直都是沉淵最大的底牌，他可不希望林風依靠外掛，也得到了千幻靈瞳！
    不過，對於沉淵而言，也不是一點好消息都沒有，至少，林風在明，他在暗。
    林風或許知道沉淵這個名字，畢竟北齊丞相，怎麽可能被聽說過呢？
    但林風，肯定是還沒有見過沉淵的。
    當然了，如果真的見到，他們兩人也會一眼就能認出對方就是了。
    畢竟，沉淵有千幻靈瞳，能窺到林風的金色氣運。而林風有係統麵板，通過係統麵板，也等得知沉淵的一切。
    不過目前他們還沒有見過麵，林風不可能認識沉淵。
    既然如此，沉淵不介意讓萬妖國更亂一點。
    “好，既然林風要自立為王，北齊自然要答應他！”
    “之前千啟雷還沒有因為千玲瓏一事對我北齊發難，想來，也隻有是千玲瓏之事這一事還未被千啟雷得知這一個理由了。”
    “太好了，剛好把這髒水潑在林風身上，激化千啟雷與林風的矛盾！”
    “幽若，你明天去仇家告訴仇敗仇琳，對外宣稱，就說根據鎮妖司的調查，乃是至尊林風，襲擊北齊使團，強殺千玲瓏，並剜其寂滅妖瞳自用。”
    “我倒是要感謝林風，多虧他整這麽一出，之前護送千玲瓏，在邊界之處遭襲殺。此事終究是發生在我北齊國境之內，有些授人以柄。”
    “但現在，把一切全都推給林風就好，讓之前護送使團的人，全都一口咬定，人，已經送到萬妖國手裏了，是到了萬妖國之後，千玲瓏才出的事，明白嗎？”
    幽若恭敬回應。
    “幽若明白。”
    沉淵微微頷首，隻要這麽說就好了，千啟雷信不信不重要，如今林風擁兵自立，又有寂滅妖瞳，千啟雷不信也得信！
    而且，有著林風帶頭，萬妖國其餘妖族蠢蠢欲動。尤其之前，林風攻下落冥城，引姬昊天入萬妖國。
    而跟著姬昊天一同前往的，還有龍鷲宮的人。
    蛟龍、血鷲兩族雖然以前遭到九尾靈狐族的清算，但他們畢竟是高等妖族，隻要這層身份還在，說不定能夠招募到諸多眷屬。
    想到此處，沉淵轉向幽若。
    見著主人的目光再度望向自己，幽若隻是睜大了些略顯疑惑的眼睛。
    “幽若，做完這一切之後，你回萬妖國去吧。”
    “啊？什麽？”
    幽若呆滯在原地，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你回萬妖國去。”
    幽若趕緊跪在沉淵麵前。
    “主人，我……我做錯什麽了嗎？您為什麽要趕我走啊，我……我不想回去！”
    “主人，請讓我一直待在您的身邊好嗎？我隻求能夠一直侍奉主人左右，根本不想回什麽萬妖國！”
    沉淵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示意她不必下跪，站起身來。
    “這是一個機會，不是嗎？“
    “既然林風自立為王，萬妖國各大妖族起兵響應，你，為何不能暗中召集人手，效仿林風，同樣自立呢？”
    幽若略顯震撼。
    “您要我去萬妖國……起事？”
    沉淵點點頭。
    “林風能起事，你為何不能起事？你隻需要暗中潛入萬妖國，然後在萬妖國恢複你的身份，你本就是妖族，而且還是劣等的蝠族。”
    “你這種身份，卻修煉到此等修為，萬妖國那些劣等妖族見到你，會重新燃燒起他們的希望的。”
    “誰說劣等妖族就不能破亞尊？你，甚至都是半步至尊了！”
    “到時候，以你的聲望，那些劣等妖族，必然能夠號召大量劣等妖族！”
    “尤其是你們蝠族的人。”
    幽若眼底有過一絲擔憂。
    “可我……可我這樣的人，真的能夠做得到嗎？”
    沉淵撫摸著她臉頰的手微微下移，然後輕輕挑起她的下顎，讓她的目光與自己直視。
    “幽若，難道你不想複仇嗎？你別忘了，當年九尾靈狐族是怎麽對付你們這幫蝠族的。”
    他們把你的族人強行抓去戰場送死，議和之後，又把你當做戰俘，送給了北齊。
    平衍村，淩雲拍賣場的事情，你都忘了嗎？”
    你忘了你姐姐死得多慘了嗎？
    她衣衫盡褪，被長槍貫穿，自底部穿入，從口腔穿出。
    此時，她甚至還有生命跡象。
    然後，那些修士們開始瘋狂叫價。
    要買這隻可憐的蝙蝠的一切，要手，要買腿，要買雙峰，要買脾心……
    你姐姐好慘好慘啊，他們做這些的時候，你姐姐甚至還沒完全死去，慘絕人寰的痛苦嘶喊，響徹了整個拍賣行。
    而那些修士聽到你姐姐的慘叫，卻笑得更大聲了，競價，也是愈發激烈……”
    此時，幽若已經捂住耳朵，淚眼婆娑。
    “主人，您不要再說了！求求您不要再說這些了！
    我怎麽會忘？我姐姐的仇我怎麽會忘？！”
    溫柔的替幽若擦拭掉眼角的晶瑩，沉淵貼近她的耳垂，聲音宛若惡魔。
    “這就對了嘛，隻有刻骨銘心的仇恨，才會換得脫胎換骨的成長。”
    “而且，有我在，你怕什麽？你在萬妖國起事之後，我會在暗中支持你的，必要時，甚至能從北齊給你調兵。”
    “有北齊的支持，其他那些妖族，焉能爭得過你？”
    聞言，幽若眼底滿是堅毅。
    是啊，得找九尾靈狐族複仇！而且，有主人在，自己何愁大業不成？
    “那主人，我該何時動身？”
    “暫時先不急。”沉淵擺擺手，“我隻是提前跟你說說我的計劃而已，那裏畢竟是萬妖國，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呢……”
    “等我閉關的偽裝結束，宣布出關之後，然後助你突破至尊，你以至尊修為，再前往萬妖國吧。”
    旋即，沉淵取出匕首，割下自己手腕之上的一塊肉。
    “至於現在，趁我歸來，我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試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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