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隨著城牆塌陷，浩浩蕩蕩的北齊大軍宛如潮水一般湧入南齊之內。
    他們不分男女老幼，不分身份貴賤，見人就殺。
    他們有非常好的理由與借口來釋放他們壓抑已久的殺性。
    這可是丞相大人的命令！我們隻不過是在奉命行事罷了。
    一個人的殺心若是徹底被激發，那就很難在此壓抑。
    俗稱，殺紅眼。
    益郡本就不大，如今城破，不到半個時辰，大部隊都已經包圍了南齊皇宮。
    待沉淵到來之後，大軍方才敢跟在沉淵身後，直入皇宮！
    此時，皇宮之內，諸多南齊南齊大臣已經肉袒麵縛，銜璧輿櫬。
    見到沉淵到來，姬昊天不由得趕緊賠笑。
    “丞相大人，我願歸順，還望丞相饒命啊！”
    “請丞相大人饒恕我等性命！”
    諸多南齊臣子也開始哭爹喊娘。
    可沉淵，又豈會在意他們？
    當下，直接一掌揮出，擊在姬昊天的頭顱之上。
    下一秒，姬昊天頭顱爆裂，白色、紅色的粘稠之物四處飛濺。
    “本相說過，要讓整個南齊不留一個活口，本相乃北齊丞相，豈能食言而肥啊？”
    “殺！不管是朝中大臣，還是後宮妃嬪，亦或是南齊妖族百姓，都給本相殺！”
    聞言，諸多士兵，眼底貪婪之色盡顯。
    在除去這些大臣之後，他們瘋了一般湧入後宮，抓起那些正欲逃竄的妃嬪就開始施暴。
    東方豔則是躲在自己的宮殿當中，以一條白綾懸梁，準備自盡。
    她可不想淪為那麽多兵士的玩物。
    她懸梁之後，兩腿一蹬，蹬翻了墊腳用的凳子，等待死亡的到來。
    可下一秒，大門被諸多士兵粗暴的踢開，見到東方豔，諸多士兵一刀飛出，就斬斷了那條白綾，讓其墜落而下。
    東方豔駭然失色，她現在居然就連自盡也做不到！
    而看到東方豔華麗的衣物，士兵們也意識到這是南齊皇後。
    旋即，趕緊通報給了沉淵。
    沉淵則是撐著極寒隕鐵杖緩緩來到此處。
    雖然沉淵已經公布自己腿疾痊愈一事，但極寒隕鐵杖沉淵還是一直當做手杖使用。
    “南齊皇後？”
    東方豔道：“南齊已亡，丞相大人軍令小女也早有耳聞，聽說丞相大人要殺到南齊不留一個活口。”
    “小女自知活命無望，隻求丞相大人開恩，能讓小女速死。”
    “哼。”沉淵嗤笑一聲，“這些兵士隨我自北齊出發，途經大謙，再取南齊，一路勞苦，英勇奮戰。”
    “本相，豈能不好好獎勵獎勵他們？”
    旋即，沉淵下令道。
    “宣畫師。”
    不多時，畫師趕來。
    “下官拜見丞相大人。”
    “南齊後宮，包括皇後，所有妃嬪、宮女，全都賞賜給你們了。”
    “你們可要對這高高在上的皇後為所欲為！”
    “畫師，勞煩你用留影石錄下南齊皇後的戰鬥英姿，並擬畫一份《嚐後圖》供他國傳閱。”
    “本相要告訴諸多勢力，與我北齊為敵，會是何種下場！”
    “遵命！”
    聞言，士兵們倒是顯得更為亢奮了。
    丞相大人這道命令，無異於是默認他們能在這南齊皇宮瘋狂洗劫！
    沉淵則是緩緩離去。
    “今日先休息一晚，自明日起，開始屠城！”
    “殺到南齊再無一人！”
    “你們休息完畢之後，將姬昊天、東方豔屍首高懸南齊都門之外。以儆效尤！”
    “我等遵命！”
    待沉淵的背影消失，頃刻間，無數將領士兵猶如餓虎撲食一般撲向東方豔。
    “不要——！不要——！”
    下一秒，東方豔慘絕人寰、歇斯底裏的慘叫聲傳出。
    ……
    當皮皮謙得知南齊的遭遇之時，內心不免感到有些慶幸。
    還好他雖然看破了沉淵的計謀，但卻並沒有負隅頑抗。
    他清楚，若是自己反抗的話，南齊就是自己的下場。
    雖然大謙丟了，但總歸是命沒丟。
    而且沉淵也並沒有洗劫自己的後宮。
    看看姬昊天，被殺死了屍體還要被掛在城樓之上。
    還有他的皇後，東方豔，聽說一個晚上，被兩百多個士兵那啥，活活給弄死了！
    而且，甚至還被沉淵叫畫師畫了《嚐後圖》，這種奇恥大辱，要在名聞史冊了！
    還好自己高瞻遠矚，盡快投降，沉淵才並沒有為難大謙。
    屠城啥的，也沒有在大謙境內實行過。
    殺雞儆猴的效果非常明顯，至少現在，應該沒有不識趣的家夥繼續對北齊抱有幻想了。
    經此一戰，沉淵破聖的傳言也是得到了驗證。
    一掌之威，便可毀城坍牆。
    而在那之後，沉淵也恪守他的命令，讓北齊士兵一直在南齊殺人。
    那是真的打算把南齊所有人殺光啊！
    如此慘無人道的軍令，恐怕除了沉淵這樣的人，也沒有人任何會下達了。
    畢竟，百姓何辜？
    這些百姓，本就是萬妖國的劣等妖族，一生當中，怕是人肉都難以吃到。
    他們辛苦勞作，窮極一生，換來的卻是家國破碎。
    先是被姬昊天攻打，到處劫掠，搶錢搶女人。
    現在沉淵來了，則更為狠毒。
    全部要殺光，屠戮殆盡，一個不留。
    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一條惡龍剛剛死去，卻被一條更為恐怖的惡龍再度盤踞。
    但是底層就是這樣，什麽都反抗不了，什麽都做不到。
    有些東西，從一出生便已經決定了的。
    底層終究是底層，眼界、格局以及思維與世界格格不入。
    就算有打敗階級桎梏的機會，他們也沒有那個勇氣。
    因為以他們的認知、智慧，有些事，他們壓根就是根本想不到。
    想都不敢去想。
    可偏偏，這樣的人，占據了整個世界的絕大多數。
    在那之後的半個月，南齊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座死城。
    整座城池，隨處可見的是衣不蔽體的屍首。
    正如沉淵之言，這座城池，已經淪為了一座鬼城，再無一活人。
    當然，沉淵他們的軍隊除外。
    南齊百姓能逃的已經逃了，不能逃的，自然也永遠留在這小小南齊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沉淵派遣了一些駐軍鎮守，又留下幾名將領之後，便回撤北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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