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仇恨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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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仇恨的種子
十日後。
“娘!快走吧!我的武神體質是晝繼羅界的血脈,以渡天界是容不下我的!”
以渡天鴉催促道。
“趕緊離開這裏,免得被我拖累。”
這一分別,就是三年。
三年之後,以渡天鴉終於能夠徹底內斂他的武神氣息,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關於以渡天鴉的秘密。
不過,此時的以渡天鴉,縱然天賦秉異,但也終究隻是三歲孩童心性。
對於母親的依賴,這是孩童的本能。
少女對他也是格外思念,在得知他能夠內斂氣息之後,她也時時刻刻將以渡天鴉帶在身邊。
“終於,終於可以不用再待在那個鬼地方了。”
“這三年來,你與屍骨相伴,以屍肉為食。娘好心痛,娘真的好心痛!”
以渡天鴉正如他的名字一樣,他就像是一隻食腐的烏鴉。
屠晝令下,他所需要的食物,唯一來源就是屍首。
再無其他。
但好在,他們母子兩人,終究是得以相聚。
兩人相依為命,日子倒也還算過得下去。
不過,災難轉找苦命人,這隻不過是以渡天鴉噩夢的開始而已。
而這場噩夢開始以後,便注定以渡天鴉隻會成長為一個惡魔。
那個時候的以渡天界,界主是以渡天鵬。以渡天鵬推行屠晝令,設置了大大小小、林林總總的無數執法隊,以此調查晝繼羅餘孽。
但是,隨著執法隊的權力越來越大,他們已經不是簡單“調查”了。
而是“判定。”
你究竟是不是晝繼羅人,並不重要。
執法隊說你是,那你就是。
他們說你不是,那就不是。
很簡單明了吧?
在這種製度下,執法隊,開始以此牟利。
我想要的都給給我,如果不給,那你,就是晝繼羅人,是屠晝令的滅殺對象!
執法隊,有權抹殺!
而隻要給了我想要的,那就你是晝繼羅人,也沒關係,有執法隊的擔保,那你就可以不是。
一開始,他們隻是滿足小小的私欲。
但後來,他們的胃口越來越大。
從簡單銀兩,到名貴物件,再到珍貴無比的靈石。
最後,終於輪到了人。
女人。
這些執法隊的人,看中誰家女子,那麽那家女子就必須得嫁。
如果不嫁,那你家,就是晝繼羅餘孽!
無數女子難逃執法隊的魔爪。
他們四處以勢壓人,強搶民女,搶了一個還不滿足,甚至還會搶數十個、甚至上百個。
以渡天鴉還記得,當年他們的鄰居,是一個兢兢業業的無法修煉的老農。
老農有一個妻子,還有兩個女兒,日子雖苦,但也過得下去。
可惜的是,執法隊長偶然間巡邏,看到了老農正在給菜地澆水的妻子,當時就色心大起,闖入老農家中,對他的妻子施暴。
老農拚命反抗,但是他們隻是普通的人,又怎麽可能是執法隊這種修煉者的對手呢?
修行世界,普通人那跟螻蟻有何區別?
老農拚命反抗,卻被打得重傷倒地,聽到響動,老農兩名如花似玉的閨女出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執法隊長放過她們的娘親。
見到這水靈靈的兩位小姑娘,執法隊長,色心更濃了。
他挑斷老農經脈,當著老農的麵,將他的妻子和女兒盡數淩辱玷汙。
任憑她們發出歇斯底裏的哀嚎。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再度當著三女的麵,一腳踩碎了老農的頭顱。
“此人,是晝繼羅餘孽,當誅。”
旋即,他賤笑著,耀武揚威著,再度望向那些無辜可憐的女人。
“你們三個,日後也都得跟著我,隻要跟了我,我可以對你們私藏晝繼羅人的罪名,既往不咎。”
“哈哈哈!”
當時,年幼的以渡天鴉就在隔壁。
因為那個時候,他很窮,和母親相依為命,自然也隻住得起這種地方。
這種地方,破敗不堪,與鄰居隻有一牆之隔。
那三名女子痛苦淒厲,生不如死的哀嚎,被以渡天鴉清晰無比的聽見。
他有一種上前保護他們,要將那名執法隊長徹底消滅的衝動。
他的母親也意識到了以渡天鴉的這股衝動,隻是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裏,不讓他出手。
他才三歲,他的武神體質也並沒有修煉到極其強大的地步。
他隻要敢展現出一絲端倪,就會被執法隊聯手誅殺。
或許這麽做很自私,但她身為母親,確實不想以渡天鴉去送死。
那淒厲的慘叫,那痛苦的哀嚎。
那被人欺辱卻無力反抗,隻能絕望的呼喚。
皆宛如地獄的魔音一般刺耳。
那一陣陣的淒厲叫聲,並不僅僅是被以渡天鴉聽見,更是深深刺在了他的內心之中。
那個時候的他,還不理解為什麽母親不讓自己出手。
如果自己出手的話,應該能殺死那個執法隊長的,應該能救下那老農的。
當時,以渡天鴉太單純了,他隻能想到這一點點,並不能想到後果。
後果自然會是,執法隊隊長身死,越來越多的其他執法隊開始調查以渡天鴉。
最終,羽翼未滿的以渡天鴉,折翅在這些執法隊的圍剿之下。
之後,並沒有隔太久,那個執法隊長,注意到了以渡天鴉的母親。
他找上門來,要娶以渡天鴉的母親為妾。
“小女子身份低微,如何配得上執法隊長大人……”
不管少女如何明裏暗裏拒絕,但執法隊長就是鐵了心要得到她。
“我知道你,你最好聽話。”執法隊長指向以渡天鴉,“這孩子,是晝繼羅界的餘孽吧?”
這件事,執法隊長並不知情,他根本就是在胡謅而已!
但少女卻驚恐不已,她匆忙護住自己的孩子,將以渡天鴉抱在懷裏。
“不是!他不是,他隻是我收養的一個戰爭遺孤,並不是晝繼羅人。”
“是嗎?”執法隊長賤賤的笑了笑,“可我覺得,他是。”
“你是在質疑執法隊的權威嗎?”
“我覺得這個孩子,就像是晝繼羅人的餘孽啊!我們執法隊,總不會判斷出錯吧?”
“嗯?”
少女哭泣著搖頭。
“不是!他不是!”
執法隊長麵露得意之色,嘴角笑意更甚。
“我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