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感知之下，蕭然堪比人形雷達。
    不，他比雷達強多了。
    雷達波可以穿牆嗎？
    他可以。
    雷達可以將任何細節，包括人長什麽模樣都反饋出來嗎？
    他可以。
    要知道現在空間感知的距離已經達到了19米，而哪怕是行政樓的挑高要高一點，算你4米一層好了，那蕭然站在一樓，卻也可以將五樓的全貌差不多看得清清楚楚。
    左右、前後亦是如此。
    行政樓有多高？
    7樓。
    所以，也就最高兩層多一點看不到罷了。
    另外蕭然也看到了一個地下通道，很長，需要坐電梯下去，他空間感知的盡頭看到一個開闊的空間，但隻有一米多而已，所以並不知道全貌。
    果然，地下研發中心就在這座行政樓的下麵。
    蕭然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先觀察了一下。
    他隻是爬到了三樓，就可以將整個行政樓的地上部分盡收感知。
    沒有一處死角。
    這裏有64個人，隻有三個人是清醒狀態，正在監控室裏，但都沒有在看監控，而是湊在一起用手機看電影，雖然蕭然聽不到聲音，但掃一下屏幕就知道了，這是小日子的愛情動作片。
    小日子！
    蕭然想起了被他“幹”掉的小日子女殺手，好像也不是多久之前事情，為什麽感覺好久遠好久遠呢？
    以後是不是可以去小日子轉轉？
    “如果能夠擁有瞬移能力，老子肯定馬踏熱京，順便把富士蘋果山給炸了。”
    炸？
    他心中一動，漸有計劃。
    ——把通往地下研發中心的電梯給炸了！
    如此，哪怕下麵還有好幾個異能者，能夠挺得住爆炸不死，那麽，先不說挖出來要多久，但蕭然隻要以空間感知進行監控，完全可以守株待兔。
    ——你挖得精疲力盡出來了，迎接你的卻是鋼筋子彈空間切割，甚至一扇空間之門就貼著你挖出來的坑開，敢問閣下如何應對？
    嗯，如果地下部分被炸毀得嚴重，甚至可以將那些異能者彼此分割，讓他們隻能各自往上挖，而無法聯手。
    分而化之，那蕭然就沒了以寡敵眾的劣勢。
    咦，如果這些人的異能都不適合挖掘，待在裏麵不出來？
    那這就更好了，我把通風口都給你堵上，看你悶不悶死！
    全部悶死了，我再輕鬆進入廢墟收屍不好嗎？
    蕭然琢磨一下，覺得這個計劃很完美。
    花點時間？
    花點時間算什麽，他本身又不用冒險！
    這才是重點。
    不過，有一個問題。
    這地麵部分的人中……有沒有異能者？
    如果有，那蕭然就得先把這個人、或這幾個人幹掉，否則他怎麽安安靜靜地坐等呢？
    所以，這64人中到底有沒有異能者？
    又是哪個？
    全部殺了？
    這主意乍一看不錯，但是，殺人怎麽也會有些動靜，萬一讓那名異能者察覺了呢？然後再通知地下研發中心的人呢？
    那蕭然豈不是要腹背受敵了？
    “所以，得先把這裏的異能者找出來——如果有的話。”
    “怎麽找呢？”
    “有了！”
    蕭然眼睛一亮，危機預警。
    為什麽剛才他動用空間感知掃描，沒有一個人起反應呢？
    因為那次他隻是想要觀察，並沒有生起殺意。
    “如果危機預警是主觀性的，其實是對殺意的反應，那麽——”
    蕭然再次掃描，但這一次他對著每一個人都是露出強烈的殺意。
    我要宰了你！
    突然！
    一人的心跳明顯加快、血壓也在飆升，然後騰地坐了起來。
    這是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高大、魁梧，仿佛一頭披著人皮的熊，床上還躺著兩個女人，顯然是給他侍寢的，此時都是睡得沉沉的，完全沒有因為他的坐起而醒，隻是因為皮膚曝露在空氣中，她們感覺到了寒意，不自禁地做起了蜷縮的動作。
    這暴熊般的男人穿上鞋，在室中掃視起來，然後又開門而出，臉上充滿了狐疑。
    就在剛才，他感應到了強烈的危機。
    這種預警屢試不爽。
    所以，他不得不查看。
    甚至，他還用對講機聯係監控室的人，讓褲子都脫了的三人直接嚇沒了，回答得語無倫次，但還是讓暴熊男的肯定，確實一點情況都沒有。
    暴熊男疑惑得很，卻沒有再去睡覺，而是讓三人繼續翻看監控。
    十分小心。
    危機預警怎麽可能莫名而生呢？
    一定有情況！
    可蕭然卻已經悄然接近，來到了暴熊男所在房間的門外。
    他既不住在頂樓，也不在一樓，而是在四樓。
    鎖定目標！
    出手！
    空間切割。
    蕭然出手就是最強殺招，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幹掉這個人，免得把地下那幫人驚動，影響他的爆破計劃。
    “嗯？”暴熊男毫無征兆地一偏頭，一叢頭發無聲無息地削落。
    蕭然毫不覺得意外，而是發動了第二次空間切割。
    現在他可以連續發動約26次空間切割。
    哪怕你有危機預警，26次還殺不了？
    蕭然就不信了。
    暴熊男再次毫無征兆地一個躲閃，可左眼卻驀然破碎，他又怒又慌，這敵人在哪裏？
    隱身人嗎？
    他胡亂揮舞起雙臂來，肉眼可見，他的皮膚上迅速長出了一層厚厚的黑毛，整個人……真得變成了一頭熊！
    所以，他的異能是變成熊嗎？
    嘭！
    蕭然還在吐槽呢，暴熊男屢次擊中空氣，竟是對著一堵牆撞了過去。
    恐怖的一幕出現，那堵牆竟被他直接撞出了一個大窟窿來，他就那麽穿牆而出了。
    我去，這是何等力量？又是何等堅實的身體？
    蕭然都是嘖嘖，一邊則是快速跟上，第三次空間切割！
    “啊——”暴熊男發出慘叫，這回他的腦子終是被劃了一“刀”。
    腦子是多麽精細的器官，任何一部份受損都是非常危險的。
    不過，暴熊男的身體強度出乎意料，他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堵牆一堵牆地撞，似乎要以這樣的方式擺脫那看不見的神秘殺手。
    蕭然追。
    他根本不用與暴熊男同處一室，隻要沿著走廊奔就行了，隔著牆就可以發起攻擊。
    暴熊男又撞破三道牆後，終是明白過來了。
    他急停，然後轉身，開始助跑。
    ——他向著外牆跑了過去。
    顯然，他要破牆而出，直達外界。
    因為太急，他都沒有選擇去撞窗，那明顯要省力得多。
    之前沒有這麽想，是因為外麵太冷了，所有人都會下意識地避開這個方向，但在建築物內根本無法擺脫那殺手後，暴熊男終於靈機一動。
    我隻要破開牆就可以去到外麵，我要受凍，難道你不受凍？
    但是！
    我變身成熊人後，不但力量大增、防禦力大增，厚厚的毛皮還能起到保暖的效果。
    看看北極熊，有哪一頭是凍死的？
    我長出來的雖然是黑毛，但防寒能力可沒有差太多。
    再說了，現在外麵一片大霧，有這一層的保護，你還怎麽攻擊我？
    我真是太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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