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0章 殺人誅心,王庭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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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王祁如遭重創,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整個人直接仰頭倒地,麵色慘白如紙,生命氣息瞬間跌落穀底。
衍兵盤被毀加上陣法被破,他遭受到了難以想象的反噬。
若是沒有像生命果這類的天材地寶補充生命本源,怕是活不過三天。
“全軍出擊!殺!”徐達冰冷的聲音響徹戰場。
“殺!!!”
眼見烏龜殼被打破,五大軍團如同脫韁的猛虎,帶著壓抑已久的怒火與殺意,衝向那些受到陣法反噬,從而陷入巨大恐慌當中的蠻族大軍。
沒有陣法加持,這些蠻族士兵在麵對如狼似虎的五大軍團時,猶如待宰的羔羊,壓根沒有還手的餘地!
尤其是主帥王祁重傷,指揮係統已然徹底癱瘓。
此時營地當中,瞬間化作殺戮的海洋。
聽到周圍的喊殺聲,王祁強撐著坐起來。
眼見大勢已去,盡管心有不甘,但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
從懷中掏出一張古樸的書冊,上麵鐫刻著的,乃是兵家最強保命神通——金蟬脫殼!
論逃命速度,即便是儒家的平步青雲乃至道家的縮地成寸都趕不上,估計也就三十六天罡神通之一的縱地金光能穩壓它一頭。
這也是王祁身上最後的底牌。
“劉燁!今日之仇,我王家必百倍奉還!”王祁放出一句狠話,接著便用精神力激活了神通。
然而,書冊僅僅隻是亮了一下,隨即又迅速黯淡下去。
“怎麽回事?!”王祁臉色劇變,瘋狂催動精神力,但手中的半聖手書就跟一張普通白紙一樣,沒有半點變化。
“別白費力氣了。”就在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突然在王祁耳邊響起。
不知何時,劉燁的身影已出現在高台之上,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王祁,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方圓十裏之地皆被我以‘八脈鎖天’神通徹底封鎖,莫說你這半聖手書,就是你家先祖親至,今天你也插翅難飛!”
開玩笑,他的八脈鎖天連二品鬼王的洞天都能鎖住,又豈能鎖不住區區一本半聖手書。
從他抵達戰場的那一刻,王祁的結局就已經注定!
王祁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顫,不甘心地又試了幾次後,這才流露出徹底的恐懼和絕望。
他撲通一聲癱坐在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劉燁,突然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劉燁!不,秦王殿下!饒我一命!我錯了!我不該與您作對!
隻要你願意放過我,我保證王家從此絕不會再與您為敵!
我還可以說服家族,傾全族之力助您登上至尊之位!
您要知道,以我王家的能量……”
“嗬。”劉燁嗤笑一聲,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眼神冰冷而嘲諷。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不是錯了,而是知道要死了!
況且一個賣國之輩,也配助我登上帝位?
實話告訴你,不隻是你,你們整個王家,本王也要滅!”
聽到這毫不留情的話語,王祁知道求饒無望,臉上閃過絕望、不甘、憤怒,最終全都化為一片灰敗的死寂。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坐在一地血汙之中,望著下方廝殺的戰場,口中呢喃:
“嗬嗬……哈哈哈……想我王祁,自詡算無遺策,自出生時便肩負家族複興之望……
沒想到,到頭來,一切成空,一切成空啊……成王敗寇,當真是成王敗寇……劉燁,你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說完便閉上眼睛,仿佛已經認命。
看著王祁這副故作灑然的姿態,劉燁決定來一波殺人誅心。
他緩緩俯下身,湊到王祁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其實你輸得不冤,因為……新任蠻王是我的人。”
聽到這話,王祁猛地睜開眼睛,瞳孔驟然收縮到針尖大小!
臉上充滿了極致的震驚與難以置信,以及一種被完全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荒誕!
“你……你……”
然而,他的話還未問出口,一道漆黑戟影已然掠過。
噗嗤!
一顆染血的頭顱衝天而起,臉上猶自掛著驚駭之色,眼中最後的色彩,是凝固的震驚與茫然。
王家麒麟子,一代兵家傳人王祁,就此落幕!
劉燁站起身,右手提著頭顱,看著王祁的無頭屍體緩緩倒下,神情淡漠。
“眾將聽令,所有蠻族,盡數誅滅!”劉燁冰冷的話語響徹戰場。
“諾!”一眾將士齊聲回應,接著更加凶猛地殺向敵軍。
畢竟這些可都是軍功啊!
而隨著王祁伏誅,蠻族最後一路大軍也將徹底覆滅,這場持續半月之久的大戰總算落下了帷幕。
鎮北城也再次以一場輝煌的勝利,威震北疆!
與此同時,蠻族王庭之內,正在進行著一場審判!
……
蠻族王庭,金頂大帳。
此刻,場中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帳內各部族首領齊聚,卻無人敢大聲喧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端坐黃金王座的宇文成都身上。
而在大帳中央,還跪著一道狼狽不堪,氣息萎靡的身影,此人正是呼延族首領呼延桀。
他當日在戰場上被逐風影豹的本源之力卷走,雖僥幸逃得一命,卻也身受重傷,好不容易才逃回王庭。
誰知等待他的不是撫慰,而是來自新任蠻王的雷霆震怒。
“呼延桀!”宇文成都的聲音冷冽如風。
“你身為一部之首,受王命出征,卻臨陣脫逃,致使我蠻族大軍潰敗,數十萬蠻族勇士埋骨荒原!你,可知罪?!”
呼延桀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想要辯解:“王上……我……我是中了漢人奸計,那鎮北城兵力強悍,更有詭異手段……”
“住口!”
宇文成都猛地一拍王座扶手,身上那股天威般的雷霆之勢驟然爆發。
壓得呼延桀幾乎喘不過氣,也讓帳內所有首領心頭一悸。
“我蠻族兒郎從不懼戰死沙場!但臨陣脫逃,棄麾下兒郎於不顧,致使軍心潰散,一敗塗地!
此乃懦夫之行,更是是我蠻族之恥!
你還有臉在此狡辯?!”
宇文成都的聲音如同雷霆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目光掃過帳下各位首領,語氣稍微緩和:“諸位都是我蠻族肱骨,依你們所見,臨陣脫逃者,該當何罪?”
此言一出,帳內一片寂靜。
許多與呼延族有舊怨的首領眼中閃過快意,而一些原本與呼延桀交好的首領此刻也不敢出聲。
拓跋族的覆滅以及呼延桀的慘敗,使得宇文族在蠻族中的地位直線攀升,宇文成都這位新王的權威更是達到到了頂點,自然無人敢在這個時候觸怒他。
就在這時,一位宇文族資曆頗老的祭司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