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翼而飛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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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阿玉...臥槽!快掐人中!”
“小何!你特麽個憨貨!白隊,不行了,又倒兩個,咱們要不還是先撤吧?”
一樓客廳,幾個老警員麵色煞白,瑟瑟發抖的看著白宣靈。
作為辦案無數的老刑警,平日裏見慣了凶殺案、碎屍案,可這會兒就連他們都快遭不住了,更加別說這些新人了。
白宣靈滿臉疲憊的揮了揮手,這個時候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卻還是固執的選擇自己留下來繼續勘察現場。
她小心翼翼的繞著那些詭異的屍體勘察。
門窗緊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屋內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也沒有掙紮過的痕跡,客廳裏電視開著,茶幾上還擺放著一個還沒切開的生日蛋糕,蠟燭已經燃盡...
可見凶案發生的非常突然,這一家人原本應該是在慶生,本來其樂融融,然後畫風突變開始發瘋,生日變成死期,吃蛋糕變成吃人,而導致他們突然發瘋的原因...未知!
和前兩起凶案一樣離奇,所有受害者都是毫無預兆的突然行為失控,繼而瘋狂啃食自己的血親,而且也都是全程沒有反抗,一邊瘋狂的吃人,一邊平靜的被吃,詭異的難以想象。
“嗯?這具屍體...”白宣靈突然俏眸圓睜。
有一具男性屍體的頭顱不見了!
在場有八具屍體,可唯獨其中一具男性屍體的頭顱不翼而飛了,是凶手帶走了?
可前麵兩起吃人案,凶手都沒有移動過受害者的屍體,為什麽獨獨這一次不同呢?
一時興起,還是別有用意?
想不明白的白宣靈給那具無頭男屍拍了幾張照片,打算讓人查一查這具屍體的身份信息,等做完這一切後,她終於繃不住了,強忍著五髒六腑翻湧的惡心,轉身逃離了現場。
等衝出門口,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她才勉強壓製住那想要嘔吐的強烈不適。
而這時,一個臉色蒼白,滿臉痛苦的中年男人便朝她走了過來:“白隊...”
“黃所,你也看過凶案現場了?”看他這樣,白宣靈就肯定他已經目睹過那人間煉獄了。
&nd,老子當差二十年...嘔,就...就沒見過這麽喪心病狂的...嘔,這些人都瘋了...嘔,對不起白隊...嘔...”
白宣靈哭笑不得:“你先吐完再說吧。”
黃誌勇急忙轉身去吐了,過了好幾分鍾,才勉強撐了過來,回到白宣靈跟前。
“白隊,這是受害者資料,你還別說,這家人死得還真是一點都不冤,換做我是凶手,估計也不會讓他們死得太輕巧!”
嗯?
白宣靈表情微變:“怎麽說?”
黃誌勇剛要說話,臉色又猛地一白:“資料裏都有,這家人真是除了好事啥事都幹,你看完就知道了,我...我再去吐會兒。”
說完黃誌勇就又跟鴕鳥似的,將腦袋紮進花圃裏去了。
這麽誇張?
白宣靈黛眉微皺,然後好奇的打開了資料,結果下一瞬,她的瞳孔就無限放大!
越看越驚,越看越怒!
“張存寶,恒豐地產董事長,早期靠黃賭和販賣器官發家,以介紹工作為由誘拐外來務工人員,將其殘忍殺害後掏空器官販賣,受害者多達百人。”
“宋翠玲,張存寶之妻,開設多個色情淫穢場所,以暴力手段逼迫女性從事援交工作,其中涉及多個未成年人,過程中導致多個女技師致殘,手段極其殘忍。”
“張美美,張存寶之女,非法經營高利貸、傳銷,導致多個受害者跳樓自殺。”
“張強,張存寶之子,十八歲無證酒駕,撞傷一對母女,因怕被告發,連捅重傷的母女十三刀,致使母女當場死亡。”
“劉玉珍,張存寶之母,拐賣兒童,致使上百家庭支離破碎,賣不出去的兒童,則砍斷四肢,挖去雙眼,逼迫他們上街行乞。”
“張大寶,張存寶之父...”
啪!
白宣靈合上了資料,已經沒辦法再看下去了。
這是資料?這特麽是血淋淋的罪證!是無數受害者罄竹難書的血淚書!
&n!”她目眥欲裂的吼道:“他們這一家劣跡斑斑,為什麽沒被抓!”
“抓了,但因為事發在二十年前,辦案手段落後,加上他們每次都找人頂罪,撇幹淨主責,所以都被關了幾年就放出來了。”黃誌勇道。
“加上後麵他們開始洗白,轉做正當生意,這些事情也就慢慢的不了了之了。”
“那還真是便宜了他們!”白宣靈咬牙切齒道,氣得渾身都在哆嗦。
“白隊,你相信報應嗎?”
嗯?
白宣靈詫異的看著黃誌勇。
“我相信!夜路走多了會見鬼,壞事做多了也會有報應!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黃誌勇冷笑道:“而今天這起凶殺案,就是這群人渣的報應!”
&nd淩遲處死還要殘忍一百倍!每吃一口血親的肉,那都是自嚐惡果!”
“好!好得很啊!”
而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個警員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白隊,張所,後...後花園有情況!”
......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棺材鋪外,嚴羅裝好兩副棺材和吃飯的家夥式,蹬著三輪車就出門了。
“目標離開棺材鋪,下一步請指示!”
“讓便衣跟上,切勿打草驚蛇!”
“明白!”
原本禁止的街道,瞬間就開始騷動起來。
嚴羅也察覺到了,嘴角微翹,哼道:“狗皮膏藥!”
半個小時後,到了張大爺的靈堂,裏頭早已是哭聲一片,一眼望去,盡是披麻戴孝。
張老伯生前為人仁義,積德行善,所以今日前來吊喪的人竟然多達上百人。
“小羅師父,你來了。”張叔胡亂擦了擦淚水,急忙起身相應,可沒走出幾步,卻猛地瞪大眼睛:“你...你怎麽準備了兩副棺材?”
“今天,我來完成張老伯最後的遺願!”嚴羅麵無表情道。
“我爸還有什麽遺願?他怎麽沒告訴我?”張叔當即愣住了。
嚴羅搖了搖頭:“他誰也沒告訴。”
“啊?”張叔更懵了:“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可話一出口,張嬸就拽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小羅師父是誰?這天底下還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張叔瞬間就閉嘴了。
嚴羅柔聲安慰道:“他不敢告訴你們,是不想連累你們,他不肯告訴我,是怕麻煩我這個外人。”
“但他不說,我也要替他完成這最後的心願,因為好人,就該有好報!”
“那這和你準備兩副棺材有什麽關係?”
“因為今天,你家還有一人要出殯!”
“什麽!”
張叔一家頓時大驚失色。
換做別人說這話,他們早就拿掃帚拿出去了,但嚴羅說這話,他們卻不得不信。
然後他們就開始慌了。
“莫慌。”嚴羅壓了壓手,道:“要出殯的人,雖是你們的親眷,卻不在你們之中。”
“這...”張叔懵了,他們一家大小可都在這了,哪還有別的什麽親眷?
該不會,自己老子外頭還有私生子吧?
可嚴羅卻不再理會他們,擺好棺材和工具,而就在他做完這一切後,突然若有所感的猛地一回頭。
展顏一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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