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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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們的保安一次意外查監控,整個醫院上百號人都沒發現那個女人,而後來我們抓住她要對她進行解剖的時候,她表現的也很平靜,甚至還很配合。”
“那這送上門白給的我們當然不會拒絕,所以當天夜裏就給她安排了手術,誰知道那才是噩夢的開始。”
說到這裏,錢玉蓮已經渾身顫若篩糠,就連嘴唇也哆嗦個不停。
顯然哪怕是過了二十年,但提起這段往事依舊給她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
“手術失敗了?”嚴羅挑眉問道。
“不,手術很成功。”她緩了一口氣,這才繼續往下說:“我們成功的掏空了她體內的所有內髒,但也正因為如此才可怕,因為她...”
“沒有死!!!”
錢玉蓮以一種嚴羅無法理解的驚恐目光看著他說道:“你能想象嗎?一個被掏空五髒六腑的女人,睜著空洞的眼睛盯著你瞧,問你:你願意成為我的眷屬嗎?”
“然後那個主刀醫生就麵帶微笑的把手術刀插進自己的眼睛裏,以一種自虐的方式自殺了。”
聽到這裏,嚴羅也察覺到其中的詭異:“繼續說!”
“詭異的還不僅於此,事後我們發現她那些被采摘下來的器官也全都不能用,因為才過了一夜,那些器官就長大了。”
“長大了?”
“對,長大了,長成了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東西!”錢玉蓮哭出聲來,道:“我們害怕極了,隻能殺了那個女人,不...是那些女人!但她們...根本殺不死!”
“而且永遠都隻重複一句話:你願意成為我的眷屬嗎?”
“後來呢?”嚴羅也覺得駭然聽聞,即便是他也是第一次聽說如此離奇的事情。
“後來?後來那些長大的女人全部都笑著跑出了醫院,但那最初的那個女人卻不知為什麽沒有跑,我們因為過於害怕,就把她連同那些受害者的遺體一並燒了。”
說完,錢玉蓮還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嚴羅的反應。
這個時候她當年的恐懼再度被勾了起來。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那個怪物的孩子?
這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怪不得他也這麽詭異,原來他是怪物的孩子。
“你在解剖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她肚子裏有胎兒?”嚴羅追問道。
“有,但解剖出來後,她自己又塞了回去,那本該死去的胎兒竟然又活了。”錢玉蓮使勁點頭。
“明白了。”嚴羅道,大致可以肯定了,那場大火並沒有將他的生母燒死。
而他的生母顯然也擁有可以自由穿梭陰陽兩界的能力,故意將他生在了陰間,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你還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的?”
“沒有了,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我真不知道那是什麽,你放過我吧。”錢玉蓮哭哭啼啼的哀求道。
“好。”嚴羅點了點頭,一巴掌拍碎了錢玉蓮的腦袋。
一時間血肉橫飛。
嚴羅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更加堅定了之前的判斷,自己果然是個怪物。
但關於他的身世之謎,也伴隨著錢玉蓮的講述而更加撲朔迷離。
紙人們和五鬼均是大氣不敢喘,靜靜地看著嚴羅。
“下山吧。”嚴羅淡然道。
“太歲,需不需要我們跟下麵知會一聲,幫忙查一查?”
“查?這麽多年來查到了什麽?”嚴羅譏誚一笑:“如果我的生母和我一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們能查到什麽?”
五鬼便沉默了。
“等吧。”
“等?”
“嗯,既然她選擇把我生在陰間,之後就一走了之,肯定是有著某種目的,她肯定會在某一刻找上我,或者留下線索讓我找上她。”
這絕對不可能是某種偶然是事件。
她需要自己去完成某些東西,就像是等待果實完全成熟後的收割一樣。
她一定會出現。
在這之前,嚴羅依舊不知道自己算是什麽東西。
隨後,嚴羅就一把火燒了這破廟,連同所有人的屍首付之一炬,這才抱起張媛媛快步朝著山下走去。
如今張媛媛身負重傷,再不治療就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可他這個想法才剛剛萌發。
他心口處的那個肉瘤就有了反應,張嘴噴出一片霧化的孢子顆粒,附著在張媛媛的傷口處。
傷口很快就長出了一個個拇指粗細的蘑菇。
再然後那蘑菇就快速枯萎脫落,再一看那傷口已經完全愈合,連傷疤都沒留下。
“還有這種作用?”
嚴羅驚奇的望向心口,而那肉瘤卻再度閉上嘴巴,陷入了沉睡。
嚴羅哭笑不得,從眼下來看這肉瘤對他並沒有什麽敵意,反而還在盡力的幫助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媛媛才幽幽的醒轉過來,看到自己在嚴羅懷裏,便迷糊的問了一句:“小嚴哥,我是在做夢嗎?”
嚴羅苦笑,他倒也想張媛媛是在做夢,但很可惜這噩夢是真實發生了。
“別說話,我帶你回家。”
“原來不是做夢啊。”張媛媛苦笑道:“我的同學們,他們怎麽樣了?”
“......”
嚴羅終究是不忍心告訴張媛媛真相。
“我明白了。”張媛媛禁不住淚流滿麵,道:“對不起小嚴哥,我不該那樣說你,是我誤會你了,那些人的確該死。”
如果嚴羅不殺他們,日後肯定會有更多像是他們這樣的無辜之人慘遭他們的毒手。
因為他們已經瘋了,徹底失控了。
為了那所謂的長生不老,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惻隱之心乃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嚴羅淺笑道,經曆過真正的地獄,嚴羅反而羨慕已久保持著真善美的張媛媛。
嚴羅的大度和體貼,讓張媛媛心裏越發的愧疚。
她咬了咬紅唇,終於決定大膽一回,因為她知道錯過了這次機會,也許她就再也沒有勇氣說出那樣的話了。
“小嚴哥,我有句話想跟你說!”張媛媛麵色漲紅,但卻眼神堅定。
“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要少說話。”
“不行,我現在要是再不說,就怕以後再也沒機會了。”張媛媛堅決道。
嚴羅一愣,笑問道:“什麽話這麽嚴肅?”
“其實我...”
然而,等了好半晌,嚴羅也沒能聽見那遲遲不來的下半句。
他疑惑的低頭一看,卻見張媛媛滿眼柔情的看著他,雙眸漸漸失去了光彩,脖頸向著後方倒去。
當看到張媛媛的腦袋滾落在自己腳邊,嚴羅一時間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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