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放下了鏡子，若有所思。
    他確認自己的外貌確實沒有怎麽改變。
    說來也是，畢竟他的外表本來就已經是頂帥了，如果魅力屬性隻能憑借外貌提升，那麽他這輩子估計都提升不了了。
    這麽說來，應該是外貌之外的其他東西？......比如說，氣質？
    像是魅魔一族，妖月她們的魅力屬性天生就比其他的種族要高，但是她們魅力屬性又並不全是靠著外貌，而是靠著某種妖媚之力。
    窗外，鼎沸人聲還在持續。
    夜歌這時才轉過頭，望向窗外：“外麵還真是熱鬧啊。”
    白血靈說：“你突破的時候動靜搞的那麽大，不熱鬧都難吧？”
    就在這時，隻見窗外夜家的空地上，無數道色彩各異的光柱陡然衝天而起！
    那些聚集在空地上、剛剛從感悟天道狀態中蘇醒過來的人群中，竟有好幾人身上開始散發出淡淡的輝光。
    雨黎、葉子、離疏影、白晴、曲曲等人皆愕然地看著自己，又看向身邊那些同樣開始發光的人——他們周身被柔和卻耀眼的光芒包裹，一股全新的、磅礴的力量正從他們體內源源不斷地湧出！
    這些光芒直刺天幕，在夜色下交織成一片璀璨的光之叢林，格外壯麗醒目。
    若從極高處俯視，便能看見遼闊的人族大地上，無數光點相繼亮起，恍如九天星河傾瀉人間，將凡塵照亮。
    原本已恢複平靜的天地，再次被這集體突破的浩瀚異象所引動！雖然每個人引發的動靜遠不及夜歌方才那般震撼天地，但如此多的人同時引動異象，其景象之壯觀恢宏，絕對是前所未有！
    他們自然不可能真的領悟天道之力，但僅僅是觸摸到一絲天道餘韻，便已足夠他們的境界壁壘鬆動、突破！
    “這是......和神官殿的那些神官類似的信仰之力？”
    夜揚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發光的雙手，感受著體內從未有過的強大力量，心中駭然。
    十一級使徒之力！
    這豈非已堪比魂帝境強者了？？？
    “看來，是的。”夜清心凝視著自己流轉著微光的手掌，聲音依舊清冷，“不過區別在於，神職者駕馭的是神力，而我們獲得的，是魔力。”
    夜玉龍沉默不語，心中卻波瀾起伏。雖是魔力，但這股魔力卻前所未有的精純、強大、蘊含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崇高意味！
    這就是夜歌平日所掌控的力量麽？
    沒想到竟如此強大！
    “是呀。”夜夢雨笑嘻嘻地說，“沒想到我們都成了小歌弟弟的使徒了，感覺好奇妙呢。”
    “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不止是得到了夜歌大人的魔力而已。”離疏影忽然有些驚喜地道：“我們本身超凡職業的等級，好像也突破了！”
    白晴、雨黎、蔣小明、亞瑟等人，以及周圍的一眾夜家戰士聞言一愣，紛紛檢查起自身的屬性麵板。
    “果然是真的！”
    “我也突破了！連升了兩級！”
    “哈哈哈！我連升了三級！顯然，我比你對夜歌大人更加忠誠崇敬！”
    “臥槽，我好像也突破了......”
    夜家庭院中的鼎沸人聲瞬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潮。
    這時，夜歌從別墅房間的陽台緩步走出，俯瞰著下方聚集的人群。
    下方的人群立刻發現了他，眼中迸發出狂熱的光彩，爆發出連綿不絕的歡呼與呐喊。
    “快看！是夜歌大人！”
    “夜歌大人出來了！”
    “夜歌大人萬歲！”
    “OHHHHHHHHHH~~~！！！！”
    “……”
    夜歌摸了摸鼻子。
    情況似乎還行。
    至少眼下這些人雖然情緒激動，眼神熱切，但還不至於到失控的地步。
    他就怕以後出門直接被一群粉絲衝上來撲倒了。
    要是女的衝上來也就算了，要是男的......
    ......
    這一夜，整片人族大地上，有數不清的人同時突破境界，更有數不清的普通人於此夜覺醒了超凡之力！
    並且，這個數量還在以驚人的速度持續飆升！
    從蒼穹俯瞰，廣袤的人族疆域上，新的光點仍在不斷閃耀浮現，如同生命與希望的火種，燎原不息。
    在人族漫長的曆史中，也從未有人見過如此盛景！
    毫無疑問，今夜之後，大概整個人族的超凡人口數量又要再度往上拔一拔了。
    ......
    京都城，夜市街頭。
    冰心怔怔地看著自己掌心微微流轉的、與她以往神力截然不同的魔力光華，神色複雜難言。
    按理說，即便她對夜歌已然完全改觀，但也遠未達到仰慕、愛慕、乃至忠誠崇拜的程度......先前最多隻是覺得這個少年確有非凡之處罷了。
    本絕無可能成為最高階的使徒。
    然而，方才夜歌那尊魔神法相高懸天際，所傳下的每一句天道箴言，在她凝神傾聽、細細感悟之後，都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每多聽一句，她對夜歌這個人的震撼、佩服、敬仰以及難以言喻的好感，便不受控製地攀升一分！
    那是一種階梯式的、顛覆性的認知提升！
    待到那天道之音餘韻散去，她對夜歌竟已到了近乎五體投地的崇拜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