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倔驢服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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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輕點。”
陳芸房間內,陳韻也在讓妹妹幫她上藥,她現在的樣子不比何偉清好多少,鼻青臉腫嘴角高高腫起,一片淤青。
三個小家夥也在屋裏看著自己媽媽,兩個小點的還不懂事,不知道爸爸媽媽發生了什麽事,他們隻覺得媽媽今天的臉花花綠綠特別好看。
特別是才剛滿一歲的何雨冰,她被陳韻抱在懷裏一個勁的傻笑,還不時調皮搗蛋,用小手去摸媽媽臉上跟以往不同的地方。
氣得陳韻直接兩巴掌拍在她小屁股上,二話不說揍哭了事。
小冰冰也沒讓她失望,小嘴一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孩子哭了,陳韻還得忍著疼費盡心神去哄,沒辦法自己造出來的孽,含著淚也要自己背。
總之一句話,心累啊!
三個孩子就是三筆債,越小債越大。
已經五歲的何雨斌倒是知道媽媽又和爸爸打架了,卻沒有放在心上,這種事情他見了不少回,以前沒少心憂,還會擔心的哭鬧,現在已經習慣了。
在小雨斌心裏,爸爸媽媽打了那麽多回,隔天還不是一樣好好的?
擔心完全多餘。
而且何雨斌發現,隻要爸爸媽媽打一回架,那幾天時間都沒空打他文武哥了。
所以為了文武哥的快樂童年,這兩口子還是隔三岔五打一回好。
陳芸聽了姐姐的話,沒好氣道:“姐,你說你和姐夫這樣是為的哪一遭?光我來山上這幾年,你們打架的次數兩隻手都數不清。”
想到姐姐兩口子的相處方式,陳芸就忍不住歎氣。
這兩口子好的時候吧!甜得跟蜜一樣。
脾氣一上來吧!那是誰都不肯讓步,吵架隻是尋常,誰要吵不過了那就直接動手,上演全武行。
當然,以她這幾年所見,幾乎多數都是她姐姐吵不過,然後率先動手,姐夫每次雖然口裏喊得凶,但是基本上沒有主動出過手,都是被動反擊。
就像這次,姐姐動手的時候,姐夫還喊著“君子動口不動手”。
可姐姐呢?
“老娘從來不是君子,孔夫子都說過女子吵不贏就動手,老娘今天就要打服你個王八蛋。”
直接一句話把姐夫懟得自閉。
陳芸想想都忍不住搖頭。
接著,姐夫何偉清大意之下,立馬就帶上一個黑眼圈。
堂堂一家之主被媳婦戴了眼鏡,姐夫哪還能忍得住?
不出意外,兩口子的戰鬥不可避免,結果就是誰都沒能討到好。
身為妹妹和小姨子,陳芸真的為這兩口子感到心累。
“兩口子不打架那叫兩口子嗎?”聽見妹妹囉嗦,陳韻理直氣壯的懟了回去。
不想這一激動,又牽動了臉上的傷,疼得她涼氣倒吸。
“嘶!這倔驢下手可真不輕,還專往疼得地方招呼,一點憐香惜玉都不講,沒風度。”
陳韻嘀咕兩句,想到今天跟丈夫的戰鬥就有些忿忿不平,恨聲道:“這回跟那倔驢算是平手,下回一定要把他打服。”
“什麽?”
聽到姐姐的話,陳芸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姐,你傷都還沒好,就開始惦記下回了?”
“當然得提前謀劃。”陳韻不以為意道:“這王八蛋居然想剝奪我的誌向,幹涉我工作自由,不把他收拾服帖,他不得變本加厲,直接讓我在家當家庭主婦?”
“哼!想讓我離開部隊?沒門!”
“我陳韻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部隊。”
聽了這話陳芸有些無語,隻感覺心累,姐姐的誌向她不好多說,姐夫的想法也沒錯。
作為丈夫,姐夫讓姐姐脫離軍隊或許有其他用意,但更多的還是想讓姐姐脫離前線,回到後方安全的位置。
這其實是姐夫對姐姐的愛和關心,隻是沒有明著說出來罷了。
“不過兩人這樣打下去也不是事,得想個辦法開導他們才行。”
陳芸琢磨著辦法,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心裏更是忍不住歎氣:“哎!身為妹妹和小姨子,為了家裏這兩個炮仗的幸福,我也是操碎了心啊!”
想著想著,陳芸下意識說道:“姐,要不你和姐夫分了吧!我感覺這樣你倆就能安生了。”
“就是分了,這輩子我倆也安生不了,這種事你不懂,我跟你姐夫就像那骨頭,斷了還有筋連著。”
說到這兒,陳韻忽然一愣,抬頭審視的看著妹妹。
“小芸你什麽意思啊!聽你這話好像盼著我跟你姐夫分開似的,你不會是.....”
“哪有,姐你別瞎說。”
陳芸臉色頓時羞紅,眼神閃躲的辯駁道:“我就是覺得你倆這樣過下去也沒意思。”
“我倆有意思得很。”陳韻沒好氣道:“我和你姐夫有自己的過法,你少操心。”
“你今年也十九了,還是趕緊找個對象結婚吧!”
“姐你說什麽呢!我還小,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再說了,革命還未成功,我可沒心思考慮這些。”陳芸急忙辯駁道。
聽到姐姐讓自己找對象,陳芸心裏有些慌亂,腦子始終有一個身影若隱若現。
看到妹妹的樣子,陳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行了,讓你幫我上個藥,盡給我添堵。”
“手上也沒個輕重,還是讓你姐夫給我上吧!你姐夫的手藝可比你好多了。”
話裏陳韻將“姐夫”兩個字咬得特別重,還反複提到,讓陳芸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心中更是暗惱:“陳芸啊陳芸,你在想什麽,那是你姐夫,你怎麽能有這種想法?”
“唉!要是姐夫不是組織成員就好了。”
陳韻不知道妹妹的想法,起身將懷裏還掛著淚水的小雨冰塞過去,拿起藥碗道:“看著你三個小外甥,我去找你姐夫。”
陳韻拿著藥碗出了妹妹的房門,沒想正好看到丈夫出來,她心裏一慌,連忙背著手將藥碗藏在身後,抬頭挺胸的向他走了過去。
何偉清也看到了陳韻,同樣將手藏在背後,臉上掛起微笑,邁著八字步,趾高氣昂的向陳韻走去。
“哼!”
走到相距五步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又不約而同的冷哼一聲。
陳韻麵帶輕蔑和不屑,率先開口。
“死倔驢服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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