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曾經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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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副司令你好啊!咱們快有十年沒見了吧!”
一間簡陋樸素的農家堂屋裏,何偉清開懷大笑的與麵前一位中年軍官擁抱在一起。
這位中年軍官三十多歲,身上穿著舊式軍裝,頭戴大簷帽,跟當前南方的軍裝有很大的區別。
不過,隻看他肩章上三顆金色小星星,就能知道他的職位和權勢絕對不小。
這名軍官何偉清早年在建業的時候也見過,還一起喝過酒,隻是如今再見已經物是人非啊!
中年軍官見到何偉清也很高興,重重的在他後背上拍了幾下。
分開之後,中年軍官仔細打量了何偉清一番,忍不住笑著感慨道:“哈哈,偉清老弟多年不見,你可比以前消瘦多了。”
“沒辦法啊!咱們老大哥見天圍剿封鎖,我還能活著就不錯了。哪能有你養尊處優長得好啊!”
中年軍官笑著在何偉清胸前一捶,沒好氣道:“你少打趣我,我的處境有多尷尬你又不是不了解,還是羨慕你當初果斷啊!現在雖然苦了點,起碼心裏自在舒坦。”
聽到這話何偉清收斂了笑容,心裏也忍不住感慨,這位老哥手握幾十萬大軍看似風光,實則整天都在如履薄冰。
當年棄土之事手下怨聲載道,上麵那位老大哥也從未放棄猜疑和打壓,如今被調到西北這個窮地方,部隊軍餉還總是被克扣,他心裏的鬱悶可想而知。
何偉清忍不住道:“那你這回直接加入我們得了。”
張副司令卻搖了搖頭,歎氣道:“唉!不說這些了,弟妹呢?怎麽沒見她來迎迎我這老朋友啊!”
“她啊!”說到陳韻,何偉清滿心都是無奈:“現在軍隊整編重練,招了不少新兵,她整天待在部隊裏,我一個星期也見不到兩回,估計這會兒還不知道你來呢!”
“嗬嗬,沒想到弟妹還是一如既往的鐵娘子作風啊!不愧是巾幗英豪,比我家那兩位強多了,你老弟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嗬嗬,這倒是。”何偉清得意的笑了,對於這點他心裏從來都是自豪的,自己當初死皮賴臉追來的媳婦,永遠都是最好的。
“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一點客氣都不講了?”
“要是其他事我肯定跟你客氣,在媳婦的事上,我從來都不會謙虛。”
說著,何偉清看見老朋友臉上的不忿,笑著將他一拉:“行了,咱們坐著聊吧!我去幫你泡杯茶,中午咱哥倆好好喝上一杯。”
“我說你現在好歹也是這邊的領導,泡茶的事讓衛兵去做不行嗎?還用得上你親自動手?”張副司令忍不住搖頭。
“我閑著也是閑著,何必勞煩同誌們呢?再說咱倆這麽多年沒見,我不得親自表示表示?”
“你啊!現在是真的融入進去了,你們這種作風我很佩服啊!”
何偉清笑了笑沒有說話,進屋洗好兩個茶杯,找出上回繳獲分配給他的茶葉,一人泡了一杯。
放在平時他沒這麽講究,從來都是隨便拿個碗,倒上一碗白開水了事,這回老朋友來了,當然就不能像以前那樣隨便。
回到堂屋,把茶杯遞給張副司令,何偉清找了把椅子坐下,笑著問道:“聽說你把老大哥給扣了,不在長安備戰,怎麽有閑心跑我們這來?”
何偉清其實心知肚明,隻是這個世界畢竟與原時空不同,人物也不同,會不會按照想像中那樣發展,他也拿不準。
“看我笑話是吧?”張副司令把茶杯一放,沒好氣的道。
“沒那意思。”何偉清連忙搖手:“就是有些好奇,對了,你那邊到底要不要我們幫忙?”
張副司令搖搖頭,“我沒打算開戰,這次來就是請你們去談判,隻要能再啟合作,一致對外,我任憑他處置也無所謂。”
說到這裏,張副司令有些惆悵,心裏也很沮喪低落,做下這種事情,他的未來可想而知。
何偉清心裏也不忍落,忍不住勸道:“真不考慮加入我們?”
張副司令還是搖頭,歎氣道:“畢竟是喝過血酒,燒過黃紙的兄弟,我這麽做已經很不講道義了,其它事還是算了吧!”
“對了,咱們老大哥點名要見見你,我這次來也是專程來幫他請你。”
“他見我幹什麽?”何偉清有些不解,照理說這位老大哥應該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才對,怎麽會有心情見他?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認為你還是該去見見,畢竟他以前對你還是相當看重。”
何偉清點點頭,心裏不由一歎。
張副司令這話說得不錯,那位心裏雖然有諸多算計,想讓他去和兩桂爭鋒,但也沒有解他兵權的意思,反而還承諾支持,說是看重也不假。
數天後,何偉清還有周賢跟隨張副司令來到長安。
談判前,何偉清應邀去見了大司令一麵,不過他是跟周賢一起前去。
周賢和江司令也是老相識,他一起過來江司令也沒反對。
相隔十年再度見到他,何偉清有些忍俊不禁,曾經還算英武的他,現在已經像個小老頭了,可想而知,他也沒少為這個國家操心。
隻是立場不同,理念不同,手段也不同罷了。
看到他,何偉清嬉笑著走過去說了句:“正兄,這麽多年你還好吧?”
周賢也笑著打招呼,“正兄,多年不見你也不複從前了啊!”
“他”沒有兩人想象中的暴怒,十分平靜的點點頭:“來了,就自己坐吧!”
“來人,上茶。”
他雖然被扣押在這裏,但無論是身邊留下的心腹,還是張副司令安排過來的人,對於他這些吩咐還是會不折不扣的執行。
很快,侍從將茶上好。
“他”泯了一口,淡淡道:“托你們的福,我還死不了。”
這話就有些陰陽怪氣了,周賢跟何偉清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怎麽回話。
見兩人不說話,他歎氣道:“偉清我自問以往待你如兄弟,你在我麵前也是一口一個兄長,我何曾對不起你?”
“如果是因為讓你去和雙李爭鬥,你不舒服,你可以跟我明說,我讓你去北方,何必在背後捅我一刀?”
“你知不知道,我當初聽到你反我,有多氣憤,有多心痛?”
“難道你在我麵前的一切表現,都是虛情假意做戲嗎?”
說到這裏,“他”有些歇斯底裏,手中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杵了又杵。
“沒有,我心裏對兄長一直十分敬重,隻是.....”
何偉清想要解釋,“他”卻擺了擺手。
“不管真假,有你這句話我心裏就好受多了,原因我知道,立場嘛!你早就是他們的人,對不對?”
何偉清沉默不語。
“看來我猜得沒錯。”
江司令歎了口氣,沒有再糾結此事,惋惜的敘述道:“如果沒有這事發生,去年銓敘,你不說能跟寒卿一樣授個一級,至少也是二級。”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偉清啊!你知不知道,就算真打敗了你們,我也沒想過要置你和少山於死地。”
何偉清根跟周賢沉默,這話他們相信,不過真到那時,自由肯定沒了。
不等兩人說話,江司令又道:“你們不是想談嗎?這回我隨你們意,希望這次合作真能長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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