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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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該有的是誌氣,該磨掉的是稚氣,不該在磨掉稚氣的同時磨掉了誌氣,該爭的時候爭,該狂的時候狂。
    宋禦天剛要調轉過頭,看到二叔仍不挪眼的看著台上,回身看去,張淩已經一躍而上,所有人皆是怔怔出奇。
    宋麟傑看著他:“你上來幹什麽?”
    “打一架,”張淩回頭看向宋禦天,“可以嗎?”
    宋禦天有些無奈,這都上去了才說,那是要征得自己同意,宋禦天微笑著點點頭,反觀其他宋家管事的長輩,也毫不在意自己整這一出,但很明顯是宋家家主的分量實在是壓過所有有話語權的人。
    張淩又看著宋麟傑,笑道:“不介意我乘人之危吧。”
    宋麟傑點點頭,卻已經跨出一大步:“先接我一刀再說。”
    宋麟傑藏刀養意,即便是剛才對宋真揮出的一刀,也隻散去一半,張淩沒想躲,因為就算這一刀躲了過去,還是會有下一刀不減刀勢的一刀,甚至層層相疊,隻會越加恐怖。
    張淩輾轉取劍,手上還遊織了幾個動作,一刀兵臨之時,也剛好做完。刀劍剛一相接,張淩便感覺到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一刀之後,張淩接連後退,直接被逼到邊緣。
    張淩也略微慶幸,幸好剛才所做幾個卸力的輕微劍招,否則一刀落台,可真就丟人了。除此之外,也算是探的了宋麟傑的虛實,剛才那一刀雖算不得他的全力,至少短時間內也揮不出那樣強橫的一刀。
    宋麟傑欺身而上,衣角相扣之間,張淩如醉酒般飄然開去。宋麟傑一刀劈中張淩,卻全然是一道空氣。
    重影連立,眾人也不禁驚訝一聲。
    老人宋京國鄒著本來就已經滿是深壑的眉頭,不禁問道:“這是什麽輕功?如此詭異。”
    宋禦天深深投入,回神後一笑:“幽影步,藥王穀的不外傳輕功,隻有曆代穀主傳人方可修習,看來這張淩的來頭還是不小。”
    宋京國皺眉道:“要是麟傑真輸了怎麽辦?”
    宋禦天平靜道:“輸了便輸了,總歸是要同行之人,相互熟悉一下也好。”
    宋麟傑猛然回頭:“不錯的輕功,不過這可不夠。”
    張淩微微一笑,擺起架勢,勾了勾手。
    氣未到,刀已近,宋麟傑重重垂地,刀滾地直接滑出,一道筆直的溝痕直接清晰。張淩輕輕甩身,便搖動身體躲開,宋麟傑迅速衝上前,接住刀後,連貫性的一刀橫空斬出,張淩短劍抹過刀鋒,又是飄然退去。
    此刻台下有人唏噓鄙夷,連正麵都不敢交手,也好意思登台,也有人讚歎,畢竟比起其他宋家弟子,這張淩算是在宋家弟子第一手中堅持的最久的一個。
    張淩不斷閃躲,也同時在摸索對方的出刀軌跡,可結果是出刀隨意,毫無章法可言,與之前交手的魚貫群一樣,不按固有的招式出招,高手就是這般隨心所欲,隨機應變,卻偏偏更具威脅,他張淩每一次都應接不暇。
    僵持不下的結果卻不是不分勝負。
    張淩喘著粗氣,步伐也被迫慢下幾分,可對麵持刀的年輕人仍是孜孜不倦地揮刀,慢條斯理地追擊,就是要憑著充沛的內力來耗死對方。張淩每一刀都算接的恰到好處,盡量保留多一分力氣,等待,實力差距過大,隻能等待,等待一個一擊必勝的機會,在此前絕不動手。
    又是一段無聊的你追我趕,下邊的人看的厭煩,隻有宋禦天在專心看著,他似乎堅信張淩他一定還有後手,這是每一個當家之人都有的一種直覺,也隻有張淩還在認真應對每一刀。
    揮刀的年輕人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忽然加快出刀,力道也加重幾分,早就感到些許乏力的張淩一個踉蹌打亂了防守陣腳,接連淩亂退步,一刀即出,直接打掉了張淩手中的短劍。
    張淩蹣跚的腳步終於倒下,下邊的人也認定終於要結束了。
    自大的年輕人也是棄刀,也可能是怕傷到張淩,當空高高掛起,迅猛一拳砸下,直朝張淩而去。
    張淩一直記得宗晨天說過的那一句,一品之下,若不留意,鎮神一出,無人可避。
    就在宋麟傑一躍到頂峰之時,張淩一眼與他直視,眼神之中一道微渺但很璀璨的金色光圈圍繞著瞳孔,驟然閃現。
    一刹那間,仿佛空氣也凝滯了,下麵的人除了宋禦天毫無察覺,連帶著空中的宋麟傑也停滯在空中,全勢散去,不由自主的墜落。
    一瞬之間,一線之事,張淩經脈之中的積攢的內力怦然流動起來,全部匯聚於雙手之間。
    張淩一躍起身,內力全部集中到右手手掌,一拳雲破。
    墜落的宋麟傑一瞬過後,也恢複清醒,但已然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重新換氣,凝勢,眼睜睜看著一拳落到自己胸口上。
    十成十的拳力!
    雖然之前體力消耗不少,但憑借的突然漲起的內力,依舊可以打出最完整的雲破拳。
    宋麟傑感覺胸口擠壓,無法抗拒的便從擂台上飛出,重重跌下。
    頓時無聲的台下更是噤聲,突然有人叫喚起來,大聲叫好!但另一部分的人依舊不吭聲,畢竟是來觀禮的,而且宋家家主已經揚言流風城宋家獨大,此時為一個外人鼓勢,怕是會惹來橫禍。
    此時也有宋家老人坐不住了,跑到宋禦天耳邊說了什麽,張淩也能猜出個大概,本來是宋家本家弟子間的比試,卻叫一個外人拿了第一,顏麵何存!
    宋禦天聽完後,舉手輕鬆一揮,老人也不再言語,畢竟還是宋禦天他這個宋家家主,宋禦天走到張淩身邊,輕笑道:“沒想到啊!張淩你竟然是藥王穀的傳人,當真沒看出來。”
    張淩不解:“藥王穀?”
    宋禦天看著張淩疑惑的表情,輕聲道:“那你這輕功又是誰教你的?”
    張淩說道:“家兄。”
    “令兄是?”
    “張景謙。”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什麽意思?”
    宋禦天忽然改變語氣,低聲道:“既然他沒有告訴你,那我這外人自然也不好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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