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王義聽到院裏有說話的聲音，就穿上棉褲，披上棉大衣，別說老哥整回來的棉大衣還真是舒服。
    到小床前看看錘子睡的挺好，就把被子給他拉拉，出了西廂房。
    看到廚房亮著燈就走了過去，推門就看到老爸王河正一邊熱菜，一邊在爐子下麵烤兩個包子。
    這事老爸從來不說，估計大哥不進家門他也睡不安生。
    王河看看小兒子，‘你餓不，再拿個給你烤上。’
    王義看著烤得焦黃的包子點點頭。
    王河笑笑拿了一個包子放到爐子的風門口烤上。
    王仁看看王義，‘放假了，作業多不？’
    ‘多，還要看好幾本書，真沒以前放假舒服。’
    王仁笑笑，‘你們那行有理論，也更需要實踐，別糊弄，到時候自己吃虧。’
    王義認真的點點頭，父親從來不說教，隻會動手，到了這裏可算好了，也不動手了。
    自己這個大哥那是又說教又動手，自從上了公安學校，動手那真是厲害，一疼好幾天。
    ‘抽中午暖和幫著媽買點過年的東西，有空去城外看看有死樹沒，鋸點回來，媽天天在家，別舍不得燒。’
    ‘有事就報分局的名號就行。’
    ‘知道了哥。’
    王仁看看王義接著說道，‘沒事在家多看看書，不行就到圖書館借書看看，家裏不缺你出去拉活的那兩錢。’
    王義聽了點點頭，王河聽了兄弟倆聊天就笑笑。
    王河把熱好的菜盛出來，放到廚房案板上，又把烤好的包子放案板上叫兄弟站著吃就行。
    王仁看看老爸，‘爸，您不吃點了。’
    王河擺擺手，蹲下身子拿火鉗子夾塊帶火星子的炭灰點了一根煙，繼續烤著新加的包子。
    王義看看大哥是真餓了，連忙拿碗給大哥倒上水，就這會功夫，王仁一個包子已經幹進去了。
    王義把自己的包子掰了一半遞給大哥，王仁也不嫌棄接過來就吃。
    王河把烤好的包子放案板上，把爐子封上。
    ‘吃完趕緊洗洗睡吧，碗就別刷了。’
    說完就出了廚房回屋了。
    兄弟兩吃完飯，王仁刷牙，王義就著水壺的熱水把鍋和碗刷刷才回屋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天多，王義起來看書的時候，推開東廂房的門看看，大哥已經不在了。
    王義歎口氣，這家裏誰也不容易，可一家人誰也沒說過。
    聽到前門有人在拍門，家裏的兩條狗也叫了起來。
    王義放下手機的鋼筆，抬手看看表，這才十點半，這誰啊這是。
    出了書房，叫老媽接著捺鞋底，王義披上大衣出了堂屋。
    叫了一聲小黑小花，兩條狗就跑到王義身邊圍著轉。
    王義開門一看是雨水，端了一平碗油渣。
    ‘義哥，你沒出門啊，嬸在家不？’
    王義把雨水讓進院裏，把門關上就領著雨水進了堂屋。
    雨水把碗放到桌上，‘嬸，我哥早上排隊去買的板油，這不我剛把油給煉出來。’
    說著還用手捏了一塊油渣塞進孫蘭嘴裏，孫蘭笑笑嚼嚼嘴裏的油渣咽下去。
    ‘你這丫頭，自己留著剁點白菜粉條包大包子可香了，不會過日子，我家還缺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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