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年的除夕一早，王義開著車帶著家裏全部的男人出了王家。
    老師看著王家一家子的男人去上墳燒紙就羨慕。
    這裏車剛離開，龍豆就帶著豆包喊著兩位警衛員開始張羅著貼春聯。
    兩位警衛員剛想上前幫忙，就看到師母手裏挎著提籃走了過來。
    兩位警衛員已經適應了，以前雖然首長夫人也穿的普通，可也沒這麽接地氣。
    現在一看還真是像普通的城裏老太太，真是沒有一點違和感。
    看到老師臉上的疑惑，師母笑著說道。
    ‘也不是什麽封建迷信，我們也去路口燒點紙，寄托一下對老人的相思之情！’
    老師點點頭，‘等我會，我去換件衣服！’
    老師總算舍得把自己身上的製服換掉了。
    師母看看兩位警衛員，‘你們也去把衣服換了吧，我們自己的私事，你們不適合穿著這身製服過去！’
    由於工作關係，兩位警衛員必須時刻有一個跟在老師身邊。
    兩位警衛員聽到吩咐，隻能給龍豆姐妹倆使了一個抱歉的眼神，趕緊回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
    倆口子挽著胳膊說著家裏老人在世時的時光，往路口走去。
    到底是不一樣了，路口燒紙的人還真不少。
    師母放下籃子，按照陝西老家的風俗開始擺設。
    到底還是師母放的開，點著黃紙就開始絮叨起來。
    老師隻是沉默著倒酒點煙，等師母念叨完了已經去世的老人這才開始說家裏的後輩。
    ‘咱們家那個死丫頭也不說回來看看我們，瞧瞧王家一家多熱鬧！’
    說著師母就流下了眼淚，這是真想自己閨女了！
    老師看了自己老伴一眼，‘你這女子是怎麽回事嘛！’
    ‘人家倆口子都是軍人，現在是什麽時候，不光說每次過節部隊都會提高戰備等級，現在南邊那麽緊張，他們能回來嘛！’
    ‘趕緊收了你那點眼淚，這日子是以前能想的，你得知足！’
    說到知足，師母立馬就不流淚了，臉上露出笑容。
    ‘我當然知足，我現在的日子過的充實著呢！’
    說完接過老伴手裏的手絹就擦擦自己的眼淚。
    一直等黃紙燒完，把煙酒祭奠完，老師這才站直身子。
    聽到後麵的說話聲，老師一回頭，這才看到錘子推著自行車，旁邊站著啞娘正和兩位警衛員說話呢。
    ‘你這孩子也是，讓你開車去你還不願意，補上汽油錢就是了，真是比我還死板！’
    錘子隻是笑笑，倒是啞娘比劃起來。
    ‘錘子私用您的車不合適，這些我可是聽富全和小仁說過。’
    ‘錘子還年輕不能讓他養成習慣。’
    師母已經挎著籃子站在老伴身邊小聲解釋著。
    等啞娘比劃完，師母這才拉著啞娘的手說道。
    ‘今年是不是說的話多了，錘子眼看就要結婚了，高興壞了吧！’
    啞娘點著頭，高興的拉著師母打頭往胡同裏走去。
    錘子也推上自行車跟在老師身邊。
    燒完紙，老師身上的工作熱情又回來了。
    ‘明天的工作安排都完成了嘛？’
    錘子聽到點點頭，‘安排好了，上午去老幹部局看望老幹部們，中午一起吃午飯！’
    ‘下午去海子裏開會，是總設計師去訪問前的最後一次碰頭會議！’
    ‘明晚部裏有一次新年聚餐，中間會有優秀民警的講話！’
    老師聽了點點頭，對於錘子能合理的安排自己的工作行程還是一如既往的滿意！
    ‘一會你通知四九城局黨委書記，陪我一起去大興看看治安巡邏情況，順便看看基層民警家庭的春節準備。’
    ‘時間如果夠的話，就多跑遠點，河北和天津的情況也去看看！’
    錘子說了一句是，就知道今天又得到後半夜才能回來。
    在領導身邊越久就越發現屬於自己的私人時間越少。
    更別說公安這個特殊職業了，當別人都合家歡樂的時候，我們還得在一線執勤。
    ‘聽說那個棒梗最近很忙啊！’
    錘子笑著說道，‘是，最近很忙，辦了個通行證，天天往總後跑呢！’
    老師歎口氣說道，‘小仁也是的，有團來了，也不說來四九城談，怎麽還就留著新疆了！’
    錘子這才小聲的解釋道，‘聽棒梗的意思是他們等級不夠，還是別來四九城了！’
    ‘仁叔他們正帶著沙漠裏來的團隊在部隊體驗生活呢！’
    老師笑了一下，‘他倒是對這生意挺上心，能賣出多少去？’
    錘子伸著手比劃一下，老師撇撇嘴，‘四萬支啊，也不多嘛！’
    錘子搖搖頭，‘不是，是四十萬！’
    老師一下停下腳步，‘這麽多，那還不加城裏談！’
    錘子搖搖頭，‘說是在看迫擊炮和單兵防空武器，等等級上來再來四九城談！’
    ‘估計還得等個一兩年！’
    老師大步往家裏走去，心裏已經盤算開了。
    這還沒開打呢，光是準備就需要這麽多東西，要真是越打越大，這生意量還真是相當可觀！
    老師一回到四合院王家，就帶著錘子進了自己房間裏的小書房。
    錘子按照吩咐撥打了王仁的電話。
    還真是在喀什地區的部隊待著呢！
    ‘老師哎，有時差您知道不，昨晚浪費了半夜的口水，他們才答應會派觀摩團。’
    老師這裏一下就輕鬆了，‘你小子對我們的戰鬥力還真是認可！’
    ‘打電話就是提醒你，別為了這點破事耽誤你的正常工作。’
    王仁聽了立馬說道，‘老師您放心，我知道輕重緩急，忙完這一茬，我就會加快打擊那些混進來的老鼠！’
    聽了王仁的匯報，老師這才一臉輕鬆的出了小書房。
    吃了早飯，老師就帶著錘子離開了。
    四合院裏，中院裏一群孩子拿著剛出爐的春聯就忙活起來。
    郭大撇子現在隻能給兒子打個下手，嘴裏還揶揄道。
    ‘鐵蛋那小子的字寫的能有你的好嘛，還自己寫上了！’
    郭陽笑著蘸著墨汁，嘴裏回答道。
    ‘鐵蛋寫的字匠氣重些，也算是快入門了！’
    ‘聽他說話那意思是要進政法口的，字多些匠氣反而能隱藏心裏的那份狡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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