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糧食的問題已經不是個別現象了，以次充好，克扣農民，上下下手的事層出不窮。
    也不知道豆包怎麽安慰的鬆香，反正這姑娘是把她媽說的掉了眼淚。
    等娜娜回家後，找到鬆香娘倆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有了集市，可糧票糧本還在流通，這不都以為新糧下來了，就都想到副食品店選點新糧。
    可這一看雜糧的質量還不如外麵大集上老農賣的，這不氣就越受越多。
    這種負能量越累積越多，今兒一下就爆發了出來。
    晚飯時鋼蛋一副怯生生的表情看著眼圈紅紅的鬆香。
    王仁聽了娜娜的描述也是一時沒有辦法。
    欺壓農民，壓低糧食品級的事，不在少數。
    這不公安係統聯合工商口，糧食係統已經去收糧點蹲點去了。
    事情就怕深究，這種係統性的塌方，王仁已經預料到了，清理起來還真的不容易。
    糧食係統不配合，抓住的也隻是一些小蝦米。
    每到秋收前後都是公安係統高壓打擊倒賣糧食的時期，農民兄弟要交公糧，許多糧食係統裏的工作人員會大規模的倒賣舊糧。
    由於大的養殖戶出現，這種互相勾結倒賣糧食的事情沒少發生。
    事情發生了，王仁也沒法進國庫進行核查，哪怕就是讓王仁帶隊進入，沒有內部人員配合，也不是短時間能查出來的。
    這些事在市裏的會議上不是沒有討論過，可為了社會層麵的穩定，到底還是處理了一些底層的工作人員。
    現在好了，一到收公糧的這段時間，糧食係統的工作人員連明白話都不說了，完全看農民兄弟懂不懂事！
    二十塊錢辦一百塊錢的事真不在少數，他們也能大差不差的完成收糧任務。
    這就是包產到戶的後遺症了，以前是集體交糧，公對公，村委和鄉委雖然是弱勢方。
    可他們之間的差距還真沒那麽大，現在糧食係統的工作人員直接麵對的是農民兄弟，權力再次發揮了作用。
    開放前打破腦袋才能進入的糧食係統工作的人，那真是一份再好不過的工作了。
    悠閑，勞動量少，福利高，工資高，真是千挑萬選裏的好工作。
    現在呢，工作量加大了，各種性格的農民兄弟都來了，上級的壓力也增大，心理失衡也是在所難免。
    有些工作人員是真的為了利益，也就幾年的時間，金錢至上的思想已經大抬頭了。
    還有就是單純的壞，不要懷疑，這種人還真的不少。
    升上去當領導是不可能的了，可他們的歲數又比新補進來的新人員更了解這個行業，各種不平衡也徹底讓他們心理失衡。
    真正麵對普通群眾的反而是這些人，對於公信力破壞最大的反而是這些惡心人的蒼蠅。
    到了銷售部門，事情就又反了過來，領導們隻管照顧各種情分，對於商品質量沒有過多把控，嚴格的把關。
    受到影響最大的就是一線的銷售人員！
    群眾對於自己權力的覺醒，也讓銷售人員受到的懷疑越來越多。
    看到老爺子看自己的眼神，王仁無奈的放下手裏的飯碗。
    ‘爸，您兒子隻是一個局長，連市常委都沒進去呢！’
    ‘這個問題單單我們公安係統解決不了，我們也有工作範圍。’
    看到老爺子還是不滿意，王仁隻能接著說道。
    ‘這事我和我們局長仔細的聊過，糧食係統從建國到現在各種問題就沒有少過，可也是殺一批又頂上來一批！’
    ‘這種人是殺不幹淨的，紀委不介入，我們就是在著急也沒辦法！’
    看到老爺子歎口氣，接著小口的吃飯，王仁這才看了一眼娜娜。
    ‘你那邊也是，動作不要太大，這些人狗急跳牆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自然會收拾他們！’
    娜娜也是一臉的難過，她是怎麽也沒想到這一開放，許多老同誌會滑落的這麽快。
    對她的衝擊也不小，這些不上不下的中層人，也不知道從哪學的，利用不多的權力努力的在變現。
    棒梗一天真是夠忙碌的，整天祖國東西兩頭的跑，這不和傻柱談完後就拍板加入了傻柱的飲食公司。
    隻是今年從新疆過來的水果質量明顯不如以前。
    這會群眾才知道，當地產的一級水果已經出口了。
    隨著大雪落下，又到了一年人口密集流動的時期。
    當地公安大學的學生，這個寒假可就沒有這麽舒服了。
    穿著在學校的服裝跟著巡邏隊上了大街一起提前適應工作環境去了。
    街麵上的街溜子，小混混就像小草一樣，真是一茬接一茬。
    從八三年春節前到過完十五，公安係統每天都要處理上百起各種突發事件。
    這裏麵有一半事件都是打架鬥毆和調戲婦女的報案。
    一個春節醫院裏同樣忙碌，不是喝多，就是炸傷，還有就是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年輕人。
    以十三四到三十四五的年輕人為主，反倒是歲數越小下手越是沒輕沒重。
    就連豆丁放假回家，陪著美華去醫院急診裏值班都看不過去了。
    一手扶著流血的腦袋，嘴裏還說著葷話調戲大夫調戲護士。
    身子已經抖著在縫針了，可嘴裏的花活還舍不得停呢！
    看看都這樣了，醫藥費還得十來個人掏光口袋才能湊齊。
    這邊剛處理完傷口，一群人就吹著口哨，大聲說笑著像一群蝗蟲一樣離開了醫院。
    ‘爸，這樣下去不行，關押十五天有什麽教育意義？’
    ‘必須得嚴懲才行，這才十來天，在醫院因為打架鬥毆急診包紮的就不下二十多起了！’
    ‘全市那麽多醫院，又得多少這種案件！’
    ‘還有那些隻知道趴在父母懷裏哭的女孩，她們都是去婦科檢查的，這種風氣太不正常了！’
    王仁讓兒子坐下，這才說道，‘你當我不想收拾他們嘛！’
    ‘大過年的，就關押十五天，下麵的派出所，分局領導已經快頂不住了！’
    ‘民警也有家人，他們不是個個都像你老子這樣！’
    ‘你以為公安係統裏就沒有蛀蟲嘛，我全部處理了，工作人員不夠，我怎麽展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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