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幾個用鐵鍬把地上的火蓋滅以後，這才陰著臉看著懷瑾說道。
    ‘你出來幹嘛，趕緊回去看看孩子去。’
    懷瑾聞著空氣中的汽油味，張張嘴剛想說話，王義就拍拍他。
    ‘回去看著孩子去，別嚇著他們，順便瞧瞧你媽！’
    懷瑾點點頭剛離開，後門就被敲響。
    王義大聲問道，‘誰！’
    真是沒想到回話的居然是郭大撇子，‘小義，是我，開門吧！’
    聽到是郭大撇子，王義看了一眼老爺子，直到王河點頭，王義才點頭示意警衛去開門。
    兩位警衛員分開，其中一位手放在腰間，上前打開大門上的小門。
    打頭的郭大撇子，叫了一聲王叔，進了門後麵傻柱和霍東就架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然後就是幾個中年街坊，兩兩架著一個人進了院子。
    警衛看到他們手腕上的繩結，心總算安穩了一半。
    ‘我們的兩位同誌呢？’
    傻柱笑笑，‘還在外麵守著呢！’
    說完小心的接過一個挎包，‘王叔，這裏還有幾個燃燒瓶！’
    王河的臉更黑了，看著地上躺著的七個人，傻柱趕緊回答道。
    ‘王叔，這幾個小兔崽是那兩位同誌打暈的！’
    說著還踹了一腳離他近的的人。
    ‘小義，給政委打個電話，讓他把人帶走。’
    ‘先別給你哥說了，省的他擔心。’
    等王義轉身走了，王河這才拱手彎腰給前來幫忙的人道謝。
    街坊看到王河彎腰道謝趕緊讓開位置。
    霍東笑著說道，‘昨兒傍黑在那喝酒，看您酒性不高，我就特意回家問了問。’
    ‘沒想到還出了這事，柱子說胡同裏怎麽有陌生麵孔鬼鬼祟祟的，這不大家就上心了。’
    王河聽了點點頭，都是從運動時期過來的，連夜把人家掀掉的事都遇到過，有這份小心正常。
    等王河站直身子，霍東這才問道，‘叔，要不要收拾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小子！’
    王河聽了擺擺手，‘不用，還是交給公安部門吧。’
    等王義在回來的時候，王河已經在問街坊們剛才在哪待著了。
    隻是他們準備的麻繩和棍子都沒用上。
    這會地上一個人也醒了過來，他努力的把頭抬起來想看看聊天的幾個人。
    隻是一隻大腳已經踩到他的腦袋上。
    ‘我是自由主義的戰士，曆史會銘記我們的名字，你們這些自由事業上的攔路虎都不得好死。’
    ‘你們迫害我們這些自由戰士的愚民不配得到自由，你們就應該被壓榨到骨頭都不剩。’
    王義真是聽不下去了，腳輕輕一動，讓他的嘴和大地接觸到一起。
    ‘書都沒讀明白還想要自由，我看就是給你們的自由太多了。’
    ‘別人許諾了你什麽，一個新身份？’
    ‘在一個滿是白人的社會你頂著一張黃皮膚的臉，你覺得你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我要是你，就把自己的臉毀掉換成一張白人臉，那樣才好舔你心目中的老爺！’
    地上的人嗚嗚的亂出聲，還不停的扭動著身子。
    傻柱可不慣著他，上來對著背上就猛踹了幾腳。
    王義伸手把傻柱拉開，‘算了，你跟傻子置什麽氣，什麽都沒見識過的井底之蛙。’
    ‘活在自己幻想世界裏的可憐蟲。’
    等市局的民警帶走七位嫌疑人和現場的證據以後，王河父子倆這才一一把街坊們送走。
    等王河父子倆進了堂屋，看到孫蘭和師娘倆正小聲的說著話。
    看到爺倆回來，孫蘭趕緊起身給他們倒水。
    王河接過老伴手裏的水杯，‘金寶沒事吧！’
    看到孫蘭搖頭，王河這才對著師娘問道。
    ‘老嫂子您怎麽也起來了？’
    師娘歎口氣，‘這麽大的動靜我哪裏還能睡的著。’
    ‘他們還在討論呢，到現在沒有一個統一的看法，真有人想否定我們取得的一切，徹底的自由這不是給資本主義留空間嘛！’
    王義喝口水，這會他倒是顯的安穩了很多。
    ‘媽，一虎那小子幾天沒來家裏了？’
    孫蘭聽王義問這個，想了一下回答道。
    ‘有三四天沒來了吧，今兒我問一牛，他說一虎這幾天忙著開會呢，連追悼會都沒去。’
    聽老媽這麽說，王義這才扭頭對著師娘說道。
    ‘咱們就別著急了，那位估計已經找到合格的接班人了，不經曆風雨怎麽能看清他們的立場。’
    ‘人亡政息我們常聽，可特殊環境下，人離開位置也會政息的。’
    師娘聽了一愣，‘你的意思是那位到現在不出來說話，是在認真的審視著自己的接班人。’
    ‘你覺得他會連手裏的軍權也交出去，所以連一虎都被叫去開會去了！’
    王義點點頭，‘都這個時候了，上麵還沒統一的意見，那就是錯誤的觀點隻在他們小範圍內知道。’
    ‘我今晚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事情能發展到這個地步，各種陰謀論大肆傳播開，有人想借著陰謀打翻一船人。’
    ‘出頭就打反而顯的心虛。’
    王義說的話倒是讓王河眼前一亮，最近他老是關心四九城的事，反倒忘了看看其他重點地區的新聞了。
    師娘聽了王義的話，仔細想想點點頭回道，‘我們女人家的政治敏感度到底差了點。’
    ‘這麽說你那位老領導倒是能更近一步了？’
    王義一口把杯子裏的水喝掉，放下杯子，起身後搖搖頭說道。
    ‘果然還得看看史書，以前總覺得平衡政策有點拖節奏，尤其是在發展的窗口期。’
    說完王義好像真的通透了，說了累了就出了堂屋。
    師娘扭頭看著王河問道，‘怎麽說出平衡政策了，富全你給我說說。’
    王河嘴裏罵了一句臭小子，這才解釋道，‘小義的老領導在前進一步，京係的力量就太強了。’
    ‘如果真的成了尾大不掉之勢對於一個大國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如果不是小義提醒，我都想不到這一點。’
    ‘還真是從槍林彈雨殺出來的猛人，心思藏的夠深的，京係的力量要在他的支持下再次分化瓦解。’
    ‘想再鐵板一塊可就難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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