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還要等？不是說都談妥了，就差簽合同了嗎？“
    曹有德不爽質疑道。
    同時皺了皺眉頭，瞥了一眼旁邊一個濃妝豔麗的女人。
    這個女人叫李鳳娟，是行政部的經理。
    那天唐禮來找顧彥湘談合作，她就一直偷偷摸摸地在注意著。
    雖然顧彥湘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但她還是偷瞄到了一點端倪。
    也就是她將這個消息告訴給曹有德的。
    “曹董，您不用這麽著急，那麽大一筆投資，哪裏是那麽快能夠敲定的，對方對合同細節謹慎一點，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李鳳娟硬著頭皮幫劉文正說話道。
    劉文正也點了點頭道：“是啊，曹董，這事急也急不來。”
    曹有德又哪裏不知道這個道理。
    但是他等不起啊。
    於是追問道：“那他們有沒有說，大概什麽時候能夠給回複？”
    劉文正搖了搖頭道：“沒說具體時間，就說快了。”
    “讓他們盡快，如果條款上有什麽爭議，我們可以讓步。”
    曹有德深吸了一口，急道。
    “我明白的，曹董。”劉文正鄭重應道。
    這事有多重要，不用曹有德提醒，他自己也清楚。
    曹有德拿起麵前的合作協議，心不在焉地翻了起來。
    說起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麽優厚的合作條件，顧彥湘是從哪裏找來的投資方。
    這樣想著，他就翻到了合同的最後一頁。
    發現在蓋章落款處，並沒有對方公司的名字。
    “對方是哪一家投資公司？合同上怎麽沒寫啊！”
    曹有德敲了敲合同，猛然追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劉文正尷尬地搖了搖頭。
    “不是吧，連這個都不知道？你給人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沒有自報家門嗎？”
    曹有德詫異道。
    “沒有。”
    “有沒有搞錯！那你就不會問嗎？”
    “我問了，對方沒說。”劉文正委屈道。
    “這……”
    曹有德氣得就快要爆粗口了。
    他現在體會到了公司都是些什麽沒用的人啊！
    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還談合作！
    自己選的，不能怪別人。
    曹有德強忍著沒有發作，轉而看向了不遠處的蔡琳。
    “看我幹嘛？我也不知道。”
    “顧總隻是讓我倒了杯茶水，幫忙看了看合同而已。”
    “我一個小助理，哪裏有資格知道公司這麽高級的機密啊！”
    蔡琳當即懟過去道。
    其實，她還真不知道。
    曹有德被懟得肺都要炸了。
    馬德，這還是我公司的員工嗎？
    簡直比老子還囂張啊，等這事完了，第一個要炒掉的就是你！
    而這個時候。
    桌上的其他人，也感覺到了一點莫名的慌亂和隱隱的擔憂。
    “曹董，這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我們連投資方是誰都不知道。”
    “是啊，這事從頭到尾就顧總一個人清楚，不會出什麽岔子吧？”
    ……
    會議室裏。
    你一言我一語，充斥著不安的氣息。
    “曹董，要不還是讓顧總……”
    其中有個顧長青時代的高管，小聲地提議道。
    然而，話還沒說完。
    就被曹有德打斷道：“你們慌什麽啊！一點定力都沒有。”
    “我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都不怕，你們怕個球啊。”
    “你們也不動腦筋想想，顧彥湘是公司第一大股東，她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最不想讓公司出問題的，恐怕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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