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0章 我媽懇求婆婆告訴我,我的根在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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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台?
    聽到這兩個字後,崔向東的心髒,忽地砰然大跳。
    他在國內聽到這兩個字時,隻會想到一種白酒。
    但在金三角聽到這兩個字後——
    崔向東隻會馬上想到憨熊、打火機兄弟倆;小喇叭、黑蓮花姐妹倆!
    想到了那個深巷小院,想到小院內的圍觀生意。
    想到那個女人慌忙裹上被單,自嘲的笑著說她竟然害羞了。
    其實。
    崔向東牢牢記在心裏的這一幕幕,也是在過去的三十個小時內,最大的動力之一。
    他們能為了信仰,去犧牲,去做普通人無法想象的事。
    他崔向東為什麽,不能為了自己的信仰,把康明月當作最愛的女人!?
    “崔區,你怎麽了?”
    正在和崔向東說話的康老二,忽然發現他的臉色,猛地漲紅,雙眼死死盯著校門口後,有些納悶的回頭看去。
    就看到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穿著新衣服,雙手舉著一把木刀,哇哇的追殺了出來。
    崔向東根本聽不到康老二的話。
    他張開雙手快步走向孩子,彎腰攔住了孩子的路。
    正追殺小夥伴的茅台愣住,隨即慌忙後退。
    崔向東卻抓住了他的胳膊,蹲下來看著他,聲音有些發顫:“你,你叫什麽名字?”
    “茅台!他叫茅台。”
    旁邊傳來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回答了崔向東的話:“是我大姐前天時,從萬國穀收養的幹兒子。他是在白氏集團莊園內長大的。他說他是個遺腹子。他媽媽生下他後,就被處死了。我大姐還說,茅台是炎黃正統,不該沒人管。”
    這個年輕人——
    康才陪著他一個大肚子老婆,從衛生室那邊經過,恰好碰到崔向東攔住茅台。
    早在國內時,康才就見過崔向東(這邊是康家核心園區,非我族類,是不得進入的。因此崔向東,沒必要化妝)。
    況且二叔態度恭敬的陪著崔向東,康才當然也會把自己,放在小舅子的角度,來幫姐夫解惑。
    崔向東沒有看康才。
    可康才說的每一個標點符號,他都聽清楚了!
    “這孩子,絕對是烈士的遺腹子。”
    崔向東莫名的鼻子一酸,回頭看重康才:“去!把韋聽叫來!快。”
    哦。
    康才被崔向東情緒有些失控的樣子,嚇了一跳。
    卻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鬆開他老婆的胳膊,轉身狂奔而去。
    康老二看出了什麽,快步走過來問:“崔區,這孩子是?”
    “我兒子。”
    崔向東脫口說出了這三個字。
    啊!?
    康老二大吃一驚。
    實在搞不懂,崔向東怎麽可能,會有個五歲半的兒子。
    竟然流落到了金三角的白氏集團,剛生下來,母親就被處死!
    小茅台呆呆的看著崔向東,搖了搖頭:“不!你不是我爹。婆婆(撫養他長大的女人)早就偷偷告訴過我,說我爹是北邊來的臥底。我還沒出生時,他就被白家的人殺了。”
    嗬嗬。
    崔向東笑了。
    吸了下鼻子,抬手輕撫著小茅台的臉頰:“康明月,是你幹媽吧?那是我老婆!那你說,你算不算是我兒子?”
    小茅台——
    思想再怎麽成熟,一時間也無法理解這廝,為什麽非得給他當爹。
    不過。
    小茅台能真切感受到,眼睛發紅的崔向東,看他的眼神,確實是在看兒子。
    聽聽跑了過來。
    卻保持著一定的理智,也屈膝蹲在孩子的麵前,急促的聲音,柔聲問:“孩子,你知道你父親,你母親叫什麽名字嗎?”
    “不知道。”
    茅台張嘴回答後,卻猶豫。
    垂下了眼簾,實話實說:“婆婆偷偷告訴我說,我媽被處死之前,曾經找機會哀求婆婆。讓婆婆等我長大後,告訴我,我的爹媽是誰。我爹姓李,叫李山峰。我媽姓鄭,叫鄭霞。我媽懇求婆婆告訴我,我的根在華夏。”
    嘩。
    淚水猛地從聽聽的雙眸裏,迸濺而出。
    她抬手就把孩子,用力抱在了懷裏。
    李山峰,六年之前犧牲在金三角的烈士。
    鄭霞,五年半之前犧牲在金三角的烈士!
    別人不知道他們的檔案,剛來緬地就聯係到打火機的韋聽,必須得知道。
    呼。
    看著被跪在地上,壓抑哭泣的聽聽抱在懷裏後,依舊是滿臉茫然的小茅台,崔向東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站起來。
    對康老二點了點頭,快步走向了辦公樓那邊。
    這個孩子,他得帶走。
    他更得當麵感謝下康明月,因近乎於變態的炎黃主義,因孩子的純正血脈,才帶回來當幹兒子來撫養的決定。
    “你,你不要過來。”
    正站在辦公桌前吃飯的康明月,看到崔向東神色激動的推門進來後,臉色大變。
    慌忙放下筷子,踉蹌後退。
    哎!
    三十多個小時之前,你那股子囂張勁呢?
    看到她如此驚恐的樣子,心情激蕩的崔向東,情緒安穩了許多。
    可能是太過激動的原因。
    本不想把她怎麽樣的崔向東衝過去,把她橫抱在了懷裏。
    不顧她的掙紮和尖叫,走進了臥室內。
    花言巧語:“別怕,這次帶你走正道。讓你充分體驗下,真正的男兒柔情。”
    康明月——
    哭著哭著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但她不得不承認,她竟然越來越喜歡被騙了。
    午後。
    她蜷縮在他的懷裏,手指在他心口畫著圈圈,沙啞的嗓音問:“今晚,必須得走?”
    “必須得走。”
    崔向東坐起來,拿過香煙點上了一根:“如果走晚了,可能會影響整盤計劃。再說了,我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散心的。”
    “你來康家散心,我不反對。問題是下次來時,能不能別走歪門邪道?”
    “你敢說,你不喜歡?”
    “我——”
    康明月實在說不出“不喜歡”三個字,唯有張嘴一口,咬住了崔向東的胳膊。
    反正又不疼,崔向東也沒理她。
    康明月鬆開嘴,問:“如果有了孩子,叫什麽名字?”
    “如果有了,是個男孩的話,大名叫青山。紀念他的爸爸媽媽,在青山共事過。如果是女孩的話,叫如願。寓意,如你所願。”
    崔向東輕撫著她光滑的背,抬頭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天,漸漸地黑了下來。
    晚上十點。
    崔向東坐在車裏,看著聽聽牽著小茅台的手,走進了那條小巷內。
    自此北邊大兵壓境後,白氏集團那邊沒有收菜。
    晚上,也沒誰敢來打火機這邊瀟灑了。
    聽聽敲響門板時,打火機和黑蓮花正在院子裏乘涼,聽收音機。
    “哎,我以為今晚還能輕鬆。”
    黑蓮花歎了口氣,打火機站起來,快步走到了院門口。
    開門時,他已經是滿臉諂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