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淩選擇了安兩隻義眼，因為安三隻得另外加錢，老維終歸不是做慈善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額頭上的第三隻眼，多多少少有點特殊的能力，柯淩對之給予厚望。
    “好，那我們開始，你忍住。”
    老維吸了口氣，準備好動手，這取眼珠子更換義眼，可比安裝腦機接口要複雜一些。
    如果是正常手術的話，那老維做起來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但誰讓柯淩不打麻醉呢？
    傑克·威爾斯靠近了過來，拿著個針管在一邊“獰笑”。
    他是過來幫忙的，如果柯淩堅持不住的話，他就會幫忙猛紮一針。
    柯淩嘴角抽了抽，他並不需要傑克·威爾斯幫忙，也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老維開始動手操作起來，柯淩立刻感受到一股劇痛，他的左眼的視野消失，眼球已經被取了下來。
    隨之右眼也被取下，柯淩的眼前一片漆黑，然後他睜開了第三隻眼，平時和人說話時他都是閉著的。
    柯淩看到老維手中電光連連，正對著他的眼窩處“施工”，畢竟是第一次安裝，需要改造的地方不少。
    “等之後再更換的時候就輕鬆多了，隻需要把義眼拿下來換上去，確定沒有排異反應，保證係統兼容就ok。”
    一邊工作著，老維一邊給柯淩解釋，更換義體，也就是第一次的時候最費勁，因為首先要把肉體給模塊化。
    很快，老維停止了工作，開始調試係統，他給柯淩的腦機接口之中插入了芯片。
    係統調試完畢後，老維拿起義眼，直接放進了柯淩空洞洞的眼窩之中，義眼的神經探頭開始和眼部的神經進行連接。
    “很好，我們來檢驗一下效果。”
    老維在屏幕上一通操作，設置好了各種參數，完成了最後的連接，而後直接啟動了義眼。
    “滋滋滋。”
    柯淩眼前一陣閃爍，就像舊式電視機雪花屏了一樣，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清晰的畫麵出現。
    “感覺怎麽樣？”
    老維開口問道，整個手術過程進行的很順利，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發生什麽嚴重的排異反應。
    雖然身體的底層構造與人類已經完全不同，是另一個物種，但這種構造卻似乎有著非常強的適應與包容的特性。
    “還不賴。”
    柯淩轉了轉義眼，這下就對味了，眼前右下角“歧路司——歡迎使用”的標誌一閃而過。
    “試試掃描器，帶個環境掃描功能，可就比那些什麽都沒有的垃圾貨強了太多。”
    老維在旁邊指導著柯淩，教他如何使用義眼的功能，服務非常的周到。
    “我還給你裝了個後門，ncpd的文件掃描，能讓你對街頭上的二流子們多點了解。”
    柯淩啟動了掃描的功能，看向了老維，很快一些相關的信息就在他的眼前顯現了出來。
    姓名、從屬組織、安裝義體、犯罪記錄之類的信息全都記錄在列，好嘛，這下就更對味了。
    “謝了，老維，我欠你個人情。”
    柯淩適應著新安裝上的義眼，大牌子就是大牌子，清晰度那是杠杠的。
    “拿上這個，柔性興奮劑，能短時間內強化你的神經傳導，抑製義體的副作用。
    不過你的身體和義體的融合性很好，如果沒有覺得不舒服，也可以不用，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老維遞給了柯淩一個小瓶，一般人做完手術之後，都得按時、按劑量的服用，但柯淩的身體不太一樣。
    柯淩接過小瓶，直接裝進了兜裏，主打一個謹遵醫囑，等感覺不舒服了再用。
    “很好，完工。”
    老維拍了拍手，離開了操作台，雖然做的都是小手術，但這次卻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他在心中感慨，這裏果然不愧是夜之城，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出現。
    這個柯淩，怕不是從生物技術公司或者別的什麽公司的實驗室裏跑出來的吧？
    老維可以確定，這種肉體改造程度，絕對不是靠自己能夠做到的，倒更像是大公司實驗室裏從小培育出的怪胎。
    不過，這些和他也都沒什麽關係，他也不會去探究柯淩背後的秘密，他早就已經金盆洗手，現在隻是個義體醫生。
    “老維，我們撤了。”
    義體安裝完畢，傑克·威爾斯跟老維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
    “走吧，有問題再來找我。”
    老維擺了擺手，他坐在小電視前，正在看拳擊比賽。
    他以前也是個拳擊手，非常頂級的那種，隻不過因為不想裝太多義體，所以選擇了隱退。
    “再見，老維。”
    柯淩也禮貌的回道，不過他剛轉身要走，老維就又叫住了他。
    “柯淩，你這身體，最好不要暴露給太多人。”
    老維沒忍住，還是多嘴說了一句，提醒了一下柯淩，剛剛接觸下來，他覺得柯淩這人還不錯。
    “放心吧，老維，我隻來找你。”
    柯淩笑著回答道，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所以他才特地暗示傑克·威爾斯帶他來找老維。
    “你知道就好。”
    老維擺了擺手，繼續看起了拳賽，哪怕已經隱退，他也更改不了自己的愛好。
    “走，現在我們去解決身份問題，我聯係一下神父，希望他還沒睡著。”
    離開老維的診所，傑克·威爾斯並沒有留在“米斯蒂的秘辛”和米斯蒂閑聊，而是繼續陪著柯淩。
    柯淩自然是沒意見，兩人坐上ncart地鐵，返回了海伍德區。
    “找一個神父幫忙？你確定沒問題？”
    下了ncart地鐵，柯淩表現出了自己應該有的疑惑。
    他這麽一個“devi”去見神父，讓神父幫自己處理身份問題，聽著確實是有點像地獄笑話。
    “放心吧，神父不一樣，他是海伍德的中間人，神通廣大，見的人形形色色。”
    傑克·威爾斯解釋道，而且，神父也是他家的老朋友了，是從他的母親威爾斯太太那一輩人就建立起的聯係。
    柯淩沒有說話，繼續跟著傑克·威爾斯一直走，然後，兩人來到了一座小教堂前。
    “嗯，神父住在教堂裏，很合理。”
    柯淩吐槽了一句，幸好他不是真的“devi”，不然可能還真有點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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