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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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晟看著眼前的艾爾迪亞收容所陷入沉思。明明都是人類,不過是流淌著艾爾迪亞的血脈就被當成狗都不如的賤民,這可真夠悲催的。
    突然,一個金發小姑娘出現在蘇晟麵前。她跟在幾名穿著訓練服的男孩身後,瘦弱的身體讓人心生可憐。
    “那是阿尼吧,小時候這麽可愛嗎?”
    蘇晟感覺這時候的阿尼太可愛了,不過那副冷冰冰的麵容倒是和以後一模一樣。
    看著阿尼辛苦訓練的樣子,蘇晟感到了一絲心疼,哪怕是迪恩大叔教他格鬥技的時候,也從未如此嚴苛和不近人情。
    讓一個八歲的小孩去進行這種成年人都不一定可以堅持下來的訓練,這簡直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到了下午,一天的訓練終於完成,阿尼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向自己的家。柵欄外的蘇晟一直偷偷跟著阿尼,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想跟著阿尼,一直關注著她。可能是對原著裏阿尼的意難平吧,他覺得阿尼很可憐,可以的話,他想盡可能保護阿尼。
    “阿尼,繼續訓練格鬥技,馬上就是選拔的時候了,如果你選不上巨人繼承權的話,你就給我滾出去睡豬圈!”
    一個嚴厲的男人看向阿尼,盡管阿尼看上去已經很累了,但他依舊不斷辱罵著阿尼,讓阿尼和他開始訓練。
    阿尼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遵從著男人的命令擺好了格鬥姿勢。男人口中各種汙穢不堪的詞句不斷傳入阿尼的腦海中。
    蘇晟雖然聽不到具體在說什麽,但一定是十分難以入耳的話。
    他知道那個男人是阿尼的養父,從小收留了阿尼並開始訓練她,隻為了讓阿尼成為榮譽馬萊人後改善他的生活和滿足他那微不足道的虛榮心。
    阿尼的心裏其實應該是憤怒的,但是她不敢表現出一點。她知道,她一天無法勝過她的養父,那麽她的任何表達都會被養父暴打一頓而結束。
    隨著男人動作的開始,阿尼也開始行動起來,兩人同時觀察對方的破綻。男人率先一記直拳被阿尼躲開,緊接著又是一些試探性的攻擊。相同的,簡單的出拳試探後,阿尼抓住時機用出來格鬥技高踢腿。不過身體的勞累讓她的反應慢了一拍,男人避開這一擊後一腳踹倒了阿尼。
    “練了這麽久還是這麽弱,我要你幹什麽?啊?”
    男人一邊罵一邊踹在阿尼的身體上,阿尼的身體蜷縮起來默默忍受著這一切。身體和靈魂的雙重打擊也沒有讓阿尼流淚,這樣的生活她早就習慣了。
    遠處的蘇晟看到這一幕瞬間繃不住了,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對一個小女孩如此拳打腳踢,更何況是自己的養女。
    蘇晟怒從心起,看到旁邊沒有士兵巡邏後抓住柵欄直接翻進了收容所,向著阿尼的方向跑去。
    “我讓你不好好訓練,你這個隻知道睡覺的蠢貨。”
    蘇晟離得越近,越能清晰的聽到那些辱罵的話,他的怒火已經難以掩蓋了。
    “你這個禽獸給老子滾開。”
    蘇晟爆發出全部力量一腳踹在男人的臉上。這一擊,甚至超越了一個成年男性的力量,出於憤怒到極致的原因,蘇晟的力氣又變大了一些。
    男人,也就是阿尼的養父被這一腳踹飛了兩米多遠,他還沒有爬起身來就感到腦門又被重重的踢了一腳。
    “你還算不算上的是個人,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
    蘇晟宣泄著自己的情緒,直到男人的手臂被他提到骨折後才收手,任由他一個人趴在地上呻吟。
    蘇晟回頭看著阿尼還是蜷縮著發抖,緩緩的走到阿尼身邊想要把阿尼扶起。阿尼沒有掙紮,站立之後才發現眼前的人是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而那個打罵自己的養父正趴在地上痛哭著。
    “你幫了我?”
    阿尼看著眼前的男孩,眼神裏出現了一些驚訝和不可思議。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不但罵你還打你那麽狠,我要是不揍他我也不是人。”
    蘇晟皺起眉頭又轉過頭罵了一句,他是真恨不得這人立馬去死。
    “謝謝你。”
    阿尼輕聲道謝,想要自己走回房間睡覺,剛失去蘇晟的支撐就摔倒在了地上。
    “阿尼,阿尼,你怎麽了?”
    蘇晟緊張的搖了搖阿尼,看到阿尼臉色蒼白的樣子他背起阿尼就衝向了附近的診所。
    “醫生,快出來救人啊醫生。”
    蘇晟背著阿尼進入診所。聞訊而來的醫生看到是兩個小孩眼睛眯了眯。
    “我不給艾爾迪亞人治病。”
    醫生淡淡回了一句。這種事太常見了,經常會有艾爾迪亞人的小孩子來這裏看病,就是希望利用醫生的同情心。為此,他曾多次被一些馬萊政府裏痛恨艾爾迪亞人的官員警告。
    “我不是艾爾迪亞人,她是馬萊的戰士候補生,這都不行嗎?”
    蘇晟掏出來自己的證明,同時舉起了阿尼的左臂露出那象征著身份的紅色袖章。
    醫生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給阿尼看病,畢竟按照法律的話,自己不能拒絕給擁有戰士候補生身份的艾爾迪亞人治病,而且還是一個小女孩。
    不論是法律還是道德,他都無法拒絕蘇晟的請求。
    醫生拿起工具,在阿尼身上大致檢查了一番。
    “沒什麽大事,就是平常飯吃的太少,而且精神過於壓抑導致的。則,不對啊,身上看起來有一些淤青,這誰打的?”
    醫生有些驚訝,作為戰士候補生的艾爾迪亞人按理來說已經不會遭受這種毒打了,畢竟可是有著明麵上官方的約束。
    “多謝你了,結醫療費吧。”
    “不用,就簡單檢查了一下。”
    醫生擺了擺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晟重新背起阿尼,利用自己的身份順利買到了一些麵包和牛奶後帶著阿尼小心回到了收容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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