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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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一身反骨,求娶侯門主母!
    顧楠神色古怪,“你還有其他的孩子?這也不是壞事,怎麽還跪下了?快起來說話。”
    看素月的年紀,與自己相差不多,也就二十上下。
    難道已經生了幾個孩子?
    素月不肯起來,臉漲得通紅,神情訥訥。
    “不是民婦生的,是一些鄰居家的孩子。”
    “鄰居家的孩子?”
    一旁的如玉笑著道“還是奴婢來幫她說吧,素月是個善良的。
    雖然她和暖暖相依為命,但她還收養了四五個身世可憐的小姑娘。
    她每個月在酒樓幫工掙的錢,都給這幾個孩子花了。”
    顧楠看著素月的眼神有些觸動,沒想到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自己和女兒剛剛溫飽,竟然還能不遺餘力的幫助別人。
    她彎腰伸手去拉素月,“你是個好樣的,快起來說話。”
    素月卻擺手,堅持跪在地上。
    “民婦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王妃成全。”
    “你說。”
    “民婦住的地方簡陋,可那條街上有許多可憐的孩子或者女子。
    民婦鬥膽想請王妃去那裏走一走,看看能不能能不能”
    她神情訕訕,剩下的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顧楠會意,“你想讓我幫她們?”
    素月激動地點頭,“若是王妃能幫她們一二,便是她們的造化。”
    顧楠想了想,點頭道“好,我隨你走一趟去看看。”
    素月驚喜若狂,“多謝王妃,王妃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這回可以起來了吧?”
    素月臉一紅,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顧楠吩咐如玉和如眉準備了一些吃食和日常能用得上的東西,她去和蕭彥說了一聲。
    蕭彥因為傷口裂開,不得不接著在床上躺著。
    顧楠進去的時候,他正半躺著看暗衛們傳回來的消息。
    “不是讓你多休息嗎?怎麽又在處理公事?”
    顧楠倒了杯水遞過去,看被子上散落著許多小紙條,便主動幫他收拾,理整齊。
    順便說了自己要跟著素月出去一趟的事。
    “去素月家?”蕭彥驚訝,隨即又點頭。
    “也好,清河畢竟是你的封地,多出去走走,多了解你的封地情況,對你來說是好事,帶上周武和如眉,注意安全。”
    顧楠應下,見他袖邊還散落著一張紙條,便伸手去拿。
    “楠楠。”
    蕭彥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一扯,抱入懷裏。
    顧楠紅著臉輕輕推他,“說正事呢,別鬧。”
    蕭彥一臉嚴肅,“我說的就是正事,你出去一趟,沒有半天回不來。
    要整整半日都見不到我的楠楠呀,我不得先慰藉一下相思之苦?”
    顧楠瞪著他,“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是什麽離譜話?”
    才半日不見,就相思之苦了?
    蕭彥理直氣壯。
    “當然,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楠楠在一起,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咱們這半日,怎麽算也有一秋半了,難道楠楠就不想我?”
    顧楠
    她以前從不知道蕭彥還有如此黏人的一麵,恨不得時時刻刻自己都在他視線範圍內。
    逮著一點機會就不停地親她,抱她,在沈錚和平安麵前,更是驕傲的像隻翹著尾巴的大灰狼。
    時不時就用言語刺激沈錚,昨日沈錚實在受不了他的嘚瑟,氣得直接騎馬回京了。
    晚上兩人同床共枕時,若不是她堅持不肯,加上傷口限製,蕭彥恨不得將她吃幹抹淨。
    饒是如此,他嘴上,手上也沒少占便宜。
    想起夜裏的旖旎,她臉更紅了。
    卻聽到蕭彥一本正經地詢問“王妃,本王現在可以慰藉相思之苦了嗎?”
    這讓她怎麽回答?
    顧楠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道她春水般的眸子又嬌又媚。
    蕭彥喉結急促滾動數下,哪裏能忍得住,直到親得她渾身發軟,才肯放開。
    顧楠輕聲喘息著整理自己被扯亂的衣裳,見鏡子裏的自己麵若紅霞,眼含春水。
    最明顯的是嘴唇,又紅又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
    不由回頭瞪蕭彥,“你這樣讓我怎麽出去見人?”
    蕭彥靠在床頭笑得一臉無賴,“那就不出去,正好在家裏陪我。”
    “我才不要。”
    顧楠哼了一聲,等氣息平穩些就起身離開了。
    蕭彥望著她的背影,眼底滿是笑意。
    楠楠在他麵前越來越自如了呢,都敢耍小脾氣了呢。
    真好。
    他緩緩坐直身子,將袖邊剛才被自己壓住的紙條拿起來。
    暗衛讓人潛入顧家,尋了顧楠說的那位老嬤嬤。
    老嬤嬤雖然年事已高,人也有些糊塗,但說起顧楠出生的事,卻仍津津樂道。
    顧夫人同身邊丫鬟說起顧楠小時候的事,也沒有絲毫異常。
    看來楠楠應該就是顧家親生的。
    他將紙條碾碎,叫了平安進來,吩咐他多派人出去尋找真的南煙縣主。
    孟雲裳確定是假的,真的南煙縣主又在哪裏?
    平安道“王爺,孟慶祥有消息了,當初孟雲裳給了孟家人許多金銀。
    孟雲裳的弟弟孟成棟將摔成傻子的孟成棟帶回去後,不知為何第二日就搬走了。
    他們一家人搬到了城西靠近城門的一條胡同裏,在那裏租了一處院子,有人曾看到孟成棟在附近的賭場出入過。
    咱們的人趕過去時,卻發現人去屋空,據周圍鄰居說,孟成棟欠了一屁股賭債,前兩日,孟成棟和他娘帶著剩下的錢財跑了。
    隻把孟慶祥那個傻子丟在了院子裏,上門討債的人見他是個傻子,打一頓就走了。
    有人最後一次看到孟慶祥,是在城西的護城河邊。”
    蕭彥蹙眉,“難道掉入河裏淹死了?”
    平安“屬下已經派人在暗中打撈,同時也在附近乞丐聚集的地方尋找。
    他一個傻子,如果沒掉河裏,多半也是與乞丐混在了一起。”
    蕭彥吩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京城。
    文昌侯府。
    孟雲裳沉著臉將手裏的茶盞摔了出去,死死瞪著她的護衛隊長。
    “什麽叫多半是摔在河裏淹死了?我要的不是多半,要確認他一定死了。”
    護衛隊長小聲道“屬下已經帶人在護城河一帶暗中查訪了一遍,不少人看到他踉踉蹌蹌走在河邊。
    好幾次差點掉進河裏,有一天突然不見了,所以屬下才猜測他掉河裏了。”
    “猜測?你們下河裏去打撈了嗎?確認過了嗎?”孟雲裳冷哼。
    護衛隊長眸光微閃。
    剛過完年不久,天氣還冷著呢,這個時候下水打撈屍體,著實是一件苦差事。
    護城河上倒是有專門負責下水打撈的人,他前幾天還看到有人雇傭了兩隊人馬下河撈人呢。
    可他們這位南煙縣主不肯出請人打撈的錢,難道要讓他帶著兄弟們下水打撈?
    護衛隊長決定睜著眼說瞎話,“屬下已經帶著兄弟們下水確認過了,確實沒見到屍體。”
    孟雲裳煩躁地在屋裏徘徊。
    孟慶祥不除掉,她心底始終都覺得不安。
    她突然想到什麽,猛然回頭,失聲道“乞丐窩,去乞丐窩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