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怎麽長得這麽像那個陰暗npc——節製？”
    莫淩兒喃喃自語，“錯了吧，應該是錯了吧…隻是怎麽會這麽像……”
    當她眼角的餘光瞥到白發少年身側之人時，少女更是下意識睜大了眼睛。
    那是與白發少年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氣質，陽光、沉穩又足夠引人注目，就像是…發光的太陽。
    燦金色的短發在光的照射下，有著別樣溫燦爛的色彩。
    “這…這真的是現實中會存在的…人嗎？”
    莫淩兒眨了眨眼睛。
    但下一刻，她就回過神來，迅速跑出了咖啡店，在一眾路人或異樣，或詫異，或疑惑的目光中，擋在了兩人麵前。
    “兩位請等一下！”
    她伸出雙臂，攔住兩人的步伐。
    白色短發少年拿掉耳機，麵對這種情形，神色沾染了些許疑惑，他看向身側的青年，開口詢問，“哥，這也是你的朋友嗎？”
    他的嗓音很是清透，少年感十足，但偏偏，因為夾雜著些許笑意和打趣的味道，又稍稍削減了些許距離感。
    金發青年的目光投向擋在麵前的少女。
    不知是否錯覺，莫淩兒總覺得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帶著一絲莫名的熱意以及似有若無的了然。
    仿佛…有著什麽奇妙的看透本質的力量。
    搖了搖頭，把這種奇怪的想法拋出腦海，莫淩兒徑直迎著那道目光，看向金發青年。
    “我想我們根本不認識。”
    她正了正神色，她的視線接著轉向金發青年身側的白發少年，“但是，我想我們並不陌生吧，節製！”
    雖然知道麵前的少年有可能並非那個npc，因為綜合來說，他有著和節製的陰暗截然不同氣質，但——這張臉，實在實在是……簡直一模一樣。
    “……你知道我的名字？”
    白發少年麵露訝異，“哥，竟然有人會知道我的名字。”
    金發青年淡淡一笑，看向身側的白發少年，麵色柔和，“這沒什麽好意外的，也許隻是巧合吧。”
    “這位小姐，我和弟弟似乎都沒有見過你，不知道你是從什麽地方了解到我弟弟的名字？”
    莫淩兒愣了一下，“我…我是從遊戲裏，遊戲裏有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npc，作為玩家，我曾經被他利用過，還被打劫了一件很好的武器。”
    “喂，節製，你是不是也玩《最終宿命》？然後你的天賜能力是跟偽裝npc有關的？不然我真的想不明白怎麽會這麽巧合…”
    回應她的，隻有麵前白發少年的一臉茫然。
    “哥，什麽是《最終宿命》？什麽是遊戲？還有什麽天賜能力……這位小姐，是我的理解有問題嗎？你說的這些，我似乎…聞所未聞。”
    “很顯然，這位小姐，你可能認錯人了。”
    金發青年看向麵前的少女，這麽說道，“我們還有事情，抱歉，可能沒有辦法陪你玩這種虛擬的又毫無邏輯的認人遊戲了。”
    說著，金發青年就要帶著白發少年轉身離開。
    但莫淩兒卻並不甘心，因為這似乎有點太奇怪了，一種她說不上來的奇怪。
    “等等！”
    她轉身大聲叫道，“你認識安詡嗎？”
    白色短發少年的腳步頓了一下，在少女莫名的希冀的目光中，他轉過身來，歪了歪頭，麵露疑惑，“安詡，安詡是什麽…東西？”
    “你好像在期待些什麽，難道是在期待我會給予一些什麽回應嗎？”
    他勾了勾唇，麵帶笑意，人畜無害。
    但這笑落在莫淩兒的眼中，卻平白多了些偽裝。
    她並不覺得一切隻是巧合，因為遊戲足夠真實，就像她，遊戲裏什麽模樣，現實中，就是什麽模樣。
    也許對麵隻是裝作不認識她，繼而由此抹除一切的，曾經的，帶給她的損失。
    眼看兩人要再度離開，情急之下，莫淩兒再度開口，“能不能不要再裝了，節製！你真的以為你裝作不認識我，就能消除曾經對我的一切傷害嗎？”
    “你否認了一切，就能否認你曾經認識安詡的事實嗎？”
    “你明明什麽都知道，什麽都記得，但卻隻是一個隱沒於網絡麵具之下的跳梁小醜，對於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切，沒有勇氣去承認！”
    “你的父母給了你這樣漂亮的容顏，難道就是為了來搭配你卑劣又肮髒的內心的嗎？！”
    “你——”
    少女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擁有著燦金色短發的青年已經來到她的麵前，他唇角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麵無表情。
    明明那張臉上並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但莫淩兒還是真切地感受到了，麵前人的不開心。
    “小姐，請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我和弟弟一直生活在一起，我可以作證，他並非你所說的那種人。“
    “至於你所說的，我們更是完全不了解，虛擬和現實，我希望你可以分得清。”
    “當然，如果你更喜歡虛擬，更在乎虛擬的話，正巧我從事相關工作，我不介意讓小姐你以另一種形態，在你所期望的世界裏，長久享受。”
    他的話語之中似乎暗含威脅，莫淩兒有些聽不明白，但麵前青年的話語，確實讓她心生退卻之意。
    也許…這一切真的隻是個誤會……
    少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我……”
    她張了張嘴巴，一時之間，不知道再說些什麽。
    也許真的是她太過冒昧地…打擾了。
    “哥，我們走吧。”
    白色短發少年走上前來，打破了此時此刻的尷尬境地，也讓莫淩兒下意識鬆口氣。
    青年移開了視線，繼而離開了。
    卷發少女站在原地，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感覺有什麽壓在心頭的東西，驟然消失。
    也不知道這個黃毛到底是什麽來頭，總感覺跟這種人交流很有壓力大……
    莫淩兒有點好奇地想道。
    但隨即，她就止不住地開始思考起來，因為她突然發現，無論是節製還是如今已經被不少玩家熟知的時汜，還是今天碰到的家夥，似乎…都有著…同一張臉。
    “怎麽會這樣呢……”
    少女喃喃自語，但隨即，她一拍腦袋，“對了，要先把今天的事情跟阿弟的朋友說一下才對，畢竟無論如何，這也算是與阿弟有關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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