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登記個身份......”
    林楓念叨著，找到了陳壽山說的事務司。
    登記身份很簡單，就是聊聊自己的姓名、修為，以及未來的發展方向，還有個人的期待薪資等等。
    和找工作差不多。
    林楓領了一塊令牌、四塊次品靈石，還有兩套內門弟子的衣服，以及兩瓶丹藥，整體流程才算走完。
    離開事務司，繼續去找楊副宗主。
    這位楊副，何許人也？
    林楓打聽一番，聽說楊慧明在正氣宗的演武場上，指揮弟子們澆灌草坪，他立馬向演武場趕去。
    到了地方，楊慧明已經走了。
    他攔住一個弟子，詢問楊慧明的去向。
    得知這位楊副又去了藥草場，跟藥草場的長老們，召開一個“關於藥草靈植的培養計劃”的會議。
    這他媽也值得開個會！？
    林楓繼續去藥草場。
    到了地方，見一群白胡子老頭聚在一起，罵楊慧明生孩子沒屁眼。
    他過去一問，楊慧明又走了。
    聽說外門有座酒樓坍塌，砸傷了幾個外門弟子，他去主持大局。
    林楓錯愕。
    幾個外門弟子受傷了而已，至於讓一個副宗主去主持大局？
    他不懂，但大受震撼。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要想徹底粉碎正氣宗的間諜計劃，實現反間計，就必須跟這位楊副建立關係。
    於是林楓馬不停蹄地趕往外門。
    到了那座坍塌的酒樓一看，楊慧明又雙叒叕走了。
    他有病！？
    林楓咽了口唾沫，抬頭看天，已經馬上要中午了。
    起個大早，跑了小半個正氣宗。
    愣是沒見到楊慧明。
    他隨便抓住一個人，問道：“這位師兄，你知道楊副宗主去哪兒了嗎？”
    李太保回頭，看到林楓。
    “......”
    林楓：“......”
    “很巧啊，嗬嗬。”李太保笑得很憋屈。
    “你怎麽在這兒？”林楓回頭，指向正氣宗大門：“這個時間，你不是在看大門嗎？”
    “我說了，我不是看大門的！我是保安，保衛一方平安！”李太保氣急，脖子上駭然漲起兩條青筋。
    “行吧，保安哥，你怎麽在這兒看熱鬧？”林楓挺好奇。
    “保安也需要休息。”
    李太保微笑。
    其實是昨天擅離職守太久，被勒令停職反省了。
    “原來如此，真是一個難得的休息日……對了，你知道楊副宗主去哪兒了嗎？”
    “......”
    就是被楊慧明勒令停職的李太保，很難保持微笑。
    沉了口氣，扭頭就走。
    “哎，你別走啊。”
    “喂！”
    “看大門看傻了吧......”
    林楓搖頭，又攔住另一位弟子。
    “這位師妹，你知道楊副宗主去哪兒了嗎？”
    師妹捂著嘴尖笑：“你說楊宗住啊，嘻嘻嘻，聽說少了個看大門的，他就去了。”
    林楓震驚：“副宗主，看大門？”
    “嗯。”
    “楊副宗主...這麽閑嗎？”
    “楊宗主嘛，正常。”師妹捂著嘴尖笑一聲，扭著腰離開。
    “......”
    看樣子，正氣宗裏，也不全是正常人。
    林楓吸了口氣。
    隻好再去大門口找楊慧明。
    “副宗主？走了。”
    “......”
    正氣宗大門前，林楓如遭雷劈。
    “要不你去百花園找找他？他每天下午，都會固定在那裏賞花。”
    “謝謝師兄，不用了。”
    林楓愣愣地想到，其實也沒必要非得去找楊慧明。
    就在正氣宗裏混兩天。
    感覺差不多了，就回合歡宗辭職。
    這幾巴活，誰愛幹誰幹。
    林楓跟少了半口氣似的，慢慢走回自己的小屋。
    躺床上，覺得好累。
    人生之艱辛。
    常常難以用言語訴說。
    如果讓他打個比方，那大概是——
    神仙難日打滾的。
    楊慧明，就是那個打滾的。
    “林師弟在嗎？”
    院子外麵，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軟糯糯的聲音。
    林楓出門，看到一個小蘿莉。
    目測隻有一米六，長得相當可愛，嬌嬌的一小隻，似乎還沒成年，但從她誇張的山峰走向來看，此蘿已合法。
    林楓遲疑，他不認識這個人啊。
    “你是......”
    “我是內門你師姐，姓趙名萌萌。”
    “趙萌萌......”林楓嘀咕一句，又問：“趙師姐，找我什麽事？”
    趙萌萌蹦蹦跳跳地跑進院子，說道：“楊宗主得知你是小軍師兄策反來的，特意喊你去見一麵。”
    林楓關上屋門：“這麽巧？實不相瞞，我找他一上午了。”
    確實巧。
    正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路無疑複水重山。
    找了楊慧明一上午，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不想找了，要放棄了，他反而自己送上門了。
    或許是等了太久，林楓有些迫不及待，看著趙萌萌圓嘟嘟的臉頰，他急問：“楊副宗主究竟在哪兒？”
    趙萌萌可愛的臉強裝嚴肅：“林師弟，提醒你一下，楊宗主不喜歡‘副’這個字。”
    “可以，我記住了。”
    “跟我來吧。”
    趙萌萌晃了晃頭，原地起飛。
    林楓跟著她，來到一座方方正正的山峰前。
    “方正山？”
    山腳下立著一塊石碑，林楓從石碑往上，打量這座不長一寸、不短一毫，完全是正方體的山峰。
    這時，趙萌萌在山腳處落下。
    “師姐，怎麽停了？”
    林楓看著山頂疑問，楊慧明應該住在最上麵吧？
    “方正山上，不允許飛行。”
    “啊！？”
    “不允許發出奇怪的疑問聲、驚呼聲。”
    “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允許道歉！”
    “......”
    林楓沉默，嘴角抽搐：“楊宗主這是針對我定的規矩？”
    趙萌萌仰了仰臉。
    “師姐，前麵我都理解，但是……”林楓表情變得古怪：“不許道歉是為什麽？”
    “因為在方正山，人人都是正確的，有任何問題，可以交流、可以批判，唯獨道歉，絕不允許！”
    趙萌萌揮了下小拳頭。
    “走。”
    “跟我上山！”
    不許道歉，意思就是，自己永遠是對的，別人永遠是錯的唄？
    簡單。
    林楓很快就明白了方正山的規矩，跟著趙萌萌一起上山。
    來到山頂。
    一座華麗宮殿，悄然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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