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著，要咬人啊？”張小軍直接瞪回去。

    李小芸捂嘴笑了一下，數著手指頭說道“一個大孝子，一個病秧子，外加一條瘋狗，你們周總，還真會網羅天下人才啊！”

    “藥！”

    “給給給，你別生氣。”

    王龍又被氣得發抖，趙振強趕緊給他喂藥。

    三個小弟全部敗下陣來。

    周洪皺了皺眉，威脅李小芸道“我勸你說話客氣一點，在這xx區，我周洪可不是吃素的。”

    “切。”

    李小芸絲毫不懼，甜蜜蜜地抱住張小軍。

    他們抱在一起，完全沒把周洪放在眼裏，周洪臉色一黑，說道“裝什麽恩愛？長這麽漂亮，指不定勾搭過多少人呢。”

    “砰！”

    張小軍突然拍桌而起，聲音冰冷“周洪，你敢再說一遍？”

    周洪也站起來，叼叼地說道“那你聽清楚了——我說你老婆劈腿，像可玲音嫁給胡浩南一樣，給你戴綠帽子！”

    “你想死！”

    張小軍倏地起了殺心，他正要動手，周洪的手機響了起來。

    周洪一愣，接起電話。

    “老婆？”

    “老、老公你回來了嗎？”

    “我還沒呢，老婆，你怎麽了？聲音不太對勁。”

    “我啊！沒，我感冒了！”

    “感冒了？那你怎麽氣喘籲籲？”

    “我我跑步”

    “感冒了跑步？”

    “慢點啊，啊——老公，我先掛了！”

    “你等等！”周洪握緊手機，青筋跳動“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

    電話對麵沒有回應，隻有一聲聲粗重的喘氣聲。

    突然，嘟的一聲，掛了電話。

    張小軍大笑起來，嘲笑道“我們周總，還真是個自綠的好男人啊！”

    周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穿上外套，在眾同學奚落的目光中跑了出去。

    他三個小跟班見狀，糾結片刻，也跟著離開。

    估計是去抓奸了。

    張小軍覺得大快人心，滿臉笑容問“早就聽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今天一見，果然不假啊！”

    “好了。”

    飯桌前，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歎了口氣，他戴著眼鏡，身形清瘦，一股子書卷氣。

    “今天是聚會，反而鬧得不開心了。”

    “杜老師。”

    張小軍收斂笑容，跟老頭打了聲招呼，這位就是曾幫助他許多的老導員——杜長之。

    杜長之搖搖頭，讓人去通知服務員上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時間轉眼間來到深夜，同學們都喝嗨了，大聲叫嚷著上學時的趣事。

    少了周洪四人，大家的感情還是不錯的。

    有人恭喜可玲音新婚快樂，也有人恭喜張小軍新婚大喜，也有人喝多了，借著酒勁，說張小軍跟可玲音多麽多麽可惜。

    看著眼前熱鬧的一幕，張小軍突然感覺到一陣寧靜，仿佛置身於廣闊的天地，讓他突然覺得，他應該創造一種符籙，一種帶有人類情感的符籙。

    想法隻是一個模糊的想法，具體怎麽做，張小軍還要仔細感想。

    這時，有同學要去唱。

    杜長之年邁，擺擺手說“我累了，你們去玩吧。”

    飯桌上一靜。

    “老師，你要走啊？”

    “別走啊老師，一起去玩玩。”

    “是啊。”

    “胡鬧，杜導員七十多了，哪還有精力！”

    “嗬嗬，我確實老咯。”杜長之和藹地笑了笑，站起身說“你們玩，我走了。”

    張小軍站起來“老師，我送你。”

    “好。”

    杜長之也喝了兩杯酒，張小軍扶著他走出包間，李小芸跟在兩人身後。

    出酒店的路上，兩人閑聊。

    杜長之看了李小芸一眼，挺遺憾地說“小軍，不聲不響地結婚，老師可沒機會給你包紅包了。”

    “現在補上也不晚啊。”

    “你還是這麽厚臉皮。”

    “臉皮厚，不吃虧嘛。”張小軍頓了頓，又說“我和小芸在外地結的婚，就沒跟同學們說。”

    “外地啊你現在在哪兒？”

    “b省，我家那邊。”

    張小軍撒了個慌，這時也來到了酒店外麵。

    “老師，你怎麽走？”

    “我給我孫子發了消息，他來接我。”杜長之望著天上的月亮，感慨道“也是沒想到，一轉眼，連小孫子都能來接我了。”

    “杜老師有福氣啊。”

    “福氣？”杜長之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傷心事，情緒突然低落下去。

    張小軍一愣“杜老師？”

    杜長之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小軍，你這次來a省，就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嗎？”

    “不是，我來找個人。”

    “朋友？”

    “不是。”

    “那是什麽人？總不能是來要債的吧？”杜長之開了句玩笑。

    張小軍笑著搖頭，解釋道“是我一個朋友要找那個人，說起來，這人還跟您同姓呢。”

    “這麽巧？”

    杜長之愣了愣，突然死死地抓住張小軍的手。

    他雙手顫抖，因為用力過度，指甲蓋都開始微微泛白。

    張小軍下意識後退一步“老師，您怎麽了？”

    “那人叫什麽？”

    “啥？”

    “你說的那個人，她叫什麽！”

    “老師您別激動，她叫杜宛心……”

    轟！

    像是有一道雷，突然在杜長之耳邊乍響，他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後倒去。

    張小軍大驚，連忙扶住他，給他輸入一絲靈氣。

    靈氣滋潤心脈，杜長之這才緩了口氣，重新睜開眼睛。

    “呼”

    “杜老師，您別嚇我啊！”

    “沒事沒事，讓你擔心了。”杜長之拍拍張小軍的手，悲愴道“你剛剛說的杜宛心，就是我孫女！”

    “啊？？”

    張小軍不敢相信，回頭看了李小芸一眼，李小芸也是滿臉遲疑。

    他回過頭來，問杜長之“老師，會不會是重名？”

    “不，一定是我孫女。”

    “您怎麽就這麽篤定？”

    “因為”

    杜長之停了一下，從口袋中拿出一封信來。

    -

    “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情，究竟是”

    樂果tv。

    林楓和魚佑諳在外麵玩了一天，此時正在tv包廂中娛樂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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