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域：……
    “老師，你怎麽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怎麽碰得到你？”老李頭反問。
    陳域一臉無奈。
    重生回來，他就抽了這一口煙，還剛好就碰到了班主任。
    “我的打火機好用嗎？”
    “還行吧。”陳域道。
    這次輪到老李頭無語了。
    他上下打量了陳域好幾眼，陳域現在在他眼裏算是個好學生了，他倒是沒想到，陳域也會抽煙。
    他朝神域伸出了手：“拿來。”
    陳域老老實實從褲兜裏掏出一包煙，放到他的手上。
    老李頭拋了拋：“就這一包？”
    “就這一包。”
    “抽煙多久了？”老李頭又問。
    陳域頓了一下，說：“我要是說剛開始抽第一口，你信嗎？”
    “每個人都是這麽說的。”老李頭道。
    陳域聳了聳肩：“我說的是真的。”
    老李頭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該碰的不該碰的，都要碰一下，這煙對身體傷害多大不知道嗎？我們想戒都戒不了了，你們倒好，一個個上趕著來抽……中學生抽煙，是要處分的，知道嗎？”
    “知道了，老師。”
    “知道就好。”老李頭說著，轉移了話題：“這次聯考，你覺得自己考得怎麽樣？”
    “還行吧。”
    “你猜猜你語文考了多少分？”
    “多少分無所謂，隻要班裏第一就行。”陳域道。
    老李頭笑罵了一句：“臭小子！你還真是狂！”
    轉念一想，人家確實有狂的資本啊！
    “你147分，是咱們班第一，也是全校第一。”
    意料之中，陳域也隻是點了點頭。
    “你不高興嗎？”老李頭有點疑惑。
    陳域微微皺眉：“還好吧？隻是一次聯考而已，又不是高考，高興還早呢。”
    老李頭：……
    他怎麽覺得，這話應該由他來說才對呢？
    之前還擔心，陳域取得這麽好的成績之後，會驕傲自滿，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老李頭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陳域：“我怎麽感覺，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那個小說裏說的什麽……哦對，奪舍了！”
    陳域有點難以置信：“不是吧，老師，你還看那種小說？”
    老李頭臉色一僵：“怎麽可能！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
    陳域：我看你倒是挺像的。
    “行了，趕緊上課去！這次抽煙就不跟你追究了，煙我沒收了，下次別再犯了啊！”
    “謝謝老師。”
    看著陳域離開的背影，老李頭拋了拋手裏的煙，嘀咕了一句：“這煙不孬啊……”
    就在這時，陳域忽然停下了腳步，老李頭見狀，連忙把煙藏在了身後。
    陳域回過頭來，看著他。
    “幹嘛？！”
    “老師，你也少抽點煙，可以的話就戒了吧。”
    丟下這句話，陳域出了衛生間。
    老李頭一個人站在原地，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把煙揣進了褲兜裏，也跟了出去。
    課堂上，老李頭宣布了此次全市聯考的成績，陳域146分，班級第一和全校第一。
    陳域語文又拿了第一，最高興的，莫過於夏小念了。
    楚天則考了138分，是個比較微妙的數字。
    得知成績的一刹那，楚天臉都綠了。
    剛開始還站隊楚天那波人，頓時就失望了。
    “什麽嘛，我還以為楚天能把陳域擠下去，拿到第一名呢！”
    “學霸之間的爭鬥，果然不一般，看來還是陳域更勝一籌！”
    “陳域厲害了呀！就是不知道宋語汐此時此刻心裏是什麽感想……”
    說話間，他們的目光轉移到了宋語汐的身上，眼神微妙。
    “語汐長得挺漂亮的，就是眼神不太好。”
    “要是有這樣一個學霸追我幾年，我肯定都要高興瘋了！”
    “我都不用追那麽久，一句話，我就可以乖乖撲過去！”
    ……
    宋語汐低頭看著手裏的試卷，不遠處細碎的聲音不斷傳入她耳中。
    她咬緊了牙關，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這段時間，她在班裏的人緣，也大不如前了。
    在她和陳域的事情上，他們似乎都漸漸站到了陳域那邊。
    以前無論她去幹什麽，都有同學陪著她，再不濟陳域也會在她的身邊，可自從她和陳域鬧翻了之後，她就孤零零一個人了。
    就連陳域身邊，也有了別的女孩子。
    雖然她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她依舊會難過。
    陳域的心裏已經沒有她了，哪怕是一點點。
    在眾人的期待下，理綜成績也出來了。
    陳域300，比楚天多了6分，科科完敗！
    quadra  kill！
    楚天激動得站了起來：“這不可能！”
    老師皺了皺眉：“楚天，什麽意思？”
    楚天深吸一口氣，義憤填膺地說出了那句自己憋了很久的話：“老師，我嚴重懷疑陳域作弊！”
    “……”
    眾人隻感覺，一群烏鴉從自己頭頂上慢慢飛過。
    他們的沉默震耳欲聾。
    這熟悉的一幕，是怎麽回事？
    還記得上次質疑陳域作弊的李昊，他的下場……好像是被打了一頓，退學了。
    他們同情的目光，無一不投向了站著的楚天。
    他們當然不會懷疑陳域成績的真實性了，聯考成績出來以後，向陳域請教問題的同學也不少，他們每次問陳域的時候，陳域都很耐心地一一解答，甚至講得比老師還要好。
    老師也收起了和藹。
    “楚天，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你有什麽理由懷疑陳域作弊？”老師皺了皺眉：“我勸你還是把話收回去，跟陳域同學道個歉。”
    楚天雙手撐在桌子上，神情激動：“道歉？我為什麽要道歉！”
    “陳域他根本不可能考出這個分數！我早就查過了，他以前的成績一般，哪怕是上次月考考得不錯，但上次月考的難度，怎麽能跟這次聯考比呢？”
    “雖然我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但他上次月考的成績，肯定也有貓膩，老師，我建議……”
    夏小念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目而視：“楚天，你是不是有病？輸不起就說人家作弊？”
    不僅僅是夏小念，一些找陳域問過問題的同學，也在維護他。
    “我說他怎麽敢找陳域比成績呢，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就是，比不過，就說人家作弊，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去找他比好了，反正比不過就是他作弊！”
    “虧我以前還覺得楚天挺好的，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輸不起就別比啊真是的，丟人！”
    ……
    夏小念看在眼裏，感動極了。
    “你們懂什麽？！”楚天咆哮了一句，“他是你們爹啊，你們這麽維護他？”
    這一句話，算是激起民憤了。
    “夠了！”老師一聲嗬斥，讓楚天短暫地冷靜了下來。
    “楚天，我不知道你跟陳域之間有什麽過節，但這次聯考，陳域同學為咱們學校爭了光，不容汙蔑。有什麽事，下課後可以到老師辦公室說。”
    楚天還想再說些什麽，最終還是咽了回去，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陳域啊陳域，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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