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數千斤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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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庚舀了一些米飯,放在他麵前的碗裏。
    鄭繼勳直接把碗打翻,不屑的說:“我不吃這些給畜生吃的東西”
    “這就是給畜生吃的啊”
    秦庚笑著回了句。
    鄭繼勳愕然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秦庚。
    這個低賤的獄卒,居然敢跟自己這麽說話。
    活膩了嗎?
    突然想到自己的處境,他嘴角露出了譏諷:“若非本國舅虎落平陽了,你敢如此放肆嘛?”
    秦庚彎身將地上的米飯拾到碗裏,不疾不徐的說:“我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希望等下也能如此”
    “豬狗一樣的東西”
    鄭繼勳一聲不屑的冷笑之後,扭頭看向了一邊。
    啪!
    臉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鄭繼勳一下子像一個暴怒的獅子,撲向秦庚。
    啪!
    這一次,鄭繼勳被秦庚抽翻在地,吐出了帶血的牙齒。
    這世界武道昌隆,鄭繼勳也自然練過武,甚至幹過讓別人把內力直接傳給他的事。
    不過由於筋脈丹田的限製,他的修為隻有二流。
    所以,在擁有百年內力的秦庚麵前完全不夠看。
    “狗東西,我出去了,不會放過你的……”
    鄭繼勳雙目充血,仿佛一個擇人而噬的野獸。
    “我跟一個犯人學過一種本事,叫生死符,國舅品鑒一下。”
    秦庚從懷裏拿出一個酒壺,用內力吸出來,打入國舅的幾個穴道。
    不多時,鄭繼勳,表情變得扭曲起來,青筋根根突出,身子不斷的抽搐,嘴裏甚至吐出了白沫。
    哪怕這樣,他依舊罵罵咧咧。
    不愧是吃了一百二十七個人的狠人。
    秦庚不解道:“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吃人?”
    “你等賤民,本國舅吃了就吃了”
    鄭繼勳艱難吐出了一句話,昏迷了過去。
    秦庚沒有再跟他囉嗦,拎起木桶,來到了另一個牢房裏。
    這裏麵關著的正是當年罵他的鄭繼勳隨身武夫。
    “吃飯”
    “哦”
    武夫起身,邁出一步。
    秦庚猛然瞪著他,喝道:“呔……你竟敢先邁左腳?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什麽?”
    這個武夫還沒有反應過來,內力就被吸幹斃命了:‘我邁的明明是右腳……’
    這也是他最後的意識了。
    秦庚估算了一下,大約有三十年的內力,煉化一下,應該能有十年。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有春秋老仙那麽精純的內力。
    秦庚回到自己的單間。
    盤膝坐下,運行了十個周天,筋脈仍然不覺得脹痛。
    忽然,感覺非常難受,秦庚連忙檢查身體,發現原本的後天真氣,變成了先天真氣。
    秦庚露出了喜色。
    修煉境界,分為後天,先天。
    之前,他因為吸的都是後天真氣,隻是理論上的先天宗師,現在成真的了。
    秦庚又仔細查看了一下內力總量,有所縮水。
    以後,盡量挑質量高的吸。
    比如剛剛退回西北的脫歡。
    太師,伱也不想你的族人有事吧?
    “對了,試試能不能像掃地僧一樣打出三尺氣牆”
    秦庚雙手一推。
    三尺氣牆出現。
    收功,三尺氣牆消失不見。
    秦庚起身,誌得意滿的走了幾圈。
    突然想起了乾元燃血功。
    這幾年,秦庚學了很多武功,輕功,暗器,掌法,刀法,都快把乾元燃血功給忘了。
    秦庚重新回到蒲團上坐下,閉上眼睛醞釀了一陣之後,衝擊乾元燃血功。
    潮水一樣的先天真氣持續衝刷之下,乾元燃血功仿佛解開了封印一樣。
    一刻鍾之後。
    乾元燃血功第五重突破。
    兩刻鍾之後。
    乾元燃血功第六重突破。
    三刻鍾之後。
    乾元燃血功第七重突破
    兩個時辰之後。
    秦庚衝到了乾元燃血功第十重。
    要不是沒有十一重,秦庚還能往上衝。
    內力高,就是不一樣。
    像個血人的秦庚揮動奮力拳頭,空氣因為摩擦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力量,得有幾千斤!
    一般的先天宗師碰上自己隻有逃跑的份。
    “桀桀桀……”
    秦庚發出魂殿長老特有的怪叫。
    然後,就不得不從一旁的包裹裏拿出肉幹進食,這破武功每次施展完都得進食,自己除非必要,還是不要施展為妙。
    數日之後,大地被白雪覆蓋,仿佛一片銀色的童話世界,冰條晶瑩剔透,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冷嗖嗖還夾雜著各種腐臭味道的天牢。
    穿著皮襖的秦庚來到天字三號牢房。
    鄭繼勳被倒吊著,手臂如同兩根麵條似的扭曲,不知斷了不知多少段。僅僅過了幾天,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國舅爺,已經被獄卒打的不成人形了。
    秦庚來到鄭繼勳麵前,將涼冰冰的雞腿往他嘴裏塞。
    這個雞有名堂,叫斷頭雞。
    “雞腿?”
    鄭繼勳有點茫然。
    待遇怎麽突然變好了。
    他因為被抓進來的當天,財產就被封了,根本沒有錢賄賂獄卒。
    待遇很差。
    秦庚笑著說:“這是斷頭雞,等下遊街之後,你就要上斷頭台。”
    為了平複百姓的憤怒,刑部給鄭繼勳安排了遊街。
    鄭繼勳立刻暴怒了起來,被砍頭他不在乎,羞辱是他不能容忍的。
    下一刻,他果斷咬了舌頭。
    秦庚呆愣了之後,說:“咬舌頭是死不了的。”
    鄭繼勳嘴裏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響,似乎在罵人。
    但可以肯定,罵的不是秦庚。
    正午,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菜市口人山人海。
    秦庚混在人群之中看熱鬧。
    看了這麽多年的砍頭,這次的砍頭,特別讓人舒暢。
    “把他淩遲處死”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不過沒用,上麵已經決定了。
    秦庚看向監斬台,驚訝的發現,監斬鄭繼勳的是黃文炳。
    幾年不見,黃文炳又升官了,身上的官袍變成了緋袍。
    大奉,不同等級的官,官服顏色不一樣,三品以上穿紫袍,五品以上穿緋袍,七品以上穿綠袍。
    黃文炳一臉的正氣,宣讀判書之後,丟下了令牌。
    鄭繼勳人頭落地,血噴了一地。
    無數的百姓帶著菜刀,鐮刀潮水一樣湧上去,把鄭繼勳分屍了。
    “任他帝王將相,任他王孫貴胄,都不過是我人生路上的過客。”
    秦庚輕歎了一句。
    轉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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