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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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隻餘她們兩人。
赤焰尊者目光灼灼,好似要將蕭清盯出一個洞來。
“你就是乾苦長老新收的徒弟?”
“嗯。”蕭清點點頭,問道,“這事你們都知道嗎?”
赤焰尊者搖搖頭,說道:“並非所有人,隻是我與乾元交好,他找我吃酒時漏了幾句……現在的話,除了我,宗主,和其他幾位長老外也沒幾個人知道。”
他們兩人交談中,一道蒼老的身影驀然出現,來人一襲黑袍,臉覆麵具,極瘦,若不是他突然出聲,恐怕蕭清都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這估計就是那個“閆老頭”了。
司刑閣閣主,閆思成。
“我正準備閉關,你那小徒兒突然找我,說你有要事,我還以為是你什麽要事。”
閆思成看向蕭清,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他的眼眶中並沒有眼珠,而是空蕩蕩黑漆漆的一片,但蕭清就是有種不舒適感。
雖然對方並沒有對她出手,甚至沒對她做出攻擊姿態,但有句俗話叫啥來著……哦,會咬人的狗不叫,他現在這樣給蕭清的威脅感反而比身旁的赤焰尊者大。
“給你瞧瞧乾苦長老新收的小徒弟,她現在在還沒有自己的令牌,免得到時候在宗門被你家那群執法弟子給抓住,到時候別說閉關,你躺棺材裏乾苦都得把你刨出來鞭屍。”
赤焰尊者大大咧咧的說,閆思成也很是驚訝,他低頭再次看向蕭清,和剛剛那漫不經心的一掃不一樣,他這次將蕭清麵貌特征盡數記下,然後點點頭:“我會通知他們的。”
麵對身前二人,蕭清思來想去,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何剛剛司刑閣隻有劉師兄一人?”
“司刑閣本身人就不多,平時隻有他一人坐守,其他執法弟子在宗門內外,後山秘境處巡邏,如果發現異常便就地格殺,但他這幾日有所進境,便想著閉關幾月,我看他沒有親傳弟子,便讓新和來此替他看管幾天。”
原來是這樣。
解了心中疑惑,蕭清又指向牆上那柄重劍:“為何牆上會掛著這樣一柄鏽跡斑斑的劍呢?”
閆思成沒有回答她,隻是又靜靜消失在蕭清眼前,蕭清覺得自己好像是,問錯了話,不由再次看向那柄懸掛在牆上,怎麽看都很普通的一柄重劍。
赤焰尊者回答了她的疑惑:“這劍是老閆的第一柄劍,你別看他現在這樣,他年輕時可狂,之後後來……嗯,出了些事,他便不再用劍,去鑽研其他術法去了。”
見赤焰尊者也不多說,蕭清想那應該是一件很不願讓人回憶的事吧?不然也不會讓劍修放棄自己的劍,轉修其他。
莫名的,她想起莫鳶,也不知道她如今如何了……
現在她應該和哥哥一起吧?
他們兩個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身受重傷,要不是蕭瀾交換給蕭清的精血依舊在有力運轉,不然蕭清真的沒有辦法確認他們二人是否無事。
赤焰尊者看著不知為何情緒低落下去的蕭清,他也不像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還不到他大腿的女娃,便直接將蕭清拎著了出去,讓她去散散心,別在司刑閣這壓抑的地方待著了。
而他則替閆思成坐守幾天,等劉新和的身體恢複再交替換班。
隻是在走前,蕭清向赤焰尊者說了一下阮明韻的事情,問他認不認識這個以前在內門待過,後來不知為何又回到外門的修士。
畢竟她走這一遭和阮明韻在內門發生的事脫不了什麽關係。
或許她可以去問問許三。
赤焰尊者哪裏知道這些,但他還是向蕭清承諾說會去好好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了方便傳訊,赤焰尊者還特意給了她一枚傳音石,這是個很基礎的通訊工具,每個入門弟子都會收到一個,這樣遇見誌同道合的人後,隻需雙方在彼此的傳音石上留下神識印記,不管以後身處何地,隻要未曾隕落,就都能溝通聯係的到。
蕭清這幾天寶貝收了不少,這種基礎的小玩意卻一個沒有。
向赤焰尊者表示自己的感謝後,兩人交換了神識印記,赤焰尊者坐在方案後一邊喝酒一邊翻看著近日的卷宗,一邊看還一邊發出奇怪且爽朗的笑聲。
蕭清則走出司刑閣,此時天色已經陰沉下來,夜幕籠罩大地,蕭清看著周圍空無一人,伸了個懶腰。
算了,回天坤殿去吧。
她走這一遭也累了。
回到天坤殿,殿內空無一人。
天坤殿也並無灑掃仆從,仙侍婢女,隻有偶爾飛到這裏的鳥雀振翅的聲音。
宗主並不在此,應當是有要事出去了,蕭清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間,剛一進門她就發現房內原本的床變成了她在天暮殿時躺著的軟玉溫床。
這時體內隱隱的脹痛才反饋到她腦內,蕭清今日雖然並沒有動用太多力量,大部分都是依靠令牌來進行回護,但到底還是傷到了。
盤腿靜坐在軟玉溫床上,蕭清閉目清思,體內靈氣瘋狂運轉,她的身旁如以前一樣出現幾個小小漩渦,瘋狂的將身旁雲霧般的靈氣吸入體內。
隨著體內的靈氣越聚越多,蕭清的皮膚開始泛起紅潤光澤,身體周圍更有絲絲縷縷的白色靈氣纏繞,最終盡數歸於蕭清體內。
蕭清身旁的漩渦也逐漸融合,在吸收了足夠靈氣之後,一股龐大的氣息猛的衝破她體內的束縛,向四肢百骸擴散。
蕭清睜開眼,一雙眸子璀璨奪目,如太陽般耀眼。
她張口呼出體內濁氣,臉上浮現出滿意的微笑——她已無礙,此後可以隨意使用體內的力量了。
乾震師叔說過,三百日後便是穹蒼秘境開啟之日,雖說此秘境隻有金丹期修士才能進入,她現在隻有練氣,但是她之前曾是築基期修士,如今身體暗傷阻礙已無,身旁又有這些大能修士,若她的再努力幾分,在三百日時抵達金丹並非沒有希望。
蕭清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筋骨,她已然迫不及待的想要修行練習了。
走到院內,蕭清開始練習起那日寅三給她演示的《破天十八劍》劍招,蕭清並未使用自己的靈力劍,而是像寅三那樣折了根梅枝,將靈力注入進去。
一招一式,皆是淩厲無比。
一劍揮出,天地無光,日月失色。
耳畔似乎又響起寅三的教導,蕭清閉上眼睛,心神沉浸其中。
她已然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體內靈力耗盡,才緩慢停止運功,將手中的梅枝放進空間。
隻可惜寅三隻教了她第一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學到剩下的十七式。
此時天已泛白,她練了幾乎一夜的劍。
蕭清覺得身體精神一切都好,隻是腹內空空,便準備下去一趟到食堂蹲點好吃的,她未辟穀,更何況食堂內靈肉靈米不但味美,還能補充靈力,就算她辟穀了恐怕也忍不住去吃這種美味。
隻是她剛抬頭,就看見乾頊靜靜站在一旁,含笑看著她,也不知道在那看了多久。
“師叔!”
蕭清朝他行禮被乾頊抬手製止。
看著乾頊含笑的麵龐,蕭清心裏打鼓,他不會問我為什麽會那些招式吧?我要怎麽回答,總不能把寅三的存在說出去吧?
不是不信任乾頊,也不是不信任玄極天宗,但寅三的存在到底是一個秘密,除了她也就哥哥知道……
乾頊似是看出她的糾結,他並未詢問剛才蕭清施展的劍招,隻是問她昨日過得怎樣,蕭清鬆了口氣,聽他這樣詢問,便挑撿了司刑閣的事說了出來。
至於玉真論道時發生的事……
乾頊作為宗主,再加上外門執掌長老又是乾元,他應該不會不知道內外門之間的齟齬,做了多年社畜,蕭清像揣摩領導心思似的揣摩乾頊。
知道是一回事,但領導應該不會喜歡聽,她說了也沒什麽用,不如挑其他的事說給他聽。
司刑閣之事她添油加醋起來還有點新鮮刺激呢!
等到天色大亮,蕭清告別乾頊去往山下,乾頊看著她的背影,然後撿起地上一根枯枝,緩緩揮舞起來。
一招一式,與蕭清並無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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