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話一出，在場的一眾大臣們立馬就安靜下來了。
    陳凡也緩緩的走到了中間。
    陳凡一人麵對著幾百個讀書人，不過他臉上並沒有任何膽怯之色。
    有的是隻是滿滿的自信。
    “陳凡，你拿我們讀書人的文章，和商人的信息放在一起。”
    “你這就是故意貶低我們讀書人，而有意抬高商人的地位。”
    “此乃事實，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呢？”
    這個時候，一眾讀書人就對著陳凡怒斥道。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陳凡，大家都想看陳凡是如何回應的。
    麵對這麽多人的怒火，陳凡隻是淡然一笑。
    “你們讀書人是人，難道商人就不是人了嗎？”
    “你們讀書人是大夏的子民，難道商人就不是大夏的子民了嗎？”
    “憑什麽你們讀書人就要金貴，商人就得低賤呢？”
    陳凡問道。
    “你們這些讀書人，一年給大夏交了多少稅呢？”
    “交的稅比商人多嗎？”
    還沒等那些人說話，陳凡就接著開口了。
    這話讓讀書人們都無言以對了，畢竟他們從沒有交過稅啊！
    而眾所周知，商人交的稅是最多的。
    “我輩讀書人，乃是學習聖人之思想，將來造福於百姓。”
    “其實那些商人能比的。”
    國子監的讀書人反應也很快，立馬就調整思維了。
    聽見這話，隻見陳凡嘴角上的笑容就更濃了。
    “學習的是聖人的思維所以就高人一等了？”
    “那麽聖人平時吃的，穿的，喝的，是不是都從商人那裏購買的呢？”
    “你們說你們的文章和商人在一起，那是侮辱了你們人。”
    “那麽聖人用了商人的東西，那是不是聖人自甘墮落呢？”
    陳凡笑著說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就變了臉色。
    尤其是孔令大，更是氣得臉都黑了。
    因為這裏所說的聖人就是他孔家的先祖了。
    “陳凡，你休要胡說八道。”
    孔令大直接就怒斥道。
    “打個比喻罷了，不必當真。”
    陳凡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說完就看向了麵前的讀書人，陳凡這話讓他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這小子口才可真不錯。”
    “雖然隻有一人，但也能把這幾百個讀書人說得汗流浹背。”
    “不錯，不錯啊！”
    鍾無畏笑著說道。
    一旁的方正儒也點了點頭。
    “雖說陳凡剛才那番話有些不妥當，但是細想，確實有道理。”
    方正儒和劉司業此時也點頭說道。
    而三皇子這時候則是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凡。
    “這局陳凡該不會是真的能贏吧？”
    三皇子低聲說道。
    這時候三皇子心中就開始後悔了，早知道自己剛才也跟著他們下注了。
    萬一陳凡真的贏了，那麽自己的後悔死。
    畢竟這種賠了百年難得一遇啊！
    與鍾無畏等人高興不同，範增等人此時卻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都沒想到陳凡竟然如此的巧言善辯，並且膽子還這麽大。
    連聖人都敢造次。
    皇上眼中露出了好奇之色看向陳凡，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陳凡，商人低賤，乃是我朝祖訓。”
    “你拿我們讀書人和商人放在一起，那就是違背了祖訓。”
    “沒錯，你違背了祖訓，罪責當誅。”
    “你違背了祖訓，就該千刀萬剮。”
    ……
    在場的一眾讀書人，就好像是抓住了陳凡的把柄一樣。
    立馬就對著陳凡義正詞嚴地怒吼道。
    範增等人見狀，那緊皺的眉頭這才緩緩的舒展開來。
    這時候輪到鍾無畏等人緊張了。
    畢竟違背祖訓，那可是重罪啊！
    隻見此時的陳凡麵容依舊淡然，臉上的笑容依然未減。
    “說完了嗎？到我說了吧？”
    陳凡淡淡的說道。
    聽見這話，讀書人們也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看著陳凡。
    露出了一副看你還如何狡辯的樣子。
    “一直流傳下來的祖訓就是對的嗎？”
    “在我看來，商人低賤這個祖訓在現在就是錯的。”
    陳凡大聲的說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立馬就安靜下來了。
    鍾無畏等人立即就暗道一聲不好。
    大家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凡，沒想到陳凡竟然敢在皇上麵前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來。
    那群讀書人臉上很快就露出了笑容。
    他們知道，陳凡自己把致命的把柄露出來了。
    隻要他們牢牢地抓住這個把柄，那麽陳凡就不能翻身了。
    “陳凡，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祖訓是錯的，你該當何罪？”
    “祖訓乃是我大夏先祖們流傳下來的，你質疑祖訓就是質疑大夏的先祖們？你這種人就以死謝罪。”
    “你這般不把先祖放在眼裏之人，有何資格存活於世。”
    ……
    此時大家紛紛揪住陳凡藐視先祖這個把柄不放，就想以此來弄死陳凡。
    “皇上，陳凡竟然敢說我大夏先祖的不是，還請皇上治他冒犯先祖之罪。”
    範增此時立即就對著皇上說道。
    “還請皇上治罪。”
    聽見範增這話，一眾大臣們這時候也都紛紛附和道。
    “辯論乃是雙方自由說話，怎麽能僅僅因為一句話就治罪了呢？”
    “這樣以後誰在辯論的時候還敢自由說話呢？”
    鍾無畏立馬就站出來說道。
    “皇上，鍾將軍說得不錯，不能因為這麽一句話就治罪了啊！”
    方正儒此時也站出來說道。
    此時的皇上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陳凡。
    隻見陳凡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樣子，就好像是剛才那番話不關他的事一樣。
    這讓皇上眼中多了幾分的好奇之色。
    “先祖製定的規矩，適合當時，但是卻不一定適合當下。”
    “例如天靈十八年，距今不過兩百年，那時候我大夏男多女少，先祖就曾下令，為了繁育後代，我大夏的男人必須共妻。”
    “而如今呢？你們有誰共妻嗎？如果沒有，這是不是就算違背了祖訓呢？”
    陳凡目光掃視眾人說道。
    這話一出，大家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沒想到陳凡竟然做出如此的比喻。
    雖然知道這個比喻不對，但是眾人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見到眾人默不作聲，陳凡臉上的笑容就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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