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呀!太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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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兆淩喊了一聲楚妹妹,沒有人應答。
    帳篷內黑漆漆的,他摸黑向前走去,聽見了呼吸聲。
    帳篷內有股淡淡的女兒家的香味,陸兆淩興奮的向床邊走去。
    他的身後人影一晃,陸兆淩隻感覺到了脖子一疼,倒在了地上。
    一個丫頭躥了出來,將他搬到了床上。
    床上空空如也,哪裏有楚天驕的身影。
    這丫頭捏著嗓子咳嗽了一聲,沉聲衝著門外喊了聲,“江右,進來一下。”
    聽這聲音,與陸兆淩有七八分像。
    守在外麵的江右聽到喊他,毫不懷疑的走了進去。
    剛進帳篷,身後就挨了一手刀,倒了下去。
    楚天驕打暈了江右後,與陸鼎峰一起,把江右也扛到了床上。
    “大小姐,為什麽選這江右?我覺得那順心似乎更合適。”
    楚天驕抿嘴沒說話。
    選江右,其實是因為前世,江右就是用卑鄙的手段,迷暈了鳳乙,壞了風乙的身子,想讓鳳乙嫁給他。
    陸兆淩應該是想借此控製鳳乙,做為安插在楚天驕身邊的眼線,誰知道鳳乙寧折不彎,直接自刎了。
    楚天驕痛失忠心的屬下,找陸兆淩討要說法,想打殺了江右。
    陸兆淩僅僅打了江右二十大板,便高舉輕放,名義上將江右驅逐了,實際上卻由明轉暗,進了暗夜司。
    昨日江右偷雞,楚天驕表麵上替他說情,隻打了他二十大板,心裏卻想著,與江右的賬,需從二十大板起,慢慢討要。
    這迷香,陸兆淩可不一定有,這可是江右慣用的手法。
    沒想到這一世,這壞胚子,居然挑唆著陸兆淩,將前世對付鳳乙的方法,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陸鼎峰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從裏麵拿出兩個藥丸,一人一粒,分別塞進了陸兆淩和江右的口中。
    “太祖爺爺,你哪來這種醃臢的東西?”
    陸鼎峰想起了自己身陷驚鴻樓的悲慘曆史,訕訕道:“偷的。”
    楚天驕原計劃不過是想將陸兆淩弄殘了。
    陸鼎峰說自己有更好的計劃,並且獻寶似的向楚天驕炫耀了自己的收藏品。
    楚天驕想到陸兆淩想侵犯自己,就覺得惡心。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自己惡心惡心吧。
    楚天驕同意了陸鼎峰的計劃。
    “你自己的曾曾曾孫子,你也真下得去手!”
    “我已經從心裏將這孫子開除陸氏族譜了!再說,如果不是這孫子搞得離陽國破,我也不至於變成個女兒身。我就是要讓他嚐嚐老子這不男不女的滋味。”
    楚天驕並不是同情陸兆淩,隻是有些不理解陸鼎峰對陸兆淩的恨意,那怨氣,似乎比她還大。
    “大小姐,別想了,他一個男子,這點折磨不算什麽,最多也就是心理上被摧殘一二。他如果不是我後代,我直接將他閹了!”
    陸鼎峰催促著楚天驕離開了這個帳篷。
    帳篷外,已經見不到江左和順心的身影了。
    二人回到婢女的帳篷,小憩了一會兒,天光微亮時,被鳳甲和青鸞叫醒。
    “大小姐,江左和順心也回來了。”
    楚天驕揉著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
    “走,看熱鬧去!”
    當楚天驕帶著十二武婢女、青鸞和陸鼎峰等人走出帳篷時,坐在火堆邊的順心驚訝的問:
    “楚大小姐,你怎麽從那邊帳篷出來了?”
    楚天驕佯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伸了個懶腰道:
    “這山裏風大,一個人住一個帳篷挺冷的,昨晚去跟她們擠了一晚。”
    順心目光瞟向楚天驕的帳篷,心中直打鼓:那與殿下睡在那帳篷中的,是誰?
    剛才他與江左回來時,分明還聽到那帳篷中還有動靜。
    但看楚天驕這整整齊齊的模樣,怎麽都不像昨晚曾與四殿下度過春風的樣子呀?
    楚天驕轉身對陸鼎峰說:“桑葚,我要洗漱,你去我帳篷裏幫我把我匣子拿出來。”
    陸鼎峰心領神會。
    少頃,帳篷裏傳來了尖叫聲。
    楚天驕帶著十二武婢一起揮劍,“唰唰唰”將帳篷割得支離破碎,裏麵的情景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了天光之下。
    “呀!太羞人了!”
    陸鼎峰發出尖叫聲。
    楚天驕有些後悔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請陸兆淩登場了。
    她原本隻想著陸兆淩住過的帳篷,她也不想再要了,幹脆毀了幹淨。
    沒考慮到自己的婢女們,都還是些未經世事的少女,又魯莽了!
    “鳳字小隊聽令,全部轉身別看!青鸞,你也別看。”
    楚天驕的補救實際上沒起到什麽作用,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四殿下和他的侍衛江右,光溜溜的躺在地墊鋪成的床上睡著了。
    從二人睡著的姿勢看,四殿下還是被江右壓在下麵的那一個。
    “荒唐,實在是太荒唐了!我要退婚!”
    楚天驕高聲驚叫,把在睡夢中的二人驚醒。
    順心趕緊的衝上前去,用被子將二人蓋上。
    楚天驕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般,立即傳令眾人:
    “開拔!我要離開這汙穢之地。”
    鳳甲帶著人迅速的收拾,不到一刻鍾,楚天驕就帶著人騎馬離開了。
    陸兆淩裹著被子被順心扶著回到自己的帳篷。
    已經穿好了衣服的江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陸兆淩愣愣怔怔的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如在夢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身上的痛楚提醒他,昨晚確實發生了一些事。
    順心擔憂的看著陸兆淩,想要給他穿衣服,但一碰到陸兆淩的身體,陸兆淩便渾身發抖。
    順心擔心陸兆淩憋出病來,勸慰道:
    “殿下,您說句話吧!”
    陸兆淩嘶吼著:“滾,都給我滾出去!”
    順心無奈,隻好退下,臨走時,將江右拉了出去。
    江左江右和順心三人守在陸兆淩的帳篷外,順心問江右:“你昨晚是怎麽回事?”
    江右剛剛磕頭,已經磕得滿臉血跡,眼睛血紅的說:“我昨晚聽到殿下叫我,便進去了。後麵的事,我真的不清楚怎麽回事。你們守在外麵,看我久不出來,怎麽不進去找我?”
    順心看向江左。
    江左訕訕的撓頭:“不知道是迷煙不足,還是鳳甲功力深厚,她從帳篷中出來,我怕她壞了殿下的好事,隻得將她引走。”
    江左江右都去看順心,順心有些臉紅:“別看我,青鸞說她剛起夜回來,撞見了我。我把青鸞叫到河邊去談了一晚上的心。”
    江左江右齊聲道:“你倒是好福氣!”
    從四皇子與楚大小姐定親起,他們便知道了順心看上了楚大小姐身邊的青鸞。
    江左和江右兩兄弟,是葉家為陸兆淩培養的暗衛。
    江左對江右說:“二弟,呆會兒殿下醒過神來,怕是要懲處你,要不,你先逃吧?”
    順心有些想攔著,但他打不過江左和江右兩兄弟。
    順心也知道,等四殿下緩過身來,江右怕是會沒命。
    大家同是伺候四殿下的下人,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傷,咬咬牙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兄弟二人自己商量。”
    江右向帳篷內看了一眼,退後兩步,轉身拔腿就跑。
    陸兆淩一直到中午,才醒過神來。
    他跳進河裏,洗了又洗。
    “江右呢?”
    順心回稟說江右怕四殿下見了他心煩,先走了。
    “他倒是溜得快!”
    陸兆淩看了眼站在不遠處守衛的江左,將想說的話暫時的咽了回去。
    他已經聽順心說了事情的經過,此時,他再傻也猜到了是楚天驕的人動的手腳。
    順心勸道:“也不一定是楚大小姐,今早我看見楚大小姐挺傷心的。她一個侯府小姐,如何能知道這醃臢手段?”
    陸兆淩站在水中,一拳捶向河麵,暴怒的喊道:
    “一定是楚天驕身邊那個丫頭搞的鬼!那個丫頭從一出現,就處處針對我,搞不好這丫頭,是被哪位皇兄安插到楚家去的。”
    陸兆淩雖然對楚天驕產生了懷疑,但陸鼎峰卻已經將他的仇恨值拉滿,幫著楚天驕分擔去了大部分的仇恨。
    帶著隊伍離開的楚天驕,一路上春風得意馬蹄疾,笑得前俯後仰。
    沒了陸兆淩跟著,楚天驕隻覺得神清氣爽,很快就到達了下一個目標丹霞山。
    一靠近山腳,楚天驕便感覺到一股熱浪襲來。
    此時還是春季,楚天驕等人在騎裝之外,穿著甲胄,很快便開始大汗淋漓。
    “桑葚,是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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