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些時候我在想，我爺爺怎麽就突然變了一個人呢？”
    薑天看著血池，思緒一下子拉了回去，感慨萬千。
    “他本是忠君愛國的功臣，甚至是很多電影人物的原型，被無數人崇拜，同時，他也是一位好爺爺，至少，對我真的好。”
    “小時候，他會帶我逛公園，去遊樂場，也會培養我下棋，甚至研究沙盤，排兵布陣等等，會動用他的關係，帶我去基地打靶等等。”
    “後來，我大學一畢業，就加入軍隊，報效國家，爺爺為我感到自豪，也給了我不少幫助，可是……”
    “他怎麽就突然變了一個人？”
    薑天苦笑搖頭，“變得殘暴，變得自私自利，有些時候我很懷疑，那是不是我爺爺。”
    “然後呢，現在說這些有用嗎？”
    陳平安挑了挑眉，他記得薑文淵反複跟自己強調過一句話——沒有人不想長生。
    現在很多人都說不怕死，網絡上很多人都說自己不想活了，一天天太累太累了，可是，有幾個人一天沒事抹脖子掛了的？
    極少！
    沒有人不畏懼死亡！
    尤其是薑文淵那一類的老年人，更不想死了。
    不然，他怎麽會甘心做陳家的狗，雖然這條狗並不老實，對陳家也並不忠心。
    “任何事隻有結果，沒有如果，你現在要做的是，如何彌補！”
    陳平安淡淡撇了薑天一眼，“如果你改過自新了，我興許還能幫你一把，至少，不會讓你薑家絕種。”
    “但，你若是不老實，我保證，你會比你爺爺死得更難看。”
    恩威並施，同時，這也是陳平安對薑天的一次考驗。
    “休息吧，等貨輪一到就動手。”
    說完，陳平安隨便找了一個地兒休息，一直等到第三天，袁烈才把貨輪給調了過來，都是百噸以上的遊輪。
    陳平安原計劃先離開腳盆雞，先一步回大夏國，前往昆侖山祭祀地，做好準備工作。
    不過，考慮到老宮本、劉丹都跑掉了，尤其是老宮本實力很強，薑天恐怕應付不過來，便留在後麵，同薑天一起轉移血池。
    再者，遊輪的速度肯定比不上飛機，最快都得一個多月，才能送到大夏國，完全可以等遊輪上路後，再回大夏國都來得及。
    一忙又是兩三天，陳平安終於將血池清理幹淨。
    血池下麵鋪了一層白骨，看得人頭皮發麻，薑天沒能分辨出薑文淵的骸骨，隻能放棄安葬薑文淵的想法，將血池掩蓋。
    然而，更令陳平安詫異的是。
    天青巨蟒去哪兒了呢？
    血池抽幹了，那個大塊頭去哪兒了？
    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你隨著遊輪一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要先一步回大夏國。”想不通就別想，大伯走之前沒交代這些，陳平安也懶得問。
    同薑天交代幾句後，便徑直離開。
    不過，陳平安並未著急離開，去了一趟袁烈的會所。
    自從瑪麗學乖了以後，袁烈那邊暫時沒有安排袁烈接客，反而給了瑪麗一個助理的工作，穿上衣服的瑪麗，再一次有了貴族氣息。
    不過，這段時間被折磨得不輕，整個人看上去頗為憔悴，尤其在見到陳平安之後，格外聽話，竟然也學著酒鬼，主動給陳平安磕頭請安了。
    “唔。”
    陳平安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瑪麗先出去。
    “瑪麗怎麽樣？”
    “一級棒！”
    袁烈眼睛裏冒著光，“個頭高，身材好，皮膚白，而且會不少花活兒，很會提供情緒價值……”
    “我是說，她這幾天表現怎麽樣？不是問她在床上怎麽樣？”
    陳平安剛端起茶杯，重重往桌上一磕，瞪著袁烈，咬牙切齒道。
    王八犢子，就惦記那點破事兒了吧？
    就一個腰子，這狗東西咋那麽多精力啊？
    “啊，你問這個啊。”
    袁烈訕訕一笑，“有眼力勁，有想法，而且，這娘們兒頗具商業頭腦。”
    “怎麽說？”陳平安問道。
    “瑪麗知道我跟吳峰的會所產業，會所文化，她跟我說，可以搞一個連鎖，順便組建一個情報中心，販賣情報。”
    “嗯？販賣情報？”
    陳平安一聽，眼皮往上一挑，這不就是小蘭她們搞情報的方式嗎？
    利用妓女身份，在跟不同男人做生意的時候，竊取情報，然後整合起來，甚至有意思的接近某一個人，套取情報。
    當然，小蘭手黑。
    有一部分嫖客不是東西，她會直接將其滅口，在滅口之前，嚴刑拷打一番，也能獲取不少情報信息。
    沒想到啊，瑪麗也想到了這個路子。
    隻是，會所還能開連鎖店，這尼瑪，將來是不是還要上市啊？
    “沒錯。”
    袁烈點了點頭，繼續道：“瑪麗給我提到了一個名字，叫做黑市。類似於偵探那種見不得光的資料。”
    “比如某一個明星，咱們大夏國的娛樂圈其實是非常亂的，你有沒有發現，突然之間，某一個明星的黑料就被爆了出來了。”
    “其實，就是對手故意搞他，或者這個明星跟某一個娛樂公司鬧矛盾了，故意整他而已。”
    “這些情報能賣出不少錢呢，同時，還能暗中控製一部分人。”
    袁烈越說越興奮，“比如棒子那邊，據說一些財團掌控著國家命運，連他們的總統都要坐牢的一個國家，你想一想，有多少黑料可以挖，挖出來之後賣給他們的競爭對手，或者直接威脅這個人，我們能獲得多大的收益啊？”
    “這錢不比賣披薩容易嗎？”
    “……”
    陳平安沒有說話，隻是狠狠抽著煙，不得不佩服，瑪麗還真是一個人才，這種法子都能想得出來。
    “瑪麗還說了，她可以為我們物色更多的資源，歐洲美洲，包括一些高盧雞的皇室女人，她都有法子弄來。”
    “讓她去做！”
    陳平安眯了眯眼，用別人的女人掙錢，雖然有點卑鄙，但如果是別的國家，那就無所謂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當然，陳平安其實最看重的是情報網！
    他需要自己的情報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