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蜜微微一笑，像名老師一般，耐心為霍倩兒解答。
    “通過肉身獲得資源是最低等的，更多表示對上級的順從，至於上級談判一般就是權力和資源互換，幾乎沒什麽導演會染上這個。”
    “原來如此。”霍倩兒點了點頭。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秦楓，一直以來都低頭思考，默不作聲，靜靜聽著楊蜜講解。
    “隻是......”楊蜜露出玩味的笑容，從後視鏡看向霍倩兒，“如今世道，要說潛規則也不會潛小姑娘了......”
    說罷。
    眼神有意無意看向秦楓。
    秦楓還想著今晚吃什麽宵夜呢。
    突然一陣莫須有的怪風吹來，菊花一涼。
    “哈？！”
    秦楓和霍倩兒同時意識到什麽，驚呼一聲。
    楊蜜銀鈴般的笑聲充斥在整輛車內。
    ...
    晚上回到酒店。
    秦楓手機亮起一條威信。
    打開一看，原來是陸小喬發來的。
    信息上說：“你和倩兒下午去蜜姐家裏做客了？”
    秦楓一愣，立馬回道：“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不重要，你先回答我。”
    “是啊，”秦楓如實回答，“我們幫蜜姐搬行李去了。”
    “我聽別人說蜜姐被某老板包養了？而且這套房子是老板送給她的，結果老板有了第三者，蜜姐要強，一氣之下連房子也還給他了，你到她家時，有沒有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秦楓眉頭緊鎖。
    他不知道為何陸小喬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現在知曉的人，也就下午他們三個。
    如今隻有兩種情況——
    要麽霍倩兒，要麽李蓉蓉傳播出去的。
    秦楓心髒不由加速起來。
    此時他頭頂出現兩隻黑白小可愛。
    一隻是戴著翅膀和光環的小天使虞清涵，另一隻是戴著尖尖犄角和尾巴的小惡魔虞清涵。
    正直和邪惡的念頭正互搏當中。
    三秒鍾過去。
    秦楓顫顫巍巍敲擊著輸入法，緩緩打出一句話——
    “怎麽可能，別聽其他人瞎說，我就沒聽到有這方麵消息。”
    他死死盯著聊天界麵。
    在思考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帶來什麽不好影響。
    沒過多久，陸小喬發來消息。
    “沒有就好，應該是謠言，你就當我今晚沒問過你。你也別到處招搖。”
    “嗯嗯。”
    發完最後一句話，秦楓果斷關掉手機。
    一夜無話。
    ...
    清晨。
    楊蜜的車已經停在酒店樓下。
    還沒談攏戲份合作之前，身為秦楓和霍倩兒的經紀人，她會一直帶著兩人趕往不同的劇組裏見導演和到處組飯局。
    兩人坐上車。
    楊蜜一腳油門踩到底，朝著南環路奔去。
    或許昨晚從陸小喬知曉，蜜姐的事情已經傳開。
    以至於秦楓坐在副駕駛上，一動不敢動，顯得相當拘束。
    “嗯？”楊蜜看出一些端倪，“你們今天怎麽都不說話，難道是我今天的妝不好看？”
    “沒...沒有這回事。”
    秦楓連忙否認。
    隨後把臉朝著車窗外看去。
    今天燕京這邊多雲，不一會兒下起了毛毛細雨。
    “對了，”楊蜜似乎想到什麽，一邊目不斜視看著路況，一邊開口問，“你們昨天下午到我家做客的時候，我打電話的聲音是不是很大？”
    “噗——”秦楓似乎被戳中了尾巴，連忙虎軀一震。
    而坐在後排的霍倩兒就一副事不關己的事情，無動於衷。
    “我不怪你們，我家隔音本來就不好，聽到就聽到吧。”沒等秦楓回話，楊蜜繼續開口道：“打我電話那人，其實是我父親。”
    “嗯......啊？！”
    “他搞外遇了，那女人年紀比我還小，我媽不堪重負選擇離婚。”
    楊蜜頓了頓，接著道：“我這次搬走，是想去和我媽一起住，至於那套房子就當送給他，當報多年的養育之恩了。”
    秦楓望了眼，麵無表情說出這話的蜜姐。
    心裏不得不佩服對方，內心是真的堅強。
    得知真相之後，秦楓和霍倩兒重重鬆了口氣。
    正當兩人還沒緩過勁來，楊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很迷人的笑容。
    “其實，還有一件事......”
    “我是故意免提，讓你們聽到說話聲音的。”
    “誒！？”
    “希望你們別怪我試探你們，當初我曾帶過一個藝人，具體是誰我就不多透露了，她出名以後還不忘在背後給我挖坑，”楊蜜神情相當複雜，“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比起演技，我更注重藝人的人品。”
    “大家既然能成為自己人，坦誠相待是基本原則，你們也不用這麽拘束，把我當姐姐就行，我也會把你們當做是我的弟弟妹妹，用盡全力去培養你們的。”
    我嘞個去！
    沒想到城市套路這麽深。
    秦楓終於體會到套路得人心這個道理。
    他下意識吞了口唾沫，所幸昨晚天使虞清涵救了自己。
    要不然還沒拍戲就已經被封殺了。
    誒？慢著。
    楊蜜剛才說弟弟妹妹？
    這裏有他和霍倩兒兩人。
    這麽說，霍倩兒也通過測試了？
    那麽李蓉蓉會不會沒通過呢？
    ...
    其實秦楓擔心霍倩兒是多餘的。
    哪怕放在抗戰時期，霍倩兒也絕對算是女中豪傑。
    哪怕被千刀萬剮也不會透露出一個秘密。
    當然，這就要從她以前的教育說起。
    她身處戰亂時期，受到的教育比較傳統。
    對於忠君愛國和十八孝義的理念根深蒂固。
    以至於淪為守護血族的死士，她也沒有半分怨言，甚至感到很光榮。
    而秦楓就是表麵上吊兒郎當，實則對於是非對錯還是明理分辨的。
    至於李蓉蓉......
    分分鍾會變成出賣友軍的壞蛋。
    畢竟她沒能通過測試。
    楊蜜這種沒有涉及任何名利的問題才是最能考驗人的人品。
    現在沒有牽扯利益都這樣，更別說有了。
    隻不過李蓉蓉也是個人精。
    你說她是那種八卦的人吧？
    她也確實是。
    但說起來，楊蜜身為公司老板，可不敢到處亂說。
    陸小喬是楊蜜身邊的紅人。
    從她口中問出來被包養的問題之後，李蓉蓉下意識會認為——
    臥槽！原來她吃的不是第一手瓜，連陸小喬都知道，可能對方知道得比她還多呢。
    於是她認為把對方知道的秘密說出來，算不得泄密。
    殊不知就此遭老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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