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
    “既然要棄暗投明，以後跟我合作。那是不是應該先表示一下。”
    白雲舟笑嗬嗬地看著陳凡。
    “我這人從不相信什麽口頭協議，真正綁定兩人關係最好的辦法還是利益。”
    “隻要有利益，雙方便擁有高度一致的目標。”
    陳凡點點頭：“這個我倒是不反對。”
    白雲舟笑著開口：“既然如此。我給陳總一個機會。”
    “非凡微博四成的幹股。”
    “隻要你願意交出來。以後大家便是朋友了。”
    陳凡樂了。
    看向對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拿非凡微博四成的幹股送給你，然後當做投名狀？”
    白雲舟點點頭，“就是這麽個意思。”
    陳凡笑著搖搖頭：“那還是算了吧。白公子的友誼太昂貴，我買不起。”
    “目光短淺！”
    旁邊的白友蘭冷笑一聲，“我哥這是在給你機會。”
    “真以為我們在乎你這點股份？未來我哥能給你的，遠遠超過你的若凡集團。”
    陳凡笑嗬嗬地搖搖頭。
    “算了。有多大能力穿多大褲衩，多大胃口吃多少米飯。”
    “我這個人沒那麽大的野心，還是老老實實守著我的一畝三分地吧。”
    白雲舟盯著陳凡深深看了兩秒，然後搖搖頭。
    “既然如此，那回到前麵那句話，陳總可以不跟我做朋友，但是我不希望我們成為敵人。”
    陳凡歎息一聲。
    “我呢是個外人，我對你們白家的家事不感興趣，也不想插手。”
    “不過，我跟白若雪姐妹倆都有不錯的友誼。我這個人特立獨行慣了，不太喜歡被人強行幹涉我的自由。”
    白雲舟的臉色終於變得難看起來。
    “這麽說，你是鐵了心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送！”
    白雲舟臉色鐵青瞪了陳凡一眼。
    “我們走！”
    白友蘭惡狠狠地盯著陳凡，“你很快就會後悔的。”
    瞪著兄妹倆離開，陳凡無語地聳聳肩。
    白家這麽大一個家族，煞筆其實也挺多的。
    這兩人從剛才就一直居高臨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實在讓人不爽。
    尤其是剛才講話，完全是一種蔑視的態度，就連要陳凡非凡微博四成幹股，都像是對陳凡的施舍。
    陳凡都無語了。
    白家是很有能量，但是這倆貨是不是把白家當成自己的資源了。
    相比起來，白天見到的那個白鬆年反倒變得彬彬有禮起來了。
    說實話，他不願意摻和這種大家族的恩怨。
    但是自己甚至都沒有答應白若雪，結果就被這幫人一個接一個找上門來了。
    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第二天一早，陳凡剛到非凡科技，就收到了白若需的電話。
    “我在你公司樓下。”
    陳凡一愣：“你回京城了？”
    “你等一下。”
    掛了電話，陳凡看向麵前的梁實初幾人。
    “先說到這裏吧，剩下的你們回去再討論一下。”
    說完陳凡起身，一個人下樓來到了公司樓下。
    白若雪站在一輛紅色奧迪Q7麵前。
    一襲標準的職場打扮，仿佛又恢複了之前高冷職場女性的模樣。
    一見麵，陳凡笑著打招呼。
    “不是說在外地談生意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剛下飛機過來。”
    “剛到就來找我？”
    白若雪看著陳凡：“我還沒吃早飯。能不能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陳凡目光轉了一圈。
    “對麵有家水餃店，我吃過味道還不錯。可以嗎？”
    白若雪點點頭，沒有反對。
    於是兩人一塊穿過馬路來到對麵的水餃店。
    “你吃什麽餡兒？”
    白若雪：“胡蘿卜素的吧。”
    陳凡一抬手：“老板娘，來一份胡蘿卜素，一份白菜肉。再來一盤醃黃瓜。”
    “好的，稍等。”
    等待的功夫，陳凡看著白若雪。
    “怎麽剛下飛機就跑來找我了？是有什麽事嗎？”
    白若雪盯著陳凡，“白家的人是不是找你了？”
    陳凡一愣，“你知道了？”
    白若雪淡淡道：“我在白家有眼線。”
    陳凡無語搖搖頭：“我說你們這到底算是親人還是敵人啊？”
    白若雪不接這個話題，而是看著陳凡問道。
    “為什麽不告訴我。”
    陳凡笑笑：“一點小事，再說人家是來找我的，跟你又沒關係。”
    “怎麽可能跟我沒關係。”
    白若雪有些愧疚。
    “他們跟你說了什麽？”
    陳凡笑了：“你感興趣？”
    白若雪點點頭。
    “他們拉攏你了？”
    “算是吧。”
    白若雪頓時有些緊張的看著陳凡。
    “你……沒同意吧？”
    陳凡笑嗬嗬地看著白若雪。
    “你怕我同意？所以才這麽早趕回來？”
    白若雪不說話，盯著陳凡的眼神有些委屈。
    陳凡最受不了這種表情，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這樣盯著你的時候，實在是毫無辦法。
    “我沒同意。”
    他沒賣關子，直接說出答案。
    白若雪低頭，輕輕擺弄著麵前的茶杯。
    “我為白家這幫人的行為向你道歉。”
    陳凡好奇：“他們怎麽會一股腦全都來找上我了？”
    白若雪有些不好意思：“這事兒怪我。”
    “前幾天我在家裏宣布，青瓷也有資格參選白家家主候選人。還說雲海的手機研發中心項目是青瓷與你合作的。”
    “也許是因為這件事，這些人才會找上你。”
    陳凡點點頭，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
    “你不會生氣吧？”
    陳凡聳聳肩，“幹嘛生氣，當初手機研發中心的項目是我同意的。”
    白若雪悄悄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我就怕你生氣，所以才緊趕慢趕跑了回來。”
    陳凡笑了，“你不相信我？”
    “再說了就算不信我也得相信咱倆一起在大地震時同生共死的情誼吧？”
    白若雪噘著嘴，“友誼有用的話，那天幹嘛不答應幫我？”
    陳凡幹咳一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一會兒水餃端上來，陳凡遞過來一雙筷子。
    “快吃吧。看你這風塵仆仆的，累壞了吧。”
    “謝謝。”白若雪接過筷子，不說話，低頭吃水餃。
    吃了一個水餃，白若雪抬頭，“他們跟你說了什麽？”
    陳凡笑了。
    這女人，果然還是忍不住。
    “說的倒是不少。目前為止，一共有兩個人跟我接觸了。”
    “一個叫白鬆年，一個叫白雲舟。”
    “他們邀請我跟他們合作，還說你就是個女人家，就算是再優秀，也不可能成為家主的。”
    “隻要我跟他們合作，站在他們一邊，那等未來他們成了家主，可以給我豐厚的報酬。”
    陳凡一臉感慨。
    “白家的人果然大手筆啊，說給我的報酬至少可以抵好幾家若凡集團。”
    “要我說，你也別爭了，好好當個富家大小姐不好嗎？”
    白若雪立馬放下筷子，悶聲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