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我不理解。”
    白若雪瞪大眼睛，感覺受到了衝擊。
    “奇人異事我能勉強理解，靈異事件是啥意思？”
    “太爺爺他還對UFO事件感興趣？”
    何叔感慨一聲，最後緩緩開口。
    “老太爺當年的故事白家上上下下其實都聽說過。但是真正了解老太爺秘密的沒有幾個。”
    “老太爺當年開當鋪的目的，一是想查清楚一些事情，二是想在全國範圍內搜尋跟他一樣的同類人。”
    “他想將這些人收為己用，然後壯大白家。”
    白若雪皺著眉頭：“可是……這跟靈異事件又有什麽關係。”
    何叔苦笑：“小姐，當年老太爺成立當鋪，整個部門完全隻接受他一個人控製，也隻對他一個人負責。白家上下根本沒有人知道內情。”
    “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老太爺是怎麽想的。”
    “我也隻是在二爺接手了當鋪之後，偶爾聽二爺聊過幾句才知道這些。”
    “具體的秘密，恐怕就隻有二爺清楚了。”
    我知道！
    陳凡站在一旁，表情沉默。
    內心倒是有些明白何叔這番話的意思了。
    前段時間，他跟白半山有過一次單獨交談。
    當時白半山就曾經說過，白家老太爺當年也曾在全國範圍內搜尋過有沒有同類人。
    隻可惜他失敗了。
    而陳凡是白二爺陰差陽錯找到的。
    現在看來，當鋪便是白家老太爺尋找穿越人士的偽裝外衣。
    所謂的靈異事件，對外講是老太爺對UFO事件感興趣，真實的秘密其實是老太爺想搞懂，穿越是如何觸發的？自己是如何穿越過來的？
    別人不明白，陳凡卻僅憑何叔這幾句話瞬間理解了白家這位老太爺的目的。
    這就是身為穿越人士的心有靈犀。
    設想一下，如果你是穿越人士，你在這個世界功成名就取得了很大成績。
    那接下來你會不會想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還回不回有其他穿越人士？
    陳凡隻是想想，而白家這位老爺子卻早就已經開始付諸行動了。
    了不起。
    這一刻，陳凡內心對這位從未謀麵的老爺子反倒充滿了欽佩。
    兩人雖然相隔近百年，從未見過麵。
    但是這一刻，卻通過因果奇異的完成了交接。
    老先生將自己手上的當鋪交給了陳凡。
    就像是在對陳凡這位後輩囑托。
    我沒完成的事情，你要繼續。
    這一刻，陳凡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孤零零的重生穿越者。
    那是一種吾道不孤的欣慰感。
    至少，有人曾經跟自己有過一樣的想法，並且已經付諸行動。
    白二爺出事之前，陳凡主動找過他一次。
    也就是那次見麵，陳凡把“第三個人”存在的秘密告訴了他。
    當時陳凡就覺得白二爺的表現很奇怪。
    當時白二爺還跟陳凡承諾，這件事交給他來辦，他會派人調查。
    現在看來，白二爺調查借助的便是這個當鋪了。
    出事的時候，他在羊城，根據那個暗衛隊長臨死前說的話，白二爺當時似乎是查到了什麽，突然急匆匆的趕往了羊城。
    陳凡不禁發散思維。
    莫非白二爺是查到了什麽？
    “陳凡……陳凡……”
    耳邊傳來白若雪的聲音，陳凡從愣神中恢複過來。
    “啊？”
    白若雪詫異，“你怎麽了？想什麽呢？”
    陳凡苦笑，“不好意思，走神了。剛才想到了之前跟白二爺的見麵。”
    何叔則是繼續說道：“自從二爺接手當鋪之後，當鋪的作用其實就已經發生改變了。”
    “二爺更多的是利用當鋪裏的人手來調查對手的資料，已經自己需要的各種信息。”
    陳凡明白了。
    說白了。
    如今的當鋪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型的情報收集部門。
    那為何白二爺沒有將當鋪交給侄女而是交給了自己呢？
    這個陳凡倒是可以理解。
    白二爺希望陳凡不要放棄，能夠繼續搜尋那個所謂第三者的存在。
    想通了這一切，陳凡鬆了一口氣。
    困擾自己好幾天的疑惑總算是解開了。
    “何叔，謝了。您幫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何叔笑著將手裏的玉佩交還給陳凡。
    “收著吧。既然二爺選擇了你。那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希望未來當鋪在你手上，能夠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白若雪站在一旁，依舊一腦袋問號。
    看看何叔，看看陳凡。總覺得兩人說的話充滿了秘密，自己怎麽就理解不了呢？
    陳凡將玉佩收起來，這時候又想起一件事。
    “何叔，還有一個問題想谘詢您一下。”
    “陳先生請講。”
    “您知不知道什麽事卷簾人？”
    “卷簾人？”
    何叔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最後搖搖頭。
    “抱歉。這個……我從未聽說。”
    “二爺之前也沒講過？”
    何叔搖搖頭。
    “從未講過。”
    可惜了。
    陳凡內心遺憾，不過還是點點頭。
    “謝謝。”
    看了一眼白若雪，陳凡示意出門。
    “何叔，那您先休息，我們就出去了。”
    白若雪跟陳凡走到門口，陳凡卻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過來。
    “剛才忘了問了，我該如何跟當鋪的人聯係？”
    何叔笑道：“你手上的玉佩就是你身份的憑證。”
    “陳先生拿著玉佩上門，對方自然便能認出您的身份。”
    陳凡好奇：“請問這家當鋪的名字是？”
    “福祿當鋪。當然，現在已經改名叫福祿典當行了。”
    “謝謝。”
    陳凡道謝之後，跟白若雪對視一眼，輕輕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出門來到外麵走廊上。
    陳凡跟白若雪的表情各不相同。
    陳凡是若有所思，白若雪則是皺著眉頭一臉的問號。
    樓下大廳，白青瓷正在擺弄一套茶具。
    抬頭看到二人，於是招招手。
    “姐，你倆談完了。下來喝點茶吧。”
    白若雪扭頭看向陳凡。
    “我不明白。”
    “什麽？”
    “剛才何叔跟你講的，我太爺爺開這家典當行到底是想做什麽？”
    陳凡笑笑。
    “這有什麽不好理解的？”
    白若雪盯著陳凡：“何叔叔，當年太爺爺是想通過當鋪在全國尋找奇人異士，尋找跟他一樣的人。”
    “我不知道太爺爺當時有沒有找到，但是我知道，你跟他應該算是一類人。”
    對於白若雪的猜測，陳凡不置可否。而是平靜的問道。
    “我們是什麽人？”
    白若雪很聰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瞟了一眼陳凡。
    “你身上有秘密。”
    陳凡笑道：“每個人都有秘密。”
    白若雪咬牙切齒。
    “我早晚會查清楚的。”
    陳凡苦笑：“女人都這樣好奇嘛？”
    白若雪冷笑：“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天生都是好奇動物嗎？”
    說完又盯著陳凡。
    “你剛才說的卷簾人是什麽？”
    陳凡聳聳肩。
    “這個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