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
    陳凡放下茶杯，盯著對麵這人。
    “聽說過卷簾人嗎？”
    邊炮先是皺眉頭，然後一臉不解。
    “卷簾人？”
    “從未聽說過？”
    陳凡有些詫異。
    “當鋪之前沒有調查過？”
    邊炮搖頭。
    “大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卷簾人這個稱呼。”
    “請問這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
    陳凡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下，陳凡是真的鬱悶了。
    原本今天找上門，對當鋪他是抱著極大的期待的。
    結果麵前這位大掌櫃卻對自己說，從未聽說過卷簾人。
    陳凡一整顆心瞬間涼了。
    他有些不明白。
    既然白二爺臨死前重點交代讓自己小心卷簾人。
    那這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可是為何白若雪不知道，他身邊的老管家不知道，就連幫他調查情報的當鋪都不知情？
    那白二爺到底從哪獲取的情報？
    等等……
    陳凡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麽。
    首先，白二爺臨死前專門交代一個暗衛給自己傳遞消息。
    其次，他說的是：小心卷簾人。
    這句話的主語是陳凡。
    是讓陳凡小心卷簾人，而不是白家。
    這就說明卷簾人有可能跟白家人無關，是跟自己有關的。
    跟自己有關，陳凡身上最大的秘密是什麽？
    自然是穿越。
    那陳凡立馬又聯想到了白二爺出事前兩人的那次見麵。
    當時自己跟白二爺坦露有可能有“第三個同類者”的存在。
    當時白二爺保證說這件事交給他。
    之後根據傳遞消息的暗衛描述，那天白二爺似乎查到了什麽，急匆匆就趕往了羊城？
    說明白二爺是臨時起意趕往羊城。
    要麽是白家給他挖的陷阱，要麽就是白二爺真正調查到了什麽重磅消息。
    什麽消息值得白二爺親自跑一趟？
    第三個人。
    或者說是與那晚自己跟他說的那件事有關的消息。
    想通了這一點，陳凡瞬間變得有些興奮。
    他看著麵前的經理，快速問道。
    “白二爺那晚去羊城，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邊炮搖頭。
    陳凡繼續問道：“羊城是否有當鋪分號？”
    邊炮連忙點頭。
    “有的。而且羊城的分號是南方最大的一家，是整個南方的當鋪中心，而且這家店是國內八大分號之一。”
    陳凡頓時有些興奮，繼續問道：“你與羊城分號大掌櫃有沒有聯係方式？”
    邊炮點頭。
    “有的。我們跟全國每一家分號都有聯係。”
    陳凡略帶激動地說道：“那好，你現在幫我問一下，那晚白二爺去羊城到底做什麽？”
    “這……”
    邊炮一臉尷尬：“大人。是這樣。各家當鋪之間雖然都有聯係。但是我們作為小分號是沒有資格向上麵的八大分號詢問資料的。”
    “平時傳遞消息，都是我們向上傳遞。除非上麵的大分號主動給我們傳遞消息，否則，我們隻有傳遞消息的義務沒有打聽消息的權利。”
    陳凡：“……”
    “難道我還得親自跑一趟羊城？”
    見陳凡一臉尷尬的表情，邊炮連忙解釋道。
    “大人，其實不需要親自去羊城。”
    “您可以讓羊城那邊的大掌櫃過來見您啊。”
    “您手上持有玉佩，隻要隨便在某個分號下達一個命令，消息便可以瞬間傳遞過去，對方自然會執行您的命令。”
    陳凡恍然。
    原來如此。
    “之前白二爺如何管理當鋪？”
    “二爺很少親自插手當鋪的管理，一般都是身邊的老管家何叔替他處理相關事情。”
    陳凡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邊炮看了一眼陳凡，十分貼心的建議道。
    “大人您今天既然現身了，我這邊可以將消息傳遞給各家分號證明您的身份，到時候再幫您聯係羊城分號的大掌櫃，讓他來見您便可以了。”
    陳凡一臉欣賞的看了一眼麵前這位大掌櫃。
    “好。就這麽辦吧。”
    “你告訴他，五天之後到雲海見我。”
    “是。”
    陳凡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身體突然一頓。
    “還有兩件事，第一，你通知下去，讓所有當鋪分號給我重點關注白家白雲舟的一舉一動。”
    “就算這小子吃喝拉撒玩女人，也要給我詳細記錄下來。”
    “是。”
    “第二件事。”
    陳凡吩咐道：“讓各家分號查一下白若雪現在在哪？具體在做什麽事情。”
    “是。”
    “記住，暗中調查即可，不要引起她的注意。”
    “是。”
    “行了。不用送了。”
    站在門口，目送陳凡告辭離開之後，邊炮這才轉身，站直身子，大步往樓上辦公室走去，開始去安排陳凡的命令。
    ……
    回酒店的途中，陳凡還在思考，既然白二爺將當鋪交給了自己，那自己可以利用當鋪做許多的事情。
    目前來講，他對當鋪還是了解太少。所以接下來，他首先要查清楚當鋪有多少重要資料。
    無論是白家老太爺當年資助的各家神秘機構的研究，還是白二爺利用當鋪來調查各家對手的黑料……這些東西落到陳凡手裏，可都是好東西啊。
    不過這麽多年，積攢下來的資料恐怕是個恐怖的數量。
    光憑他自己，恐怕得看到猴年馬月去。
    所以陳凡需要一個對當鋪十分了解，而且能夠為自己有效率做事的人。
    陳凡腦海中立馬浮現了一道身影。
    何叔。
    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了。
    當年他年輕時見過白家老太爺，後來跟隨白二叔。可謂見證了白家的輝煌。
    而且他又幫白二爺負責管理當鋪，恐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當鋪的資料跟運轉了。
    最重要的，這麽多家分號，陳凡確實需要一個有實力有背景的人來幫自己管理。
    想到這裏，陳凡立馬打電話給白青瓷。
    自從白青瓷回了京城之後，何叔便跟著二小姐一起走了。
    接到陳凡的電話，白青瓷有些興奮。
    “你怎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陳凡笑著寒暄道：“怎麽樣？去了京城還習慣吧？”
    “嗯。”
    白青瓷輕嗯一聲，然後接著說道：“雲輦智行這邊多虧了之前我姐跟你設立的各種規章製度，我發現幾乎不需要我做什麽，整個公司運轉非常良性。”
    “白家的人沒在找你麻煩吧？”
    “沒有。他們現在都在內鬥搶生意呢。恐怕沒時間理會我。”
    陳凡遲疑了一下，笑著說道：“是這樣。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