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笑笑，“產品經理還是交給像章總這樣的人才去做吧。我還是喜歡做生意。”
    兩人相視一笑。
    章小龍內心感慨。
    這才是有大胸懷的企業家。
    說實話，內心他對陳凡是佩服的。
    自己還沒有同意加盟。
    對方就跟自己吐露了這麽多核心機密，這要是換做別人，絕對不可能這樣跟自己講的。
    一是對方對自己的信任，二是對方擁有強大的自信。
    自信哪怕跟自己說了這些，他在未來也同樣有信心把產品做成功。
    章小龍經過一番仔細考量，最後深吸一口氣。
    “陳……”
    剛要開口，結果旁邊陳凡的手機響了。
    “抱歉。我接個電話。”
    章小龍連忙笑笑，示意對方請便。
    陳凡拿起手機起身走向旁邊，章小龍則是陷入思考。
    誠然，他目前在集團待的很舒服。
    馬總對自己也很信任。
    但是就像陳凡說的，集團並不是鐵板一塊，內部的派係鬥爭實在是太嚴重了。
    企鵝內部的派係之爭幾乎是外界人人共知的事情。
    如果未來沒有特殊變化的話，他估計就要頂著這個職位一直幹到退休了。
    而想要再進一步，除非能拿出一個重磅產品。
    而什麽樣的產品才能稱為重磅產品？
    自然是一款媲美QQ的強大軟件。
    但是集團內部已經有QQ了。
    如果自己再上馬一款同類型產品，得動了多少人的蛋糕？
    集團內部又得有多少反對的聲音？
    而若凡集團就不一樣了。
    陳凡還年輕，年輕意味著有野心，有活力，有衝勁。
    未來在陳凡的帶領下，若凡集團一定還能繼續往上爬。
    尤其是現在若凡集團還沒有上市。
    無論是天時地利，現在的確是加入若凡集團最佳的時間了。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
    錯過這個機會……
    章小龍認為，未來也不可能有這樣好的機會留給自己了。
    “死了？”
    陳凡眉頭一皺。
    “說說情況。”
    聽完電話那頭的馮破軍解釋，陳凡眉頭皺得更緊了。
    竟然又冒出來一個槍手。
    不用問，對方一定是卷簾人，至少也是跟卷簾人有關係的人。
    “失敗了就算了。你們馬上撤回來吧。”
    “對方有槍，一定要注意安全。”
    雖然這次沒能查到對方的線索，但是陳凡絕對不會拿自己手下的命去冒險。
    所以第一個命令便是吩咐馮破軍幾人趕緊撤回來。
    然而電話那頭，馮破軍卻支支吾吾，有些尷尬。
    “陳總，現在……這邊遇到了一點問題。”
    陳凡聽完對方的話，有些不解。
    “一個丫頭？”
    馮破軍有些尷尬，“當鋪這邊之前給的消息說是這家夥是獨居在家，上門之後，我們也粗心，沒有檢查房屋內的情況。誰都沒想到屋裏竟然還藏著一個丫頭。”
    陳凡沉聲問道：“確定身份了嗎？”
    “確定了。是死者的女兒。不是親生的，前妻結婚時帶來的。”
    馮破軍又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麽，陳凡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先回來再說。”
    “至於這丫頭，看到你倆的模樣了？”
    “嗯。我跟羅經理她都看到了。”
    陳凡有些煩躁：“能不能確保她閉嘴？”
    最後還是說道：“先回來吧。把人帶回來再說。”
    馮破軍卻一咬牙。
    “陳總，絕對不行。把人帶回去就把您暴露了。”
    “這事兒您不用管了。我來處理。”
    掛了電話，陳凡陷入沉默。
    不知道馮破軍會如何處理。
    不過無外乎兩種辦法。
    收買或是滅口。
    陳凡有些煩躁，對方是無辜的，自己已經到了為了保密要殺害一個無辜女孩的地步了嗎？
    拿起手機給馮破軍又打過去。
    “給她點錢，讓她閉嘴，你們馬上回來。”
    陳凡這才掛了電話。
    重新返回餐桌，章小龍笑著開口。
    “陳總，感謝您請的這頓飯。但是這件事我沒法現在給您答案。我得回去慎重考慮一下再給您一個答複。”
    陳凡笑著點頭：“理解。”
    章小龍起身，“那我就先告辭了。”
    陳凡伸出手，“不管如何，很高興認識章總。”
    章小龍笑著伸出手：“陳總太客氣了。能認識您是我的榮幸。”
    ……
    “凡哥怎麽說？”
    羅文傑坐在沙發上叼著香煙，目光盯著對麵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那個姑娘。
    這孩子看上去隻有十幾歲，全身穿著一件髒兮兮的裙子，頭發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了，身上散發著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十幾歲的孩子卻瘦得跟竹竿似的。
    很難想象，之前在這個家裏，她到底遭遇了什麽。
    馮破軍走過來，低聲道：“陳總說，給她點錢，讓她閉嘴。”
    羅文傑眉頭一皺，“靠譜嗎？”
    馮破軍苦笑：“總不能殺人滅口吧？這孩子是無辜的。”
    “而且陳總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傑哥皺著眉頭說道：“屋裏死了人，警方一定會知道，到時候上門調查，一定會詢問這丫頭。”
    “雖然咱倆不在本地，但是她見過我們的臉，始終是個麻煩……”
    “這種風險，我們不能冒。”
    馮破軍詫異地看著羅文傑：“那你的意思是……”
    “先把人帶走。我來想想辦法。”
    羅文傑深吸一口氣，朝馮破軍露出一抹苦笑。
    “就算是收買也不可能直接成功吧，所以，還是得先把人帶走。”
    馮破軍讚同這個觀點。於是看向旁邊的撈仔。
    “能不能提供一個住所。”
    撈仔點頭。
    “沒問題。”
    羅文傑起身扔掉香煙，走過去蹲在這丫頭麵前。
    這丫頭立馬嚇得渾身發抖，低著頭不敢跟羅文傑對視。
    “抬起頭來。”
    姑娘瑟瑟發抖。
    “丫頭，抬起頭來。”
    羅文傑又重複了一句。
    這丫頭這才瑟瑟發抖，抬起頭來。
    傑哥看著對方，開口道：“你爸死了。我們要帶你離開。你願不願意跟我們……”
    結果話還沒講完，這丫頭便恐慌地喊道。
    “我……我跟你們走。我不要留在這裏……”
    傑哥有些意外，原本準備用的一些威脅甚至還沒說出來，這丫頭竟然就同意了。
    反倒方便了。
    “那好吧。你先去收拾一下行李，跟我們走吧。”
    結果這丫頭卻搖搖頭。
    “我……我沒有行李。”
    看著對方手裏一直握著一個手機，傑哥拿過來看了一眼，手機沒有撥打的記錄，說明這丫頭從頭到尾躲在屋裏並未報警。
    “手機我先幫你收著。”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