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打中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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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罰了不打。
    打了不罰。
    他奶奶的……這是又打又罰啊嗚嗚!
    沒辦法。
    誰讓自己不小心,露出馬腳,但,就是將所有陳年舊事翻遍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紕漏,被這小子抓住了把柄?
    康萊刁慘兮兮地看著陸晉,乖乖地舉起雙手:“戴上吧。”
    陸晉暼了一眼地上的銬子,一臉嫌棄地拍了拍雙手,銬子上有泥巴。
    往深處說,老子給你這種人戴銬子?嫌髒。
    “讓你身邊的人幫忙戴。”
    陸晉掃了他一眼,又掃了一眼他周圍的走狗,言下之意明了。
    “這……”康萊刁忍住蹭蹭上竄的怒火,猛地跳了起來,一腳踢在不遠處的一名小弟身上:“還不快點將銬子給老子戴上。”
    小弟捂著踢疼的小腹,慌不擇路地爬過去拾起地上的銬子,還用衣服擦掉了粘在上麵的泥巴,又跌跌撞撞爬過來,戰戰兢兢地給康萊刁戴上。
    “帶走。”陸晉一聲喝叱。
    “不用,我自己上車。”康萊刁掃了一眼周圍後,又連忙看著陸晉低聲哀求:“陸隊,謝謝您給我點麵子,讓我自己坐進警車,陸隊……行嗎?”
    “答應你。”陸晉一副給你麵子的神情。
    “謝謝陸隊!”
    接下去,就見康萊刁戴著鐐銬,撅著屁股,老老實實地坐進了警車。
    此時此景,梁秋琪一眾同學驚呆了。
    所有出警的刑警隊員差點集體敬禮。
    所有來來往往的客人不相信地揉著眼睛。
    紫翹歌舞廳老板方秋閣更是難以置信,咬緊下嘴唇,幾乎咬出血。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南橋神探究竟是何方神仙?竟然能讓南橋縣大名鼎鼎隻手遮天的刁爺,不僅僅讓小弟給自己戴上鐐銬,還自覺地走進警車。
    今天還不錯,升遷後的第一槍,打得很準確。
    看著麵前威風凜凜排列整齊的警員及警車,陸晉不經意間露出了微笑,與想象的結果一模一樣。
    “大家上車,準備回局。”
    “是!”
    挺拔的身影,量身定做的警服,鏗鏘有力的指揮聲,怎麽看,陸晉都是上位者氣勢,沒有之二。
    掉轉頭,看向同學們,自然流露的笑意,揮手告辭的美感,宛如一道前所未有的風景線,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梁秋琪的目光一直追著自己的男友,直到陸晉坐進車裏,漸漸遠去,禁不住一陣惆悵。
    但想到這個周末可以見麵,頓時不再惆悵,而是滿心欣喜,嘴角上揚,哼,自己的眼光真不錯!
    雖然警車離開了,但眾人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特別是同學們,一個個露出詫異的神色。
    陸晉,陸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本事?
    不但成為了‘南橋神探’,而且還被提拔成了刑警隊二隊隊長。
    不但是刑警隊二隊隊長,而且還根本不把大名鼎鼎的刁爺放在眼裏。
    不但不把刁爺放在眼裏,而且還能讓刁爺乖乖就擒,自拘認罰。
    這其中的玄機……
    紫翹歌舞廳老板方秋閣這才想起,殷明成送禮被拒回來時說的話。
    這小子究竟什麽來路?
    必須得打聽清楚。
    她立即決定讓殷明成再送五十萬給他。
    這可是一條又粗又壯的大腿,自己勢力再大,像陸晉這種人是可遇不可求的,花錢,再花錢,老娘就是要為他花錢。
    為這種人花錢,花得值,花得開心,花得心甘情願。
    如果還不行的話,老娘就給他一百萬,外加老娘的身子,老娘年輕著呢,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
    第二天。
    陸晉跟往常一樣,過早後,就騎著小電驢上班。
    進入辦公室後,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被馬局長喊到了辦公室。
    “局長。”陸晉看著馬逢春,一副你找我有什麽事的神情?
    “陸晉,坐。”馬逢春並不說事,而是指了指沙發,示意陸晉坐下,好像有許多話要說,哦,千言萬語。
    陸晉猜對了,馬局長確實有很多話要說,千言萬語匯集一句話:陸晉,你可要說重點。
    “康萊刁,對,就是康萊刁,那個盤踞在南橋縣的一條毒蛇,自稱‘地下皇帝’的康萊刁,竟然被你這小子關進了監獄。”
    “這事情的確令人振奮。”
    “是的,有點令人振奮。”陸晉淡淡一笑說,心裏也有點振奮,但是小振奮。
    值得真正振奮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後麵
    “小子,還隻一點振奮?簡直太振奮了,大快人心。”
    “嗯。”陸晉點點頭,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既然局長怎麽高興,他,當然也高興。
    他高興的同時,並且知道此時此刻局長的心裏活動。
    馬逢春真想告訴這小子,從晚上得知康萊刁那個狗雜種被刑法拘留時,高興得就差床上打滾了,還研究了幾乎整整一晚上,搞不懂陸晉這小子究竟是怎麽將那那個惡毒的‘地下皇帝’搞進去的。
    聽說是束手就擒?
    聽說那個康萊刁親自命令小弟給他戴上鐐銬的?
    聽說,都是聽說。
    就因為馬逢春覺得聽說不過癮,這才一大早上的,顧不上忙手頭上的工作,急急急地將陸晉喊來的原因。
    沒別的意思。
    他就想親耳聽一聽這小子勇擒惡魔的故事,如果不是刑警原本就是本職工作的話,他馬逢春真想立即去市裏、省裏給申請一個英雄稱號。
    “陸晉,你知道嗎?康萊刁那家夥,可不是一點兒壞,你聽我說。”
    陸晉點點頭,一副我在聽的神情。
    不但在聽,還在專心致誌的聽。
    局長口裏的信息,興許哪一天就會再次發生,銘記在心,對於後期破案絕對有好處。
    “就拿上次他來局裏辦事,一言不合,就將副局長邱振國往死裏打,還不依不饒,當麵賠禮道歉還不行,非要登門道歉。”
    “登門道歉也就算了,還三番五次不依不饒,還揚言……明擺著就是要搞走邱振國。
    搞得邱振國實在下不了台,天天嚇得提心吊膽,隻好請求調走。”
    “結果,在調走的那天,又被打得頭破血流,還將他的家人劫持,嚇得邱振國大病了一場,差點丟了性命。”
    “他的妻子因為驚嚇過度,變得小心謹慎,憂鬱症狀嚴重,他的女兒更是……唉,
    好好的一家子,被康萊刁害得行走在死亡的邊緣。”
    “陸晉,你說這家夥可惡不可惡?”
    “的確可惡。”陸晉這次說了四個字後,又加上四個字:“非常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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